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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83章 本心喪失

保持初心,多少少年天驕當年誓言旦旦地初衷。而久居高位,身臨絕頂後的他們有幾個還能記得?本心,是每個豪杰在利益、私欲面前最難把守的一道天隘。守住則為傳奇,失去便化為魔障。

——《中天宇宙秘典辯證卷正邪一念篇》

初出懷抱劍,絕頂凌雲仙。

滄海沉浮地,佛魔一念間。

恆河星數,脈輪星域偏東三萬里。

數道流光劃過星河,穿梭于恆河星數之間。對于百臂巨人赫卡同克瑞斯來說,心已經沉入谷底;他萬萬沒想到這個幾百歲的人族會強大到如此地步。之前與自己的爭斗,不過是人家不願意下死手來逗自己玩而已。現在一動真格,他才知道差距有多大,那簡直是一個不可跨越的天隘鴻溝;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好了,我還有事;到此為止吧。」連儀容都來不及整理的冰雷邪神權拔廣讓白一凡知道,這家伙是真著急了。自己樂呵樂呵就好了,真要磨嘰下去估計他真地該動怒了。畢竟冰雷邪神權拔廣是一個比較注重他自己外表的主,誰叫人家帥呢。

說話之間,白一凡一掌拍腿百臂巨人赫卡同克瑞斯三人,在其還沒能穩住身形之際。右手食指往前一指,幾乎都不用動畫筆的來個「畫地為牢」。那種空間牢籠他之前在與上古神王克洛若斯交手之際用過,很是順手。雖然當時用了高山流水才困住上古神王克洛若斯,現在沒拿筆……?那是因為三位百臂巨人與那位上古神王之間還是有不少差距的。

「你……」那種看似眼前,永遠走不出去的感覺讓百臂巨人赫卡同克瑞斯三人感覺到什麼才叫無力,身邊星塵飄蕩;前方那個人族年輕人與一個「乞丐」無視他們一般的交流後,直接離去。而赫卡同克瑞斯知道自己在對方沒有放出自己前,恐怕自己什麼地方也去不了啦……。

……

「哈哈,你怎麼搞成這樣?」白一凡與冰雷邪神權拔廣並肩而行,時不時地忍不住笑意。這位平時風度翩翩的家伙,今天……。

「媽的,還不是宙斯那個老鬼。老子也是雷法,居然被他電成這幅模樣。無論怎麼弄都無法短時間內恢復過來。不過他個老小子也不比我好哪去~!」冰雷邪神權拔廣一提這事就來氣,他可以與對手拼個你死我活,也可以被打得血海滔天;自己哪怕是血淋灕的殘樣也絲毫不懼。但現在,偏偏被雷劈成「乞丐」的樣子,還無法短時間內復原。

「哦?那宙斯人呢?」白一凡聞言一愣。權拔廣這幅模樣雖然淒慘,但他能很清楚地感覺到傷勢倒是沒什麼大礙。即是權拔廣沒傷多很,那他的對手呢?也不見俘虜啊?

「跑了!媽的,他說好的要和我大戰三百回合。你哥我的冰雷十三式才下去七式,那老小子就溜了……」冰雷邪神權拔廣不爽地罵道。

「你沒追?」白一凡嘿嘿一笑道。

「沒追上!他突然就跑,我開始沒注意他那麼沒出息啊;等我發現問題時,他早跑得沒影了。」冰雷邪神權拔廣先是沮喪地應了一句,感覺好像沒面子似的,又加了句解釋。

「也是啊,一個主神執意要溜,是不好追捕。」白一凡點了點頭,理解地說道。

「咱們別墨跡了,趕緊回去……」權拔廣甩了甩「獅子」頭,招呼道。

「嗯,回去。」白一凡含笑道。

「快點啊!」冰雷邪神權拔廣見白一凡雖是口頭上應得很好,但好像一點都不著急似的;不由得催促道。

「好,快點。」白一凡依舊不緊不慢。

「我靠!你自己慢慢走,我先去看看。」冰雷邪神權拔廣終于還是無法忍受白一凡的樣子,「嗖」地一下化著一道流光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發型……」白一凡望著流光的尾翼,含笑地搖了搖頭。

……

星河深處,脈輪星域。

阿波羅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了。碎星黃金箭已經不知道射出多少支,卻不見絲毫的作用;不但如此,原本四周那些安靜的諸神似乎看到戰機一般。開始有點蠢蠢欲動。不過對于這些,他絲毫沒有辦法;救出弟弟機遇之神波洛斯是第一要務,至于其他事一切都要靠後。

但現在怎麼辦?破不開上古神王克洛若斯化出的光球防御,如何才能救出波洛斯?就在他一邊出手,一邊苦思對策之際;余光發現有幾位神靈終于安耐不住沖動,開始偷偷地瞄準自己下手了。

「我靠~!」太陽神阿波羅一聲暴喝,縱身跳出太陽戰車。身前的銀光豎琴化出一道銀白色的光幕。

「  啪啪!」一陣輕響,數片「煙花」曾現在太陽神阿波羅倉促之間化出的光幕之上。原來在他沒瞧見之前便有神靈出手偷襲他,這些神靈心中都很清楚;雖主戰場的勝負決定整個戰爭的成敗。沒有機會的情況下對峙比較好,但一有機會還是不願錯過。好在阿波羅身手非同一般,倉促之間雖有些措手不及,卻也擋下大部分攻擊。

「哼。」心中一陣怒火,阿波羅知道現在必須要先清理一下這些人了,不然別說自己去救波洛斯,哪怕是自己都會陷入險地。于是乎,白金光明弓一調方向,九九八十一流星便劃過星空。

一出便是殺手,這也難怪。誰在情急之下被偷襲之後,都不會在冷靜、和藹地招呼自己的敵人。白晝之神赫墨拉首沖其中,十八道流星狠狠滴撞在他的身上,頓時人間一陣黑暗。緊接著那剩下的六十三道流星像是長了眼楮一般,跟著那些四散奔逃的主神們窮追不舍。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之勢。

「阿波羅,手下留人!」就在這時,一道流光沖進那些流星之中,陣陣雷光閃爍;把剩下的六十三道流星接下。

「你……權拔廣?」阿波羅看了一眼突然現身的「乞丐」不確定的喝道。

「咳,咳,可不是我嘛!」冰雷邪神權拔廣干咳兩聲,掩飾一下尷尬。

「你……你……你怎麼……哈哈!」一位原本連自己都自嘆不如的帥哥,現在卻變成一個「乞丐」;阿波羅莫名地一陣大爽。連被別人偷襲的郁悶都一掃而光。

「哎,哎,別笑那麼難听好不?」權拔廣自然之道阿波羅在笑什麼,郁悶地嘟囔道。

「你……你怎麼……宙斯呢?」阿波羅好不容易壓制笑意,直奔主題。

「他跑了。」權拔廣傲然道。

「哦,算他走運。快!波洛斯被克洛若斯抓了,在那邊!」對于那個自古自己,絲毫不在意自己母親的宙斯;阿波羅沒有絲毫的感情。見冰雷邪神權拔廣如此說,也只是淡淡地應了聲;不過隨即便變得急切起來。

那邊波洛斯還在那半透明的光球之中呢,遠遠望去。光球之內煙霧繚繞,雷電交加的不知發生什麼。阿波羅自己無法攻破光球的防御,見冰雷邪神權拔廣到了,自然招呼他幫忙一起營救波洛斯。

「等等!」阿波羅的話音剛落,白一凡便到了。隨之而來的還有哪位黑發梳得一絲不苟的雲海畫聖吳道子,至于冥王哈迪斯、海皇波塞冬兩人皆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跟著雲海畫聖吳道子身後。他們的戰局如何?只看看大家的樣子便不用多問。

「小白?」冰雷邪神權拔廣聞言疑惑地看向白一凡。

「那是波洛斯的造化,等著便是。」白一凡含笑道。

「哦?」不管是太陽神阿波羅,還是冰雷邪神權拔廣聞言皆是一愣。

「呵呵,我這個寶貝弟子,還真是鴻運當頭啊!」雲海畫聖吳道子含笑地頻頻點頭。

既然白一凡、吳道子兩位這樣說,阿波羅、權拔廣雖心中疑惑;卻依舊選擇相信他們。畢竟對于波洛斯而言,這兩位的關心恐怕不比自己少哪里去。就這樣,四位絕世高手像是為那光球護法一般,靜靜地站在哪里等待;至于外圍的那些神靈們,沒有一個人離去。為什麼?宙斯的對手完好無損地現身,勝敗已有定局;而另外兩位冥王哈迪斯、海皇波塞冬那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更是說明問題。

現在跑?跑哪去?如果此時還沒眼色,恐怕以後這片虛空之間再也沒他們的立足之地。現在能做的只有老老實實地呆著,等待這些人把他們自己手中的事情處理完。如何看看如何發落這群神靈吧。其他別無選擇!

……

星塵流淌,微風清唱。

時間過得如此之慢,不管是白一凡等人還是那些等候發落的諸神;在心底種都像看著絲絲的時間流逝一般,太慢了!

不知過了多久,那個五里直徑的光球終于有了動靜;原本半透明的外壁還能讓人隱約中看到內部的電閃雷鳴,但現在一片渾濁。各種各樣、各色各彩的光芒混雜在一起,相互開始糾纏起來。赤橙黃綠青藍紫,冰火雷電風的膠著在一起。即是如此,所有人都不敢有絲毫的動靜,因為他們知道,現在已經到了關鍵的時刻。

「噗~!」一聲輕響,光球宛如水泡一般炸開。在眾神眼中出現一個渾身上下閃爍著七彩霞光的人影。

片刻之間,霞光收斂。終于大家看清哪里的真實情景。

一位白衣玲瓏少年,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相對盤膝而坐。

「保持初心,多少少年天驕當年誓言旦旦地初衷。而久居高位,身臨絕頂後的他們有幾個還能記得?本心,是每個豪杰在利益、私欲面前最難把守的一道天隘。守住則為傳奇,失去便化為魔障。你可記清楚了?」白發蒼蒼的老者含笑地向玲瓏少年說道。

「爺爺,我記住了。」哪位少年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白發蒼蒼的老者滿臉欣慰。

「我師尊乃是畫道高手,你先別說話了。」

「不用了,人神共主已出,我也該歇歇了!」

「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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