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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0章 殺意沖霄

清風吹響白色的楊樹,冰冷地月光中那一襲白衣,是否能喚醒曾經夢回牽繞的紫玉竹笛?海皇玉令,波塞冬的暗子;它沒能找回火焰之心,卻拈走了五彩寶蓮衣護佑下的香魂。

——《中天宇宙秘典情緣賦卷青絲斷篇》

一縷青絲纏千年,白衣攏月嘆風還。

輕步再踏逝者地,逆改生死平黑岩。

冥界,帕爾塞褔捏園。

黑白的楊樹上,巴掌大的白色樹葉嘩啦啦地輕響,像是在歡迎遠方而來的新成員加入亡者國度。白一凡不願讓無辜的生靈白白殤命,便答應海皇波塞冬提出更改戰場的提議;誰知為給他造成騷擾、消耗、海皇波塞冬不惜掀起滔天巨浪淹沒亞特蘭蒂斯。然而,數千萬的各種生靈或歸于王者國度,或被海後安菲特里忒就起成為水域中的一員。

但滔天洪水對白一凡卻絲毫沒有影響,于是兩人心中各自怒火升騰,誓要對方付出應有的代價。海皇的火氣來自于各個方面,一、洪水白放了,不但沒對對手造成什麼傷害,反而令自己的信仰之力有所減弱;二、白一凡畫道一脈的身份;三、……。而白一凡的火氣則是來自于海皇波塞冬,自己都應下他的要求,他還如此無視這千萬生靈。這也下手太狠了點吧?

一前一後,他們穿過大海,越過高山。一直來到這個滿是黑白色的楊樹林。對于海皇選擇的地方,白一凡還是比較中意。至少不會再誤傷更多的人……。

「就這吧,是否滿意?」在一片黑色樹身,白色樹葉的楊樹林中,海皇波塞冬停下腳步。轉身含笑地問白一凡。

「我靠譜,你隨意。」白一凡微微一笑,但眼中的冷意讓這片本無顏色的環境,更多了些陰冷殺機。

「你……你別太囂張了~!不然你會後悔的!」看著白一凡的樣子,海皇波塞冬氣不打一處來。

「你又打不過我,囂張一點又有何妨?」小心戒備中,白一凡故意刺激對手。

因為兩軍對峙,一旦對方暴怒那麼就是自己的機會來了。畢竟只有冷靜的人才會滴水不漏。他要鎮壓對方,在沒有法力的情況下,就必須采取些策略。

「哈哈,和我玩?我先清理一下門戶……」誰知海皇波塞冬一眼便看穿白一凡的想法,突然哈哈大笑道。

「你~!?」白一凡聞言一愣,不過心中那種不妙的危機瞬間暴漲。

「後悔也晚了。」海皇波塞冬冷冷地喝道。隨著他的笑聲震落一片白色地樹葉,雙眼化著兩個波瀾壯闊的大海旋渦。而旋渦中則射出一片藍芒,只是剎那間便讓白一凡趕到大事不好。

「住手!」懷中的海皇玉令不受控制地從白一凡的懷中飛出來,他見狀頓時明白海皇波塞冬要做什麼,頓時大吼一聲,沉肩、扭腰、弓腿、蹬地,向一支利箭直射海皇波塞冬的前胸。要來個圍魏救趙,以解除海皇玉令中海魔女蘇蘭特的危機。

海皇玉令,海皇玉令啊!僅僅听名字便明白這東西本來該是誰的。至于為何火焰女神赫爾提亞會有?完全是海皇波塞冬年輕時為追求對方而送出的禮物,雖被拒絕。在他的詭辯之下,火焰女神赫爾提亞也就隨便地收在身邊。畢竟自己要有個什麼事,前往水域之際,那些蝦兵蟹將也好號令不是?在觀潮閣中她見海魔女蘇蘭特拼死保護白一凡,便隨手送個禮物。

不巧的是,一開始白一凡並不知道海皇玉令到底是誰的東西。在與海皇波塞冬交手之際,為防止海魔女受到波及。便把她送到海皇玉令中的小空間內暫時避避風頭。要知道在冰霜練魂壺中,這塊海皇玉令可是保護了海魔女的性命。誰曾想這一切都在波塞冬見到海魔女蘇蘭特後便有了一個新的計劃。那就是,如果這個人族棘手,便先殺掉海魔女蘇蘭特,以刺激對手的精神,使其怒火攻心,無法冷靜地與自己對陣。

一個人族,能讓海皇波塞冬如此機關算盡,小心翼翼。白一凡此次就算敗了,也算是雖敗猶榮……。

「轟!」

「 啪!」

早已防備的海皇波塞冬手中金光一閃,三叉戟出現的左手,金色的主戟宛如一條金龍狂舞般的卷出,與白一凡的拳頭撞了個正著。與此同時右手虛空一抓,便把海皇玉令收在手中。只見他眼底冷意一閃,一聲清脆,海皇玉令便裂紋斑斑。

「卑微的人族,違背神靈的意志。你以為你真的可以與神靈對抗?」海皇波塞冬掃了一眼手中已經散發著縷縷寒煙的海皇玉令,冷冷地笑道。

「放了她,我可以饒你一次。」令海皇波塞冬驚訝地是,哪位幾百歲的人族居然在剎那之間冷靜下來。正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

「你是我見過天賦最好的人族,只可惜……」海皇波塞冬由衷的嘆道,但無論什麼樣的嘆息都不影響他下死手。

「噗~!」玉質的海皇玉令在其面前化著一縷白色的塵埃,那白塵之中的淡淡藍光像是不舍般地向白一凡的方向飄出三寸距離,隨即便被一團黑霧包圍吞噬,瞬間便消失在帕爾塞福涅花園之中。風有些涼意,讓波塞冬這樣奧林匹克十二主神之一的海皇都忍不住地一個激靈。絲絲地黑霧,逐漸給大地蒙上神秘的面紗。夜已深,月如鉤。一窪清水在是空中怠滯,流淌,怠滯;如此輪回,周而復始,變成了生生不息……。

「你準備好了嗎?」雪白的長袍沒有沾染絲毫的水氣,像是只認寒風一般的搖擺不定。

「準備好了嗎?你真的以為你是我的對手?連畫聖吳道子不使詭計都不行,你認為你可以?」海皇莫名的一陣心悸,是啊!畫聖在大海之上自己雖不一定能贏得了他,至少想走是沒問題的。為什麼這個年輕的人族在自己大哥的門口,會讓自己感到如此的危機?全身戒備的海皇波塞冬自然不願輸場子,至少氣勢上不能輸。

「你叫哈迪斯一起來吧~!」白一凡無喜無悲、不緊不慢地一步一步向海皇波塞冬走去。那腳步像是踏在大地、空間的脈搏上一般。讓這片天地一陣陣地跟著他的節奏而行。

「我……你……聖……。」海皇波塞冬終于怕了,一個沒有法力波動的人族,居然感應到大地之母蓋亞的心脈。這種境界是什麼?海皇波塞冬很清楚,因為他也曾經體驗過這種強大的感覺。那就是聖者!聖人的境界。

當初奧林匹克山上的諸神與俄特里斯山之巔的克洛若斯對峙時,他曾經感應到過那種力量;那就是大哥冥王哈迪斯、三弟宙斯與自己合力之際產生的那種無上力量。從那一刻起,海皇波塞冬就一直酷酷滴追求那種感覺。就在三百年前,他終于模到了那種力量的門檻。實力暴漲,但他也是在那一刻發現,大哥與三弟真正的厲害之處。

而今天,一個身上連法力波動都沒有的人類,居然給他有那種感覺?這……,這完全超出海皇波塞冬的意料。

「虛張作勢!虛空之輪。」海皇波塞冬不信,也不甘心;高高舉起手中的三叉戟,一聲暴喝。

金光劃破長空,穿透黑霧迷雲。在三叉戟頭上一個湛藍色的冰輪。隨著三叉戟的光芒不斷的增強。那座湛藍色的冰輪開始旋轉著向白一凡籠罩而去。打開虛空之門,傳來絕對的寒瘟。他要把這個身體極為強悍的人族先給凍住。只有對方不動了,自己才有機會更好滴相處辦法如何殺死這個連冰霜練魂壺都奈何不了的變態。

藍光如同洶涌的波瀾,一潮高過一潮地涌向前方,所到之處皆化為冰封之地。連帕爾塞福涅花園里的黑白楊樹都變成一根根水晶冰雕在三叉戟的光芒下顯得奪魂般的絢麗。

「咚,咚,咚!」白一凡的腳步沒有停下,更沒有絲毫要逃走的意思。就那樣穩穩地節奏,緩緩地散步。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向海皇波塞冬。

「怎麼可能?」海皇波塞冬有點懵了,到了那個境界真的這麼強嗎?為什麼自己也已經邁進去門了卻沒有這樣的節奏?這不公平……。

被閉上絕路的海皇波塞冬眼楮終于紅了,那種原本黑白分明、明亮冷峻的眼楮慢慢的變為血紅之色。再也沒有什麼眼白、瞳孔之分。有的是紫紅色的血光從眼眶中射出。

「二弟,不可~!」就在海皇波塞冬被暴走的白一凡逼上絕路,即將不惜一切代價,化魔死拼之際。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遙遠的國度橫穿時空而來。

「大哥……!我……!」海皇波塞冬被這個宛如洪鐘大呂般的聲音震醒,背後一陣的冰涼。

「來愛麗舍樂園吧!」無視遙遠的時空,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可是?」

「轟!轟隆隆。」

那個白衣人族宛如暴龍一般,用強大的身軀硬生生地蹚出一條冰路。任由如鋼似鐵的玄冰也阻攔不住他那勇往直前的腳步。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白一凡,海皇波塞冬必勝的信心動搖了。也許大哥會有更好的辦法,退一步海闊天空……。

白一凡似乎感應到海皇波塞冬的氣息變化,沖那種殺氣沖天到遲疑不定、從遲疑不定到驚慌失措、從驚慌失措再到長松一口氣。他要逃走,這種結論瞬間便在他腦海中形成。想到海魔女蘇蘭特進入海皇玉令時的那麼听話,在到那塊潔白的玉令在自己面前化著塵埃。

微微地眯起雙眼,他停下了腳步。慢慢地抬起頭,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而就是這口氣,嚇得海皇波塞冬撒丫子邊跑。

「跑?我倒要看看你往哪里跑!」白一凡嘴角一抽,宛如萬年玄冰般寒冷的聲音響起。

黑白兩道凜光從天而降,那種相互纏繞糾結在一起的光芒讓這片冰封萬里之地,化著一片白霧氳瘟。而那兩道凜光像是這片世界的絕對主宰一般筆直地插入地下。不過如果霸道的光芒也有溫順之時。不知來自何方,不知將要回到何地,虛空無形的大手,此時在眨眼功夫,便把那兩道光芒揉捏成一把黑白分明的開山大刀。黑光為背,白光為刃。

刀已成型,便悄然無息、直直地劈向撒腿而逃的海皇波塞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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