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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6章 有備無患

風雲多變,人心難測;有備則無患。兵聖早有典籍闡明︰出師之廟算,多者勝,少者敗。

——《中天宇宙秘典名人堂卷天魂狐篇》

風雲多突變,有備則無患。

兵家真言道,任而幾混亂。

奧林匹克聖山,諸神之殿。

對于白一凡的回歸,諸神皆是喜出望外;連天魂狐付莉晶都有點期待。兵家運籌帷幄不假,那也是建立在情報的基礎之上。正所謂︰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現在深入敵營的探子回來了,自然要比推演的更加準確地了解敵情。

戰場風雲多變,戰機稍瞬即逝;所以對于情報而言,越精準越好。這一點上在場的所有人都很清楚,付莉晶與雅典娜尤為關注。所以整個神殿的目光在很短時間沒齊刷刷地聚焦在白一凡的身上。

「事情有點復雜,咱們……」白一凡欲語又止。

因為自己所見所聞中,這背後的最大黑手現在已經不是那位上古神王克洛若斯了;有可能是一直被諸神惦記著準備營救的諸神之王宙斯。諸神之殿人多口雜,在沒有確定之前。他還真不好冒然開口。

「好,今天就先到這里。大家散去各自點齊自己的守衛者,隨時準備出征!」戰爭女神雅典娜一見白一凡的樣子,馬上便明白其中必有不可外傳的辛密,于是一揮手下令道。

「尊命!」不管情願不情願,一般的神靈還是各自施禮退下。

不過半刻鐘,整個諸神之殿已經少了大半神靈。留下的都是一些十二主神成員以及從艾菲索斯而來的主要人物。大家見閑雜人等走完,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靜待白一凡通報打探而來的消息。

「克洛若斯現在已經不是我們最大的威脅了,我們的對手可能是諸神之王宙斯以及冥王哈迪斯……」白一凡也不廢話,直奔主題。

「怎麼可能?」一石擊破千重浪,白一凡的話讓整個神殿中頓時陷入迷糊起來。

當然,疑惑不解的神靈不少,能淡定的任務太大有人在。例如,聖德之後唐琴,軒轅世家的小公主軒轅靜、雲海畫聖吳道子以及冰雷邪神等人。對于宙斯在諸神之中的威望及地位,他們這些人心中沒那麼多的狂熱。相較而言,更相信白一凡。

「白先生,你這話的意思是?」天後赫拉有點坐不住了,白一凡的話太驚世駭俗了。禁不住地開口道。

「我的意思還不夠明確?」白一凡無奈地聳了聳肩。

「那個,白兄弟。能詳細地解釋一下,為何你有這樣的推測嗎?」太陽神阿波羅對天後赫拉可沒什麼好印象,不過白一凡的話把他也嚇一跳。此時穩了穩情緒說道。

「當然……」白一凡坦然地說道。

緊接著,白一凡便把自己當初如何想救宙斯離開而不得;冥王如何暗中幫自己逃離塔爾塔羅斯;自己再次前往塔爾塔羅斯如何進入虛妄之地;出來後如何去引出上古神王克洛若斯在冰河星雲的空域中大戰一場。一字不差地講述一遍。听得在場的人一愣一愣的,什麼地方能讓現在的白一凡毫無抵抗之力?

什麼力量能讓現在的白一凡在不自覺的情況下被毀半個身體?石屋?金絲雷雲?這都是什麼啊?隱約中大家越听越迷糊,也只有幾位大家和兩位帝門出身的公主沒有被驚得掉下巴。

「這……」雅典娜的臉色變了又便。對于白一凡口中說的情況她有點心悸,這也太……。

「金絲雷雲乃是混沌之力的溫床。那一黑一白相合的金絲正是混沌之力的本源所在。至于那個石屋,應該是時間與空間的結合體。一凡哥哥在沒察覺之際,身體被分割開來,那是因為他身體的另一部分沒能完全跨越時間的壁壘。所以當時他只能感覺、見到自己的上半身。」軒轅靜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唐琴,見她向自己微微點頭;便站起身來款款而談。

「這……時間、空間?」不管是天後赫拉,還是太陽神阿波羅,或又是黑暗女神勒托等人還是迷糊。

「我好像明白一點,八方六合為宇,古往今來為宙。時間,空間便是宇宙創出的本源。恭喜白兄弟有此福緣。」幾位主神還在糾結,而坐在一旁的天妖唐魂沉吟片刻,臉上慢慢地露出微笑道。

「如此福緣之地,非有緣人不能得;這一點咱們就先不要糾結了。白先生說說你為何推測克洛若斯不再是我們的最大威脅……」雅典娜繡眉一展,扶正歪樓。

「我能感覺出他已經不是傳說中的那個他了。也許是因為你們本源的血脈相連,也許是他也到過那個虛妄之地,也許是因為……」白一凡也拿不準了。他一開始說的只是自己的感覺,但現在的諸神之戰關系著整個奧林匹克的走向,甚至關系著極大時空的和平與否,所以他說著說著也沒底氣了。

「那你如何能說諸神之王將會是我們最大的對手?」天後赫拉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般的大聲問道。

「這個問題……」一見天後赫拉激動的樣子,白一凡微微一愣,隨即也就釋然了。

是啊,宙斯可是天後的原配;縱使哪位諸神之王在外沾花惹草,天後赫拉也只是出手對付一下那些事件中的女子。對于宙斯,縱使她怒火燒天也只是離家出走過一次。在沒其他過激的行動,這說明在天後心中,宙斯的地位牢不可破。也說明為何現在白一凡稍有證據不足,她便下意識地奮起為宙斯辯護。

「我知道!」一個冷冷的聲音響徹神殿,那其中包含的恨意不加絲毫的隱藏。

「你……」天後赫拉聞言頓時一陣無力。因為開口的正神英俊,帥氣的太陽神阿波羅。

「我想我也明白了。」雅典娜輕輕地嘆了口氣。于此同時,狩獵女神阿爾忒彌斯的臉色也暗淡了許多。

「那個,既然你們都明白了,我就不說明了吧?」白一凡見狀有點尷尬地苦笑道。

「嗯,既然你已擊敗克洛若斯,想必他剩下的勢力我們也足以對應。那我們……」雅典娜沉吟道。

「雅典娜!你……他可是把雷霆之矛交于了你啊!難道還不能說明他的心意?」天後赫拉見雅典娜真地開始把宙斯算計到不可控制的變數之中,臉色頓時大變。

「天後,你忘了我當初是如何出世?還有弟弟波洛斯……」雅典娜的目光一凝道。

「可是……」天後赫拉頓時語塞,是啊!雅典娜沒出生之際,宙斯便一口吞下雅典娜的母親智慧女神墨提斯,僅僅是因為听到在智慧女神墨提斯月復中的嬰兒便是可以推翻他神權統治的那個人。

後來,由于吞噬了智慧女神墨提斯後的宙斯,頭疼欲裂;才不得以讓火神赫爾斯托瑟劈開他的頭顱,也就是在那一瞬間。一位光彩明眸的婀娜少女皮甲而出,但本來聚機遇、富饒、美好、創造為一身的波洛斯再也沒有出現過。如果說僅僅因為雷霆之矛便讓雅典娜相信宙斯絕對沒有傷害她的心思?誰信?恐怕連天後赫拉都不會相信。

「可是……可是……可是冥王哈迪斯不是前來密報,宙斯現在被鎖玄冥鎖鏈所在塔爾塔羅斯地獄。怎麼可能……?」天後赫拉糾結地還想辯解,以打消諸神對于宙斯的「誤解」。

「天後,戰爭之時風雲突然之事常有,世間人心最為莫測;所以現在我們應該有備則無患,你也不必太過擔心。一切真如冥王哈迪斯所言,那麼我們也只是多一些保險吧了。事情如白一凡所推測的話,那我們現在定是有必要做出相應的對策。你說對嗎?」付莉晶見天後赫拉糾結個沒完沒了,不得不站出來安撫與她。要不然一直就這樣扯皮下去?什麼時間是個頭啊?

「也好,隨你們吧!」天魂狐付莉晶的話不亢不卑,有理有據,滴水不漏。才讓天後赫拉無話可說。

「冥界,在塔爾塔羅斯化身的時候,便與外界有著不同的法則;所以我們進軍前往冥界作戰,需要調整正常的作戰方式。」雅典苑先是向天魂狐付莉晶報以感激的眼神,接著開始分析戰事。之所以雅典娜當仁不讓地在此次作戰中作為主帥,自然有其是本土人士的原因。

縱使早來幾年的白一凡,也無法與其相比環境熟悉之處。天魂狐付莉晶更不用說了,至于其他幾位;實力雖強卻不是這方面的專業人士。就像冰雷邪神權拔廣,如果探听個什麼情報;跑跑腿之類的活;他肯定比雅典娜玩得溜。甚至單挑對陣,他也不懼。但這樣的兩軍對壘而已,權拔廣相比雅典娜差得不是一點兩點的問題。這叫術業有專攻!

「嗯,冥界乃是逝者歸屬之地,一般的守護者們根本無法進入其中;就算能進去,戰力也會大打折扣。」分析戰事,當然付莉晶也是專業的。

「我們更不可能因為千萬冥界,讓千萬將士丟掉肉身……」雅典娜接著付莉晶的話否定了另一個可能。

「不錯,那樣的話就違背了我們本來的意願。」付莉晶點了點頭。

「你們兩個這是什麼意思啊?」一旁的火神赫菲斯托斯越听越迷糊,不由得開口問道。

「兩位真乃軍事大家,她們的意思是,我們此次進入冥界作戰。要進行精簡、快速的作戰模式。」雲海畫聖吳道子听得頻頻點頭,見這位長得連自己十分之一帥都沒的火神迷糊,先是贊嘆了兩位用兵高手。回頭解釋道。

「那我們的兵力……?」

「斬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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