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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3章 護法神獸

毗濕奴對當初的帝皇心存不服,他的護法神獸何嘗不是如此?復仇的種子在數千萬年後重新萌芽,這是宿命?還是本心魔障?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曉。

——《中天宇宙秘典道卷魔心屏障篇》

四大皆空本為名,一入魔障萬劫同。

縱然千變萬化身,鏡花水月道不成。

浩瀚星宇,金蛇星系。

在白一凡對應阿南塔龍感覺吃力,卻不想就此退去之際;那位白衣飄飄、風度翩翩的青陽子趕到。青陽子到底何許人也?白一凡並不清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此人是友非敵且手段高絕。所以一見青陽子,頓時便放松下來。特別是這位青陽子準備動手時專門交代讓他看清楚自己,便明白這位大仙的真實用意。

沒有天崩地裂的聲勢,沒有星河崩碎的狂暴;阿南塔龍再與青陽子交手之際,白一凡分明看到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在極短時間內把他們擊潰的空間重新修補;甚至讓那些崩潰、塌陷的空間沒來得及對外界造成傷害。

這是什麼手段?白一凡心中大震。創造、修復永遠比破壞更加困難,但兩者做到了。他幾乎可以肯定兩者手動時的威力可以輕松擊碎那些準神、神靈、諸神的防御。但卻控制得恰到好處,力量絲毫沒有外溢……。

他自信可以做到毀滅星河,但要像這樣在毀滅爆發之前把危機在抬手之間化為虛無,他做不到,至少現在做不到。青陽子前輩要自己看清楚,看什麼呢?恍然之間,白一凡看得入神了……。

千頭那伽畬沙閃爍著一道道金光,逐漸地化著片片金色的光域;青陽子雙掌的白芒也逐漸大盛起來。透過金白的光幕一個未知的世界慢慢地倒映在白一凡的腦海之中……。

蒼茫之海,虛妄之空。

渾身金光四射的中年男子,腳踩迦樓羅,背後的千頭那伽畬沙,安靜地用身體撐出一片光彩琉璃的「雲傘」。滔滔的道韻起伏不定以男子為中心向四方蕩漾……。

「前輩,請你教我……」中年男子雙手合十,恭敬地向不遠處哪位青衣男子施禮。

「唉,我何嘗不想教你?問題是萬道歸宗,各法于混沌。一生二,必有正邪,驅邪留正,難保平衡之道。再等等吧~!」那個青衣男子沒有回頭,輕嘆一聲。

「我……」金光四射的中年男子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上了嘴。但剎那間微微跳到的眉梢卻沒逃過背向他的青衣男子。

「你即已為聖,當知道之奧義。不可妄為……」青衣男子微微一嘆道,隨即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不信!」望著剛才青衣男子所立之處,金光四射的中年男子低聲咬牙。

他最終還是沒有听取哪位青衣男子的勸告,沒有听與自己同一個地方所生的虎裘少年的勸阻;在青衣男子不在之際,在哪位虎裘少年閉關之時,從肚臍中強行化出混沌之蓮,蓮中見風便漲生出另一位頭戴皇冠的男子。

為什麼那個男子可以開天闢地,創下昆侖域;憑什麼阻止我?金光四射的中年男子憤憤不平地念叨。不就是他被贈與「開天神斧」,為什麼不幫我搞來另一柄神器?

只是中年男子不知道的是,縱使有了開天神斧的哪位,在創世之後也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當然這位中年男子也有著自己的打算,他認為昆侖域的創造者太傻了。干嘛非要拼命地造成完美世界?就是拼命不也是沒完美嗎?這一點中年男子知道,青衣男子也知道。但那位手掌「開天神斧」之人,終究為自己的夢想做出自己的選擇。

看了看腳下的迦樓羅,中年男子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既然不能完美,那就留下自己的本源之命,少使點勁創世吧!一念之差。混沌之蓮中的男子開闢了一方乾坤。但災難也跟著接二連三的降臨,以至于虎裘少年出關後見狀勃然大怒也無濟于事。

一次次的崩潰,一次次的毀滅。虎裘少年幫中年男子竭盡全力地保護那一方天地,依然無法阻止悲劇的輪回。更悲劇的是,中年男子見虎裘少年幫自己維護自己創造的一方天地,更加來勁了。毀滅一次,便再創一次……。

墜入魔障的中年男子,不管不顧的發瘋行為讓虎裘少年大怒。然而,大戰又能如何?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光景已經無生無死,無始無終……。當然,在中年男子的瘋狂中,虎裘少年被傳頌成這方天地的毀滅者,畢竟每次毀滅時,都是他在現場。無盡生靈,多方神靈哪里明白這其中的深意?當然,虎裘少年也不屑與他們做什麼解釋。

時空輪回,白駒過河……

突然,白一凡感覺自己似乎忽略了什麼?急忙撥動腦海中的片段,回看到底是哪里忽略了?

三寸三分三離,青色的光影終于找到。那是一條淡青色的小蛇,靈動的雙眼,秀美的線條在哪位青衣男子身旁盤旋。奇怪的是這條小青蛇頭頂之上多出了兩個鼓鼓的小肉包……。

「這……阿南塔龍……那青蛇?難道……」白一凡一臉錯愕地站在原地。

遠處,青陽子與阿南塔龍的戰斗進入了尾聲;很明顯,青陽子還是技勝一籌,已經十分有效地把阿南塔龍壓制住。感應到白一凡的目光,青陽子一掌拍在阿南塔龍的肩膀。頓時一陣金色的血霧砰然炸開。

「呵呵,不錯,很不錯!」青陽子看到沒看重新在遠處凝塑身體的阿南塔龍,十分歡喜地閃身來到白一凡身邊,那種笑意一看就知道是發自內心的欣喜。

「前輩……」白一凡欲語又止。

「嗯,那個就是我。想當年……哦?白蓮華你一樣不是我的對手。今天就此打住?」青陽子似乎知道白一凡想要問什麼,笑呵呵地應道。不過還沒來得及瑟當年的威風,便感覺到神識鎖定的氣息。頭也不回地冷聲警告芬陀利。

「哼,我們兩個……」芬陀利似乎有些氣餒,但口中依然不服氣的冷喝道。

「唉,看來你們兩個跟他太久,連心性都學得一模一樣。你們聯手也許可以與我一戰,不過你認為能留住我?還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抓走他?」青陽子無奈的嘆息道。

「我……」芬陀利聞言頓時語塞。當年跟隨哪位渾身金光四射的中年男子,僅從中年男子對那青衣男子的態度它就很清楚對方的實力。自己這些年修為是強大無比,在諸天萬界少逢敵手;但阿南塔龍都敗了,自己行嗎?聯手行嗎?哪怕對方只是那個青衣男子的一個寵物。更何況自己與阿南塔龍不同樣是主人的護法?換句話來說,同樣是寵物!

「今天我心情好,記住。有些人不是你們能惦記的!哪怕大人不在此地,就算毗濕奴親至。我這話也一字不改地送給他!」青陽子突然霸氣地喝道。于此同時這位風度翩翩的白衣人,背後突然沖出一條萬里長嘯天青龍的虛影。那種氣吞山河,笑傲九天的氣勢令阿南塔龍與芬陀利氣息為之一塞。

「……」白一凡也跟著一陣無語。

從他認識青陽子開始,這位大仙總是一副懶懶散散,笑意盈盈的模樣;今日突然爆發如此霸道的氣勢還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

五洲大陸,神都洛陽。

「醉八仙」的生意依舊火爆,只是人們已經很多年沒見哪位孟浩然孟老板了。有人說他早已得道,也有人說他隱居山林過起神仙日子。至于事實如何,世人就不得而知。

二樓靠窗的一桌座位,一左一右兩位白衣青年人。桌上的「醉八仙」酒壺已經擺滿,把中間的四盤小菜都快擠得無處安身。不過他們喝得雖多,卻絲毫不見醉意。也許他們要只是「醉八仙」那種醇厚的口感,也許這酒菜不過是他們談話的附料……。

白一凡與青陽子打發走不甘心的阿南塔龍與芬陀利後,便趕往牛頭山去看看付莉晶與元龍的情況。好在阿南塔龍兩者的真正目標不是元龍,他的傷勢雖重卻沒有多少致命之傷。有付莉晶這位天魂九尾狐照料、白一凡當初留下的丹藥配合黑龍一族強大的自愈之力。待他們趕回時,元龍基本上已經能夠獨自行走。

付莉晶本來還要拉著白一凡了解一下情況,當然白一凡也有此意。但不知為何,青陽子沒有給他們過多的時間。草草的相互幾句,便被這位大仙拉著來到神都洛陽的「醉八仙」。

「呵呵,小家伙,你雖嘴上不說,心里是不是還在糾結我搗亂你和小狐狸精久別重逢……?」青陽子似笑非笑,一副得意地調侃道。

「前輩,你……」白一凡被青陽子一下子弄個大紅臉。只得搖頭苦笑。

「現在情況緊急,之所以不讓你與她多說,是因為她也不知道多少事情。」青陽子收斂笑容,眉頭微皺道。

「啊?怎麼?」白一凡聞言一愣。

「這次有點麻煩了。」青陽子喝了一口酒,微微壓低聲音道。

「這……」白一凡一听青陽子這話心中就是一驚,要知道青陽子是什麼人?在白一凡所見識中,這位可是頂尖的存在,在諸多天羅之中可以說是上天入地,沒有誰能攔得住他。而現在?他說麻煩了?那一定是大麻煩,絕對不僅僅是「有點」那麼簡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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