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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2章 給你面子

一句「給你面子」成為血族之中最為詭異地傳說。因為說話的是一位人族少年,對象是血族之祖。崇高的信仰雖沒瞬間擊潰,那個人卻成了整個血族心中一座永恆的高山。

——《中天宇宙秘典傳奇卷血族辛密篇》

一字天雷震,白衣高如山。

人雖早已去,傳說百萬千。

失落之嶺,飛雲渡。

飛雲渡是失落之嶺的最東端,過了此處便是戈隆高地;哪里開始出現生機,也算是失落之地與外界的一個過渡地帶。連綿三千里的跨度以及凶獸出沒讓戈隆高地成為一道天然壁障。

飛雲渡,處在巴爾干河的上游。一邊死寂沉沉,一邊雖也怪石林立卻多了份色彩的點綴。不用細看,便能感覺到河兩岸決然不同的環境。至少在西岸不再是迷霧重重,有了人間煙火的氣息。

今天的飛雲渡東岸出現了非同凡響的現象,因為岸邊居然站著數十人。遠遠望去,一個個彬彬有禮、服飾整潔一看就非一般探險者群體。不然根本不會如此的干淨,紳士。而這數十人的最前端,赫然是兩位年輕人,一男一女一獸。男俊女靚獸奇異。

「好了,你不用送了。」白一凡回頭看一眼跟著自己身後的血祖該隱,淡淡地開口道。

「是!」該隱雖心中不爽,卻也心服口服。誰叫自己打不過人家?

「別吊著個臉好吧?你看你身後還有很多後輩呢。你這樣好像我欺負你似的,這樣不好。」白一凡自然明白他為什麼不爽,任誰被人斬斷右手也不爽啊。但那時血祖自找的,白一凡心中可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

「那……」血祖該隱欲語又止。

「你也算幫上一點小忙,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用藏著掖著!」白一凡見狀無奈道。

「能不能把……」此時的血祖該隱都不知如何開口才好。

「什麼?」白一凡眉頭微微一皺。心說你好歹也算個人物,咋這麼墨跡。心中雖是如此,終究這話沒有直接說出來。

「把我的左手還給我,可好?」血祖該隱一咬牙,一跺腳說道。

「哈哈,我當什麼事呢。給你個面子,給!」白一凡聞言頓時哈哈大笑一聲,隨後便拿出那只翠綠色的「手」丟給血祖該隱。

「這……」該隱一把接過直接的左手,頓時一愣。

「你原來那只顏色不好看,我給你加工加工。」白一凡無所謂地說道。

「多謝了!」這一次,該隱深深一禮,衷心地謝道。

「小意思。」白一凡擺了擺手。

小意思,也只是在白一凡的口中說說罷了。該隱乃是亞當之子,雖失手錯殺亞伯;內心深處卻不是真正邪惡之輩。要不然他也不會心中痛苦地懺愧那麼多年。他如果真恨,也許也就恨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吧。師尊暗黑女神莉莉絲傳他道法,開始並沒什麼副作用。直到有一天他發狂吸血後,才發現自己血液中有一種詛咒。一種流淌在心脈盡頭的詛咒,他也想化解,也想成為一個正常的修煉者。然而無論他用盡什麼辦法,都無法消除。

無奈之下,只能把自己長久地封存在棺槨之中。安靜漆黑的地方,能讓心頭血脈中的詛咒減緩發作的頻率。但長久的如此,不僅僅讓他的外表變得詭異,同時也使其心態發生了變化。加之自己的後輩時常受到所謂地「正教」「光明」的獵殺。該隱逐漸走向一條不歸之路。

為了提高自己的修為,他把自己五層以上地攻擊力聚集在自己的左手之上。這樣在對陣之際,可以大大提高取勝的幾率,也可以震懾自己的敵人。畢竟以點破面的修煉之道,要比一般的修煉在攻擊時高出很多。加之吸血一族的靈動身法,幾乎是完美的組合戰法。但修煉之道,徐徐漸進,欲速則不達。

血祖該隱即已走上歧途,代價難以避免。那就是毒!一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黑心之毒。當然這種劇毒也算是兩面性,正面的作用是只要不打碎其血液的源頭,血族之人便可無限制的復生。也就是說,不被刺穿心髒;血族之人很難殺死。而他的反面副作用便是,在陽光之下會受到悲慘的反噬。那種使其生死不能地痛苦,也只有被抽筋扒皮才能與其相提並論吧。

這中來自血脈的詛咒,順著修為越深,每次發作也嚴重。該隱很明顯是深有體會,所以在幾千年的閉關中。他試圖把這種毒液匯聚到左手之上,反正無法完全驅離,那就化悲痛為力量吧!

而白一凡今天所為,卻是把其的詛咒之血給化解後還給他。攻擊力還在,詛咒卻沒了。這對于該隱來說是何等的恩情?更甚得是,血祖該隱隱約中發現,原本漆黑的左手,在化為現在碧綠色後。自己一旦掌控它,連身體內的詛咒之源都被壓制,隱隱地有一種化解之勢;雖然緩慢,但那種趨勢卻是真真實實地存在。

「今日之恩,該隱記住了!」雖白一凡表現得十分隨意,該隱還是極為鄭重地表態。

「這算是給你個見面禮,給你個面子,別這樣了。後面還有一堆小輩呢,回去吧!」白一凡笑道。

他們兩人之間的談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不管是吳明月,蠪蚳還是身後的一干血族之人都听得真真切切。現在的那些「紳士」「名媛」們個個老實得很,再也沒有絲毫的驕傲。

特別是「給你面子」四個字在白一凡口中說出,該隱認認真真地回答後。便成了整個血族之中最為詭異的傳說。心中崇高的信仰雖沒瞬間被擊潰,但他們知道那個人會是一座永遠無法跨越的高山。自此,該隱左手也真正成為血族的聖器,一直傳承與整個神話時代。

……

跳上蠪蚳背上,吳明月、白一凡兩人一起橫跨巴爾干河。在凌空河面之際,吳明月還不時地扭頭瞅了瞅站在飛雲渡岸上集體矚目禮的一眾血族。對于血族,白一凡成為一個凌駕于他們信仰之上的存在;但對于腳下的蠪蚳,卻沒有改變絲毫的態度。

「小子,咋樣?」蠪蚳一邊御空飛行,一邊開口。

「什麼咋樣?」白一凡不明就里的問道。

「我是說那該隱咋樣?你真地完全相信他給的信息?」蠪蚳問道。

「信與不信又如何?現在咱們要用的是這些信息提供的地圖形勢,而不是他說的具體事件。」白一凡回答道。

「小子長大了哦!」蠪蚳笑著感嘆道。

「嘻嘻,師兄是長大了,可你卻越長越年輕了哦。」吳明月見蠪蚳感嘆,不由得輕笑起來。

「小月月也學壞了啊!」蠪蚳自然能听出明月仙子的弦外之音,不由得感嘆道。

「什麼學壞了?小豬豬,我說錯了?」明月仙子吳明月笑問道。

「這……」蠪蚳居然無言以對。

當然沒錯,蠪蚳好歹也是個活了幾十萬年的上古異獸;位列神獸之中。居然因為一點的意氣之爭出手放出血族該隱,還好白一凡現在的實力夠強;吳明月、蠪蚳組合也不算差。這要是萬一放出個無法控制、修為實力他們贏不了的高手老怪物?在這個局勢尚未明了的時候,這種做法很明顯是十分不明智;可以說是魯莽、任性、幼稚,甚至可以說是闖禍精都不為過。

特別是白一凡引走血祖該隱之際,它居然因為口舌之爭,要對血族的那些後人下手。還好白一凡贏的速度比較快,回來的比較及時。要不然一滅一大片血族的精英。恐怕就算該隱對白一凡認輸,也會再次暴走與其拼命吧。那能像現在這樣,問什麼答什麼?雖然還不確定對方的信息是否完全屬實,至少可以有資料來參考。

短暫的冷場後,不大會再次熱鬧。畢竟蠪蚳對吳明月的太了解了,她也只是隨口說說自己,並未真地責怪。再說就算責怪自己也是自找的,在白一凡找話題的前提下。兩人一獸很快再次投入到分析計算資料之中,異鄉之地還是多打算打算得比較好……。

……

加侖平原,弗洛拉。

戈隆高地三千里的連綿跨度,對于上古異獸蠪蚳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事。飛行之中也就幾刻鐘的時間便已跨越,在此過程中他們也只能先定一個大致方向;從長計議援救行動。畢竟現在身處的地方與那光子聖域中的光之國太過遙遠了,遙遠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不知道路。怎麼去?

跨過戈隆高地,緊挨著便是加侖平原;而弗洛拉便是加侖平原距離戈隆高地最近的城市。白一凡決定先去這里看看情況,問路總得找到回答者不是嗎?該隱給出的信息上是有前往天國的路線,但白一凡想要找個更加簡潔的方式。在其心中的那個想法需要前往印證一翻,萬一成功了呢?

中世紀的風格建築,一批批的修煉者在人群中穿行、大街上各自商販的吆喝,讓白一凡隱隱回到南明離州的邊境城市。

各個空間之中的創世風格大同小異嘛!他心里琢磨這些創世的神靈們之前是不是原本就認得?是不是他們之間原本就相互來往?要不怎麼創世後的幾大宇宙空間如此的相似?還是大道至極、殊途同歸?當然這些問題短時間內根本得不到完整的印證,也許以後會有答案。

帶著心中的疑惑,白一凡與吳明月一起直奔弗洛拉的市中心。因為他們已經在路人的口中得知,教堂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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