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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6章 黃昏將臨

不知陰謀之神如何游說各界的掌控者,也許是那句「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起了決定性的作用吧;也許是阿薩神族本就太過強勢,讓各界警惕。各路大軍開始聚集,準備進攻阿斯加德。

——《中天宇宙秘典諸神之戰卷尤克特拉希爾篇諸神黃昏章》

武星隕落寒風嗚,萬里山河白雪哭。

身死尤記太平事,血魂碎片寄家書。

米德特拉爾,幻世之海。

成千上萬,色彩絢麗的劍雨劃破長空。帶著五彩斑斕的霞光在幻世之海上架起一座美麗的彩虹之橋,橋的一頭一位迎著凜冽寒風傲然而立的白衣青年。而另一頭則是一片汪洋大海……。

混元珠保下了米德特拉爾的生靈,雷神索爾身中劇毒奄奄一息;半路截胡的塵世之蛇耶夢加得完全沒有在意區區一個人族,所以在有了突破境界的契機來臨,他毫不猶豫的就開始行動了。然而,就是因為他對這個區區人族的蔑視;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白一凡極怒之下的天罡劍域帶著一往無前的大勢,結合四位元素精靈使的本源之力把每一把天罡浩然之劍催到極致。如此墨家的傳人葛晏飛在此,恐怕早已瞠目結舌。原本極限為八八六十四柄天罡劍氣,現在在白一凡手中化為無窮無盡一般。原本每一把天罡劍氣該是一柄金黃色的三尺利劍,而現在卻化為五光十色、長達百里的一柄柄巨劍……。

像是空間跳躍,又似時間折疊。在塵世之蛇耶夢加得感覺到不妥之際,抬頭正好看見那片似乎忽視了距離一般的天罡劍氣。一個念頭還未回轉,那一柄柄巨劍已經插進如同湖泊般的蛇眼之中,而這只是開始……。

白一凡盛怒之下,臉色卻異常的平靜。緩緩地回頭看一眼雙腿已經消失的雷神,手中法印微微地一陣翻轉。遠方那座「彩虹之橋」陡然變式,原本如同圓月彎刀的彩虹模樣,此時化著一根帶刺的鋼鑽,扭曲旋轉著插向耶夢加得的七寸之處。

「嗷嗚!」耶夢加得眼前一片黑暗,他正視圖展開神識以探查未知的危險,突然感覺到靈魂深處一陣的劇痛。一聲響徹天地的慘叫從他巨大的口中發出。

白一凡身體微微一陣,牙關一咬;堪堪穩住被聲波沖擊的身體。把麒麟金蕭往天空中一拋,頓時發出一道洪鐘大呂般的聲音。塵世之蛇耶夢加得有些絕望了。因為那一道道不知從而而來,又到何處的嘯聲,不但壓制著他的靈魂波動,更是在逐漸削弱他龐大身體對外部環境的感知。

而此時,白一凡手中的那粒種子終于萌萌地裂開一道縫隙,如蝸牛觸角般柔女敕的黃芽輕輕地探出了一點點;就是這一點點女敕芽又開始上演當初在艾澤拉斯的劇目。瘋狂的吸收四周的一切靈氣,無論是什麼屬性,來者不拒。連耶夢加得這種帶有劇毒的塵世之蛇也沒讓它警惕絲毫。

「去吧!」白一凡感應到手中種子的歡呼,聆听到它的訴求。便把它放入半空中。

耶夢加得知道錯了,錯得離譜。但為時已晚,五感被幾乎完全剝奪的他想馬上逃離這里,因為七寸之處的傷口越來越大,自己厚五千里的肉身加上如鐵似鋼,三十里厚的蛇皮居然隱約間要被那些劍雨破開。不論是任何蛇類七寸被傷,那是一種致命的事情。哪怕是塵世之蛇耶夢加得也不行!

上下翻騰的耶夢加得讓整個幻世之海掀起了遮天蔽日的巨浪,高大數萬米的海水以順雷不及掩耳之勢淹沒了米德特拉爾。縱使最巍峨的群山也無一幸免。然而無論他如何的掙扎,如何的想要再次躲進海溝;終究是徒勞無功。麒麟金蕭演奏出天玄八音的大道無痕,讓他無處遁形。終極版的天罡劍域正孜孜不倦地旋轉著刺向他的七寸。

這還不算最可怕的,在那里不知名字的種子被白一凡放出後,它地速度比天罡劍域的劍雨更快,讓塵世之蛇躲無可躲地被其落在頭頂。只是一接觸,耶夢加得便是渾身一抖。

在肉眼可見中,那粒種子居然緩緩地探出幾根乳白色的細根,輕輕地向耶夢加得的腦門搭去。按說一個是身體可以環繞世界一圈的塵世之蛇,一個是如一根剛剛萌芽的花生。兩者之間的差距太大了,小如這粒種子在人們的意識中根本無法對塵世之蛇耶夢加得造成任何傷害。因為他連最基本的蛇皮都穿不透,夠不到蛇肉。

現身便表現不俗地未知名字的種子,卻讓耶夢加得心驚肉跳。他甚至放棄對自己七寸之處的保護;也打算先把這里小種子弄開。只是這粒未知的種子,沒有給耶夢加得任何反抗的機會。乳白色的細根一搭耶夢加得的身體,便馬上如同一個無底黑洞般的瘋狂吞噬他的能量。他的法力、他的精氣、甚至連其血肉都被這粒種子不知用什麼特殊手段轉換為精氣被其吸收。

「不……!」耶夢加得一聲慘叫後,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因為不僅僅是被那粒種子抽取得不得不極力的反抗,意圖多活一會;甚至連精神識海都開始被對方爭奪起來。

……

米德特拉爾,幻世之海上空。

白一凡把雷神索爾的半具尸身輕輕地放在彩雲之上,手捏法咒。然後一點他的眉心……。悠悠之間,一道金色的幻影緩緩其在彩雲之上凝實。

「我……」雷神的殘靈低頭看了看平躺在彩雲之上的半幅尸身,不由得微微一愣。

「有什麼事需要我幫你做去?」白一凡沒有解釋什麼,直接開口問道。

「耶夢加得呢?」雷神的殘靈問同樣沒有回答白一凡的話,而是急切地問道。

「已被我殺了。」白一凡十分平靜的回答道。

「哈哈,不管你是誰,這次都應該多謝你了。能告訴我為什麼彌米爾會把智慧之泉給你嗎?」得知耶夢加得已死,雷神的殘魂長出一口氣;然後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可以,我和老哥是朋友。」白一凡平靜地回答道。

「朋友,朋友。我明白了!」雷神的殘魂在口中來回的品味下「朋友」兩字後,頓時釋然了。

「我已身死,也不想著如何重生之事。只是阿斯加德現在四面楚歌,形勢極為不妙。如白兄弟方便的話,請搭手護佑一下那些後輩……。」雷神的殘魂說著深深一禮地請求道。

「我答應你。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白一凡沒有過多的思考便應了下來。

「如果可能……我說如果啊!如果那些孩子有幸避開諸神黃昏,能重建家園的話,請轉告他們。萬事謹慎,退一步海闊天空!」雷神的殘魂不知想到什麼輕嘆道。

也許這就是人之已死,萬事雲煙吧。相對于生前的恩怨情仇在死後看得更開一些。神靈的的一生,看似壽命悠長;不過真正值得說道的幾件事情,卻顯得那麼地匆匆忙忙,回頭一看不過是曇花一現。神靈尚且如此,更何況後輩以及那些其他的種族?

「話我會轉告,如大劫之後他們尚存于世,家園也就一定可以重建。」白一凡點了點頭道。

「多謝了……」雷神的殘魂露出微笑,慢慢的淡化,最終消失在他所守護的這片大地之上。

……

阿斯加德,金頂宮殿。

奧丁坐在王座之上,岡格尼爾橫在雙腿之上。原本金光四射的胡須在他的血紅斗篷之前,不知為什麼總讓人感覺少了許多光澤。黃金戰甲依舊命令,那充滿智慧、勇氣的雙眼閑的各外的犀利。海洋之神尼奧德爾站在王座之下,他沒有回自己的宮殿。因為時間不多了。

「索爾總與還是面對了他的宿命。」奧丁的聲音有些低沉,那種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悲傷本不應該存在于神靈之間。但今天他的心中居然一陣的絞痛。光明之神巴德爾隕落與意外,現在連雷神也即將隕落……。難道這真的就是宿命?他奧丁身為諸神之王,掌控著天地之間的一切。難道還無法掌控之間的命運?

「神王陛下,英靈殿已經做好戰斗準備。」弗雷一身金甲的走近金頂宮殿,像奧丁稟報道。看見他,奧丁的心情稍稍的好上不少。

「陛下……」一個高大魁梧的金甲男子出現在金頂宮殿大門口,原本豪邁的嗓門此時卻有點欲語又止。

「海姆達爾,你……?」奧丁一見阿斯加德的守護者海姆達爾居然離開彩虹橋來到這里頓時一驚。要知道海姆達爾平時是一直駐守在彩虹橋之上的。百萬年來從未離開過,而今天……難道……?

「陛下,索爾永遠是阿斯加德的驕傲,雷神之名將永遠流傳于世,世代被人銘記于心。」海姆達爾悲傷的說道。要知道海姆達爾與雷神索爾關系甚好,兩位勇者之間的惺惺相惜使他們成為阿斯加德最鐵的一對。

「……」

大殿里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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