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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9章 自設牢籠

時間的牢籠千姿百態,各種各樣;它困住了多少英雄豪杰……。然而,有一種最難解開的是鎖心;自設牢籠困住自己的心。

——《中天宇宙秘典論情卷心鎖篇》

婉月喚醒一幽蘭,甘露芬芳笑不言。

一個情字心鎖盡,竹樓人去夜風寒。

冥界,嘆息之牆。

天妖唐魂嘴角微微地一抽,自己終于還是出手了;自己堅持的歲月終究付之東流。不動手,是他與諸神之間的約定;不動手,他便可以拿得到讓司空明雪重生的蒼茫紫竹。但現在……?

這是他與那顆鴻蒙靈寶的約定,還差二十萬年蒼茫紫竹便可成熟。司空明雪是吻頸而亡,等天妖唐魂重生之際,早已尸骨無存。就算他有通天徹地的本事可以讓冥界通融暫且放過司空明月的魂魄。如何才能讓她生還?一樣成了個嚴肅的問題。

借尸還魂?對于一般的人來說,也許這種辦法可行;但對于修煉到他這樣高度的天妖來說,這是一種褻瀆。要麼就自己永久性地讓司空明月重生,完完整整的重生;要麼就一直在冥界護其左右,生生死死。

直到有一天,這位行走于冥界的先驅者終于有了回報。桃止山的東方鬼帝郁壘神荼告訴他,在無盡的星河深處,他發現了一株蒼茫紫竹。至于這根紫竹的作用?根本不需要神荼再做多余的介紹,因為一直以來天妖唐魂都在尋找解決司空明月的辦法。

他去了,與那蒼茫紫竹大戰三十年;得出的結果是,一百五十萬年內天妖唐魂要用淡漠之心的靈韻來澆灌蒼茫紫竹。而蒼茫紫竹成年後,可以摘下其身上的空竹之心,讓司空明月完美的重生。淡漠,不管世事;不問凡塵;更不能動手。因為一旦動手,那邊不再是淡漠,那是有了牽掛。淡漠之心的靈韻將不在純淨。

他要地是原原本本的那個司空明月,不要任何的替代品。但現在……。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白一凡有禮了。」不知什麼時候,白一凡從睡夢中醒來;不見了雙子神,卻多了這位淡漠的劍客;他知道對方又救了自己一次。

「你很不錯。」天妖唐魂收攏心神,平靜地審視白一凡說道。

既然純潔心境已破,那就再等一百五十萬年吧,下意識之間他暗嘆一聲後便又從新回到那種狀態。

「前輩,您謬贊了。對了,你怎麼……?」白一凡先客氣了一下,疑惑道。

「路過。倒是你,七百年不見已有如此的修為,真是讓我吃驚。」天妖唐魂點了點頭。

估計這也是他為何出手相救的原因吧,好苗子太少了。何況還是一個故人?

「嘿嘿!」白一凡嘿嘿一笑。被人夸獎總是不錯的感覺,更何況這位是朋友,是前輩?

「你怎麼與雙子神對上了?」令白一凡意外的是這位絕世高手居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與暗黑雙子神打架。

「您不知道外界的事?」白一凡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知道。」天妖唐魂點頭。

「可是……?不應該啊!」白一凡奇怪地一皺眉。

「沒什麼可是的,因為我不想知道。不過現在你可以說了!」一個人如果不想知道某件很出名的事很難,但對于天妖唐魂來說他可以辦到。

因為他不問,沒有幾個冥界的神靈,會主動地去與他講外界的事情。高階的神靈都知道他在做什麼,低階又夠不到和他說話的機會。他不問,別人不說,加之其自建牢籠把自己死死地鎖住。不知道各界要進攻昆侖域也就可以理解了。再說,各域的冥界本就對于神界、人間的戰爭很少放在心上的。

「還有,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能來到這里?」沒等白一凡回答上一句,天妖唐魂補充道。

「萬界大劫來臨,是……。」白一凡見狀馬上解釋。

「後面的不用說了,我明白了。」天妖唐魂直接打斷白一凡的話。

「前輩,晚輩還有事要做。不能久待此地……」白一凡見狀抱拳道。他還有急事呢,道謝完了。人情記住,但不能一直在這磨嘰不是?

「去冥王神殿是吧?我帶你去。」長久的壽命,讓天妖唐魂有著非人的判斷力。

「多謝!」白一凡見狀,也不再客氣。

相對于萬界生靈涂炭,多承個人情根本算不得什麼事。更何況經過與暗黑雙子神的交手後,他明白前途的危機要比自己想想的多得多。也許自己有《萬惡神圖》護體,性命無憂,但外面等著自己的人呢?多浪費一分時間那就是對外面的危機辜負一分。那些盼望、期許不是他所能辜負得起的,也不敢!

冥界,愛麗舍樂園。

春暖花開的愛麗舍樂園,各自仙女、小精靈們飛舞在百花從中;明媚的陽光讓冥王神殿光彩奪目。這是傳說中陰冷、悲苦的冥界?不,這是一片歡樂的仙境。

冥後帕爾塞福涅不在,也許是回到神界去會她的家人。空靈神聖的冥王神殿中,兩位中年男子正在其中。小仙女們送來了各種仙果、美酒讓她們的冥王陛下更好滴招待遠來的兄弟。

「一個人族?來自東方昆侖域的人族?」冥王哈迪斯一身漆黑的長袍,修長的身軀、冷峻的臉龐;高高坐在王座之上微微皺眉。

「大哥,就是一個人族。我也不知道他修的什麼功法……。」海皇波塞冬有些沮喪,本來他們身為神靈勝敗乃是兵家常事。當年與十二泰坦神的戰爭受傷很正常。戰敗也沒什麼,只要最後的勝利屬于自己便可。但現在?一個人族,他可以肯定那人身上絕對沒有流淌著泰坦神族的血脈,也就是說不可能是半神之人,就這樣一個人卻斬斷了自己的左臂。無法修復地斬斷……。

關于海皇波塞冬的傷勢,冥王哈迪斯也檢查過了。那絕對不是什麼冥界陰毒的手段,隱約中像是一種遠古蒼茫的力量。這不得不讓他們心中有了顧忌。

海皇說的沒錯,他的確搞不懂那個僅僅幾百歲的人族,明明是畫道一脈的弟子。怎麼和哪位畫聖一點都沒相似的痕跡?畫道不是該玩那各種「召喚」嘛?這位倒好,直接與自己拳頭對拳頭,偏偏自己這個戰士類型的神靈還輸給一個法師?想想他心中便生出一絲恐懼。

「黑白的光霧?那是什麼力量呢?」冥王哈迪斯陷入了沉思。

「大哥……」海皇波塞冬此時如坐針氈,哪怕他與大哥一起呆在這個美麗的愛麗舍樂園之中,也無法淡定下來。

「哦,你也不用著急。一個人族,到了冥界就是我說了算。修普若斯與塔納羅斯已經前往看看了,你在此安心地等待消息便是。」見海皇波塞冬的樣子,冥王心中又好氣又好笑;但偏偏還不能發作,畢竟這位是自己的弟弟啊。

老二,為了自己的地盤不受禍害;遇到強勁的對手居然把戰場放在自己地盤上。這完全放棄了主場優勢嘛!結果被人家來個突然襲擊,意外的功法打殘。嘿嘿!居然還成了驚弓之鳥了……。

「我……我……」海皇見狀,也多多少少猜出冥王哈迪斯的想法,稍稍地尷尬一下。

「放心吧。到了這里他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

一陣春風拂過,冥王哈迪斯緩緩地抬起頭來,看清來者後不由得微微一愣。冥王神殿的大門口,此時正有兩位渾身金光四射的年輕人含笑地望著他。右側的哪位,威武的身軀,英俊的面孔,不凡的氣勢,優雅的眼神。黃金戰甲讓其顯得更下偉岸,金黃色的短發隨風輕舞,他整個人站在什麼地方都注定是主角。

左邊的雖沒他那麼陽光,卻多了些殺氣;那種目空一切,動不動就讓世間血流成河的殺氣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來者不是別人,乃是太陽神阿波羅與戰神帕瑞斯。

「賢佷,你們這是?」兩位在後輩最出色的幾人種,突然在他的冥界出現兩位;讓冥王哈迪斯很是意外。

「太陽之神阿波羅,見過大伯!」太陽神阿波羅十分優雅地上前施禮,然後溫和地站直身軀。

「帕瑞斯見過大伯,二伯!」戰神帕瑞斯也跟著施禮。

「呵呵,都是好孩子。你們怎麼有空到我這里來啊?」冥王哈迪斯見兩人的見禮完全不一樣,一旁的海皇波塞冬嘴角一抽。趕忙笑著開口問道。

太陽神阿波羅的行禮很明顯與戰神帕瑞斯不同,因為他只問候冥王哈迪斯,卻無視了海皇波塞冬。這其中的原因,冥王哈迪斯心知肚明。還不是因為大姐……。唉!這不省心的孩子和弟弟。

「我們是奉眾神之王的命令,前來捉拿叛逆。」太陽神阿波羅哪怕是在宣布震撼的命令,也一樣地陽光十足。

「捉拿叛逆?」冥王哈迪斯聞言一愣。

「阿波羅,你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叛逆?誰是叛逆?」海皇波塞冬頓時就火了,這幾天損失慘重,心中窩火著呢;這又來這一出戲?什麼意思啊?再說他本就與太陽神阿波羅相互的看不順眼。

「二伯……」戰神帕瑞斯見狀頓時就蒙圈了。

「帕瑞斯,你別說話。我倒要穩穩,阿波羅是什麼意思?」

「哈哈!」

「你笑什麼?給我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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