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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8章 畫意追源

畫道之所以稱之為藝術,因為它不是臨摹照抄地地把事物一模一樣地畫出來;而是經過作畫之人經過自己的加工處理後,重新布局,重新理解、重新排列後,向世人展示出物資的本源。這與影像的完全復制,有著本質地區別。

——《中天宇宙秘典畫道卷畫意篇》

看山不是山,看山又是山。

丹青顯妙手。畫意山水間。

冥界,審判神殿外。

冥界的一片狼藉讓匆忙趕到的幾人明白,他們可能來晚了。太陽神阿波羅招來一位冥將一問,果然如此。上古神王克洛若斯不知為何已經與冥王哈迪斯等人大打出手。把整個冥界攪得天翻地覆,大家感慨之余還是準備趕緊到戰斗的現場看看怎麼回事。只是……。

「他們提前開始動手了。」阿波羅有點沮喪地對一旁等待的幾人說道。

很不好意思啊,自己又是光芒四射,又是亮出太陽神身份的。結果呢,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至于克洛若斯與冥王哈迪斯之間開戰。天妖唐魂與白一凡早就預料到了。

「不妨!他們不知道,咱們自己找就是了。」雲海畫聖吳道子見狀,面帶微笑地安慰阿波羅道。

「自己找?」太陽神阿波羅聞言一愣。

「嗯,自己找。你們且稍等片刻,師弟,看好了!」雲海畫聖吳道子知道現在的情況緊急。那雙方之間的紛擾之事,在白一凡提供的信息中。已經表明諸神之王宙斯可能就是背後的最大黑手。

而現在冥界落下的模樣卻告訴大家,上古神王克洛若斯的處境並不好。要不然哪位冥將也不會說什麼魔神克洛若斯掙月兌玄冥鎖鏈,沖出塔爾塔羅斯地獄。他身邊上眾多上古神靈呢?都去那了?為什麼在短短的時間內會出現諸神圍捕克洛若斯的場面?這其中的疑惑也只能在看到克洛若斯本人後才能得到答案。

于是雲海畫聖吳道子開始自己真正的出手了,他要利用畫道之術的畫意去追蹤到戰場轉移的瞬間,一邊跟蹤到那雙方大戰的戰場現在到底在何處。當然如此緊急之際,他還不忘了招呼一下白一凡來觀摩學習一下。畢竟畫道一脈的弟子稀少,且又遇到個如此看上眼的小師弟。怎麼不多照顧一些?

輕揮衣袖,緩出食指。雲海畫聖吳道子先是在自己身前的空氣中急速勾列出一個方形的空間。在其他業余人士眼中這好像是一塊畫布一般憑空從空間中拿出。被割裂後的空間出現的時空裂縫快速度合攏,而那塊被割裂出的方形在吳道子面前只是微微地晃動,再也回不到它原本的為止。

「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畫意自然,追溯本源。顯!」雲海畫聖五道一手控「畫布」,一指為「畫筆」;點點之間,流光四射。

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那片長寬不過兩平方的虛空在雲海畫聖的面前。緩緩地流動起來,而這種流動隨著光芒的逐漸明亮。阿波羅、權拔廣、天妖唐魂三人頓時目瞪口呆。因為光芒之中,好一場大戰。法器飛舞,法力涌動。像是就發生在眼前一般。唯一表情不同的那個自然是白一凡,從眯眼凝神,變成皺眉茫然,再到恍然大悟。整個過程中他幾乎沒看那片景象的內容。

「在克羅地亞星雲!」太陽神阿波羅的驚喜之聲,把眾人拉回現實。

「我和師弟一起前往,你們在此等候大軍的到來。」雲海畫聖吳道子見大家已經命令。輕輕一握手,頓時一道青煙在身前炸鳴。而那個展示影像的一塊虛空也「噗」的一下煙消雲散。

「不行,等待雅典娜。冰雷邪神與唐先生在此便可以了。我和你們一起去!」太陽神阿波羅斷然拒絕雲海畫聖吳道子的提議。

「還是我和吳前輩與小白一起前往吧?你在這里收拾殘局比我得心應手。」權拔廣移步上前,說出自己的短處。

的確太陽神阿波羅身為這片時空的主神,現在收拾冥界的混亂局面的確要方便得多。前往戰場固然重要,但一直放縱冥界混亂,萬一有凶神惡煞,孤魂厲鬼沖出冥界的話。給人間也會造成極大的不便。

「還是我……」天妖唐魂也想說什麼,不過也只時得以說了半句。

「不行!」阿波羅,權拔廣異口同聲的否決天妖唐魂的提議。

「……」天妖唐魂頓時語塞,心中小小地郁悶一下。心說,我還沒說我想干嘛呢啊,你們兩個就這麼快的反對?不過不用他說完,大家也心知肚明,無非是那戰場之上危機重重。相對來說這里才是安全的。太陽神阿波羅、冰雷邪神權拔廣雖無法反駁白一凡,那是因為人家有前輩級別的大師兄面子擋在哪里。已經搶不到了,沒看雲海畫聖吳道子直接先點了他的名字嗎?

但對于天妖唐魂,兩位萬萬不能在落後半步,所以不待天妖唐魂的話說完。太陽神阿波羅與冰雷邪神權拔廣便搶著話頭給他堵死了。

「呵呵,看來唐老弟只能你一個人留在這里了。」雲海畫聖吳道子見狀頓時就笑出聲來。

冥界留人是一定的,不然後方大軍到來誰去說明情況?難道要雅典娜、赫拉提亞、唐琴等人到來之際見不到任何一人,再瞎緊張一陣子?很明顯這種事是不能在戰時發生。不然如遇緊急戰事,會出現嚴重的誤判。對于戰爭而言,一旦誤判那後果便是可大可小。

恆河星數,天馬星雲。

太陽神阿波羅催動太陽戰車,載著幾位同伴風馳電掣般地趕往戰場。他知道越早趕到,也能看到真相。這世間的很多事情都是因為時間的原因而飽受遺憾,對于這一點上;阿波羅深有體會。所以他這次更加慎重。

白一凡不是第一次乘坐太陽戰車了,自是已經不新鮮;此時正不時地向雲海畫聖吳道子請教他剛才施法的奧妙之處,兩人偶爾之間還在太陽戰車上模擬一下,玩得不亦樂乎。而吳道子本就是個畫道天才,自然喜歡有人和自己討論專業性的問題。只是平時偶爾遇到一個畫畫的,對方的理解與技術與他相差太遠,只有指教的份,卻不敢有絲毫地切磋、討論的奢望。今天這位小師弟以深入交談,令雲海畫聖吳道子喜出望外。

當然,不是所有人都有自己的事做,例如冰雷邪神權拔廣。一開始,他還對太陽神阿波羅的太陽戰車有點好奇。畢竟一來奧林匹克他就是被追殺對象。什麼時候能想想自己可以乘坐太陽戰車啊。誰知世事難料,今天還真實現了這個夙願。只是對于他這種高手,太陽戰車的秘密不過個把時辰便被其模透。

一旦沒了新鮮感,那這太陽戰車在權拔廣眼中也就是一見普通的法器。再無什麼興趣可言了……于是乎,

一架燃燒著金光的戰場在星河中轟鳴而馳,戰車的前段,一位英俊魁梧,器宇軒昂的年輕帥氣神靈渾身金甲,手拎長弓催動戰車。而車尾則是一個漂亮的不像話地白袍男子,那明清目秀的模樣讓奧林匹克聖山上的女神都有幾分妒忌。只是他那無精打采的模樣,讓人禁不住地聯想到閨中待書的少女。

唯一正常的也就是戰車中間的兩位。同樣的年少,同樣的俊秀,同樣的畫道,同樣的津津有味、不知疲倦。不過也就能看在太陽戰車之內還算正常。如果遠觀便是另一番模樣。畢竟在風馳電掣的太陽戰車,穿梭于恆河星數之間。在這個時候學習得不亦樂乎,能算正常?

……

星河深處,克羅地亞星域。

「轟!」上古神王克洛若斯一拳轟飛海皇波塞冬的三叉戟,身形卻倒飛三萬多里。因為,宙斯的三兄弟再一次組合戰法,給他挖了一個深坑。在其不得不正面擊飛海皇波塞冬之際。冥王哈迪斯的雙股叉已經到了左肩的位置,那無聲無息,可以隱藏與虛空之中的冥王之盔——庫內埃,再一次顯示了它的非凡之處。

好在克洛若斯也不是沒有防備,這才險之又險地後退三萬里避開冥王哈迪斯的致命攻擊。然而宙斯好像早已知道他退路的落腳地,在此以蓄力多時。

「雷霆萬鈞!」一道三百里粗的雷霆巨蟒歡騰著直奔克洛若斯的頭頂。

「哼!」很明顯,對于手中沒有雷霆之矛的宙斯;克洛若斯還是不放在心上的。冷哼之下,伸手便一把抓住那條雷霆之蟒的七寸之處。手中用力,混沌之力纏繞之下。那條雷霆之矛一聲哀鳴,便煙消雲散。

「熾焰光矛!」然而陷阱遠遠沒有結束,在雷霆巨蟒的掩護之下,一道璀璨的激光利矛穿透雷霆狠狠滴刺進克洛若斯的左臂。

「啊!」前任太陽神赫利俄斯本就是太陽之神,那對于熾焰之力的控制本就是本命之術。這一道熾焰光矛幾乎使其極限力量的施展。不過在他看到得手後,笑容剛要綻放。卻突然感覺一陣的心悸,等他發現問題是,頓時一聲慘烈的狂吼出口。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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