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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9章 節奏韻律

節奏變化為事物發展本原,藝術美之靈魂。相對論變化的結果。自古音美不分家,這才是苦修者拉著尊者探討的根本原因。

——《中天宇宙秘典功法與藝術卷美之靈魂篇》

風動松濤粼,泉滴幽澗鳴。

殊途歸元一,方為大道形。

吉婆娑山,聖峰。

上身涂灰色,下圍虎皮的苦修者一把拉過白一凡,抬腳就往外走。看得身後的薩蒂苦笑不已,但並未上前阻攔。因為她知道這位苦修者想要做什麼那是一心一意的專注。外界很難打攪或改變,他的想法與行動。

苦修者的行動,開始時,白一凡還感覺好笑,這位結拜的義兄真有個性,真是那種︰說走咱就走的作風;但苦修者一出住所之後的行為,就把他的小心肝給震驚了。因為這個老哥居然一步跨出,再看身邊星光羅布。我去~!這也太夸張了吧?

白一凡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有關浩瀚星空這種環境也不是沒來過。像上古四賢之一、刑律之祖皋陶的暫住之地、大地之彎等等都在恆河星數之間。但像今天這樣,被人拉著胳膊直接跳到這里,他還是第一次……

「那……那個……」白一凡有點緊張了,更多的是興奮。這位義兄是什麼身份啊?這麼牛?

「呵呵,四弟。第一次來?」苦修者微笑道。

「不,不是……不過這樣來倒是第一次。」白一凡苦笑道。

「哦?」苦修者一愣。以這位義弟的修為不可能來到這里的,白一凡的回答讓他有些意外。

「不瞞哥哥說,小弟之前因為機緣,去過皋前輩的住處。」在苦修者的幫助下,兩人來到一個荒蕪的星球之上,白一凡才穩了穩心神解釋道。

「皋前輩?刑律之祖皋陶?」苦修者一愣,緊接著大喜的猜測起來。

「你認識?」白一凡一愣。

「哈哈,原來是自己人啊……你與二哥原來早就認識。」苦修者聞言哈哈大笑起來。

「……」白一凡無語。這那跟那啊?哪位皋陶很明顯是華夏文明先驅者中的一位、而這位雖然身手也非同小可,但怎麼看都不像華夏族的啊?

「其實,我正想和你說呢,你這一句一個先生,一句一個老哥的。稱呼有些生疏,其實你應該叫我三哥。」苦修者得知白一凡居然與皋陶是舊識,甚是高興。

「……」白一凡一臉彌漫的等待這位新認的義兄解釋,怎麼?拜個把子還連拜帶送的?結義一個,送兩個?買一送二的節奏?

「不瞞你說,這是很久遠的事了。當初我們修行時,萬靈寂寥。真正能修出真身的寥寥無幾。當初與皋二哥相遇,詳談甚歡、便結我金蘭。至于大哥……嘿嘿,我也沒見過其身。」苦修者微笑著解釋道。

「因為那是皋二哥所言的事。他沒提,我自然不會問,皋二哥自稱排行第二,我只能坐老三了……哦,對了。我的修行之時的名字叫︰西瓦。至于現在外人對我的稱呼是什麼,那無關緊要了。」苦修者西瓦接著笑道。

「哦,原來如此,白一凡見過三哥。」白一凡聞言恍然大悟。對西瓦如此的修為也就有了更好的認識,與皋陶拜把子的,那能差的了?一步來到星空之中現在也就好理解了。

「好,好!我看四弟的修為之法奇特,好像在那里見過。只是忘記了,隱隱的個為兄的一種法術有異曲同工之處。所以才……」苦修者西瓦解釋為何非要見識一下白一凡的畫道之術的原因。

「請三哥指點……」白一凡一听,這還客氣啥?有這般的高手居然要印證自己的心法。好不拖拉的開始演化畫道之術。

「這……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哈哈!」浩瀚的星空中,白一凡從這個未知名的星球上跳起,手使高山流水,催動元力,盡情的演化畫道。

風火雷電,金木水土。輪換演化出各種元素組織而出的萬物,在突破後的白一凡,各種畫意的掌握已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畫道的攻防切換,圓轉如意。

「三哥,你看?」把畫道之術淋灕盡致的演化一陣後,白一凡收了法力。回到苦修者西瓦的跟前,虛心求教道。

「哈哈,畫道!真不愧是連二哥都推崇的道法。果然不一般,不過……」苦修者西瓦看得津津有味,見白一凡收了法術,讓自己挑毛病。他先是由衷的贊嘆一句,接著就開始不過了。因為像他這種身份的人物,自然不屑于那些虛偽。再說給三弟指點不足,肯定要盡心盡力。

「請三哥指教……」白一凡興奮的說道。

「四弟的真靈之力應該是元力吧,就現在而言。四弟對筆法的掌握基本上算是熟練,對元力的掌控也算可以。但是在畫道之術上的節奏和韻律尚有不足。」苦修者西瓦說的很客氣,說白了,你的基本功勉強還算過得去。但是在畫道的藝術一途上。根本的節奏和韻律還差得遠。

「節奏與韻律?」白一凡微微一皺眉頭,口中喃喃而語。似乎明白了什麼。

「嗯,節奏和韻律還待努力。畫道一脈歸元與藝術一支。四弟,在你的理解中藝術是什麼?」苦修者西瓦在研究學術時,再也沒了什麼隨和之意。隱約中一種嚴厲的氣勢散開。

「藝術,藝術,藝術不就是畫畫、寫字、唱歌、跳舞嗎?」白一凡猛然被問起這個問題,心中有點發虛。因為他從來沒有認真的思索過這個問題,不僅僅是他,能專心考慮藝術為何物者,寥寥無幾。

「唉,看來你應該是隔代的畫道弟子。這也不怪你!」苦修者西瓦輕嘆道。

「三哥……」白一凡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己的修煉之法,自己居然不知道核心的要點。

這事當然也不怪梵高,畢竟以當時梵高的身體狀況,沒有精力來跟著白一凡指導他的修煉。而修煉上的不足之處,只是白一凡問什麼,他解答什麼。連思考都沒思考過的問題,自然不會把它當做問題來向梵高求教,所以梵高當然無法幫其解惑。

「皋二哥的一位故人曾說過︰悟極書理方畫神。也就是說,你不論做什麼事,至于透徹的明白其中的道理,才能游刃有余的去做這件事,修煉一途同樣如此。」苦修者西瓦緩緩的說道。

「是,三哥。」此時的白一凡全神貫注的听取這位三哥的教導。

「畫之道,音之道皆為藝術的本源範疇,其實萬物萬事何嘗不是藝術?你身上的衣服很漂亮,這叫服裝藝術;畫之道的高絕驚艷,是繪畫的藝術,舞蹈的優美是舞蹈藝術、凡間那些高超熟練木工,那腳木藝。薩蒂做飯時常被伽內什吃得眉開眼笑,說明你三嫂的做飯技術不錯,那叫廚藝……」苦修者西瓦見白一凡如此,嚴肅的臉龐慢慢的緩和下來,款款而談。

「三哥的意思是……」白一凡似乎抓住了什麼。

「藝術是美的範疇,乃是五感之美。不論是听、看、吃等等只要把技能提高到美的高度,都可以成為藝術。而不是單單的指咱們眼中是畫之道,音之道。」白一凡第一次明白藝術兩字的真正含義,對這位三哥又有了更深層的認識。

「美,從何來?是節奏,是韻律。」苦修者西瓦微笑起來。

「三哥,請明示。」有此機會,白一凡定然不會放過。

「音樂之音,分宮、徵、商、羽、角。四弟,以你看來看個音調最好听?」苦修者西瓦含笑的問道。

「這個……這,羽吧?」白一凡不確定的猜測道。

「羽……」一種高亢的嘯聲震散不遠處的一座土山,白一凡氣沉丹田,意守識海。還是被震的五月復六脹、翻江倒海。

「三哥……」白一凡苦笑不已,這位三哥太猛了吧?

「怎麼?好听嗎?」苦修者西瓦眼中滿是戲謔。

「這個……」白一凡暗自誹謗,口中卻是無言以對。

「單個的音符,沒有好與壞之分。只有相互搭配,形成節奏和韻律,才能生出優美的曲子。萬法歸一,畫之道同樣如此。」苦修者西瓦逗過白一凡後,認真的說道。

「那……」白一凡恍然大悟。剛才三哥不是在惡作劇,而是讓自己親自體會一下而已。

「例如你在畫畫時,縱使眼楮,眉毛,鼻子,膚色都完成得接近完美,但如果中間的嘴畫成豬嘴,那你這幅仕女圖還是在畫美女嗎?這就是破壞了整天的格調韻律,同樣,五官全完美,沒有突出的重點,那整個仕女圖就好顯得毫無特色,缺少視覺的沖擊,和剛才那單個音符的效果基本一致。」苦修者西瓦解釋道。

「三個的意思是?」白一凡有些茅塞頓開的感覺了。

「節奏與韻律的和諧優美,便是整體與局部的和諧與對比。只有和諧中蘊含對比,對比中有整體和諧才是真正的節奏之感。」苦修者喜歡笑了。

「愚兄有一樂趣,你且看來。印證你的心法。」苦修者西瓦接著說道。話音一落,把白一凡留在這個陌生的星球之上,自己卻一步跨入星空,在一片星雲中。

曲步扭身,開始了那傳說中的「濕婆之舞」。

抬腳星河笑,曲步歲月清。

婉轉婀娜意,豪邁壯氣生。

星光膜拜眼,皓月影隨風。

無上濕婆舞,怒者滄海 。

溫和韻律在,天地共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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