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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行為失常己未聞

正文第一百零六章

建康皇宮華麗的御書房中,明帝正在伏案專心致志的批閱奏折,突然,門外躬身走進來一名黃門,跪倒在地,奏報道︰「啟稟陛下,建康衛督馬校尉衛寧求見!」。更新最快明帝把批閱好的奏折放左邊,伸手又從右邊拿了一個未批閱的批閱起來,頭也不抬,道︰「叫!」。黃門快步出門去,不一會兒,衛寧在黃門的帶領下快步入殿。

衛寧雙膝跪倒在地,口中高呼︰「臣,衛寧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叩頭施禮。

明帝把手中的奏章放到左邊,右手放下手中毛筆,抬起看向下跪的衛寧,開口道︰「衛愛卿免禮,平身!」。衛寧又跪拜謝道︰「謝陛下!」,叩首再次施禮,這才站起身。明帝瞧他站起身,扭頭對殿房中當值的黃門道︰「來呀,給衛愛卿賜座!」。

皇帝賜坐那時多大的榮耀啊!其實事實並非是那樣的,因為封建等級尊卑制度森嚴,能在皇帝面前就坐的,只有那些德高望重、年邁體弱的朝廷重臣、老臣,衛寧這樣一個的五品校尉,如果膽敢在皇帝面前就坐,若為朝臣知道,顧忌明天皇帝條案上就只有彈劾衛寧越禮的奏章了。這一雖然何郡守沒有給衛寧講到,但是經過後世那麼多電視劇的燻陶,衛寧多少都是知道的。

所以聞听此言,衛寧趕緊又跪倒在地,急道︰「臣無德無能,何以敢在陛下面前就坐?!」。衛寧跪來跪去,倒不是他非常願意,主要是他也沒有辦法,皇權天賜的年代,他不顧及自己的生命,也要顧及何郡守和何婉清他們吧。到何婉清,衛寧心中不由又擔心起何婉清來,也不知她怎麼樣了?那藥方有用沒用?」。

上座的明帝聞言呵呵笑了,開口道︰「你怎地知道你無德無能,不能在自己面前就坐呀?」。這個問題一時把衛寧難住了,是啊,自己怎麼無德無能啦?明帝看著衛寧呵呵笑著又道︰「嗯,有謀而有勇,自信而謙虛,不愧是一員將才呀!」。這下衛寧就有不明白了,怎麼兩句話就變成了將才了呢?

站在條案旁伺候明帝的一名黃門,瞧見衛寧還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于是笑著言道︰「衛將軍,您還不知道吧?剛剛陛下已經下旨,擢升你為建康衛輕車都尉,授予建康衛左衛三營主將之職,統帥五千京城精銳!」。衛寧一听嚇了一跳,自己和何郡守還正考慮辭去職務呢,這就又要升職掌實權,那還得了,以後再想離開建康,就要難了。

于是衛寧聞此言,趕緊又跪在地上叩首及地,連連道︰「陛下,無論是能力、資歷、經驗、才能,臣均無當任主將之職,更無掌控五千大軍之理!因此臣懇請陛下收回成命,另擇能將干領,以免讓微臣有負陛下,誤國誤民!」。

明帝听聞後不由地又笑了,道︰「衛愛卿,你也太謙虛了,有謙虛過頭了哈!來,朕來問你,在北疆雍州之時,守衛鄧城之際,你就敵我兩軍各自優勢劣勢,曾向彼時的主將崔慧景分析過,又提出了利用我軍優勢,揚長避短的方法,可有此事?」。這是有啊,而且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很多人都親聞到了的呀,是以衛寧很無奈地回到道︰「呃,……回稟陛下,此事有得。」。

听聞他的回答,明帝臉上浮起笑意,又繼續道︰「鄧城守將于沐清獨自坐守孤城之際,是你多次出謀劃策,打退北胡軍?而且,還親率五百余人深入北胡軍大營,襲擊騷擾,夜亂敵軍,而且還伏擊北魏運糧隊,令北胡軍缺糧而減緩了對鄧城的攻勢?」。這事整個鄧城軍中都知道了,不是什麼秘密可言,所以也是撒不得謊的,是以衛寧很無奈的又回到道,「回陛下,是的,確有此事,但是那並非臣之功勞,全因于將軍指揮有方,士兵拼死用命,跟臣是毫無關系的!」。

明帝是不聞他這些話的,听他完,又接著道︰「還有,朕從雍州刺史蕭衍的奏章中知道,在援雍州大軍在矮子山被圍的時候,又是你出計救出數萬大軍?並且在鄧城淪陷後,你又率領殘部,游戰各方,且還收復薊縣、齊濱縣等地?」。這是蕭衍的奏報中得?當下衛寧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承認還反駁了。

話言及此,明帝突然劇烈咳嗽了幾聲,他旁邊的蟲梅兒趕緊招呼殿中黃門,為明帝端來一碗湯藥,明帝接過服下,咳嗽的趨勢才漸漸緩解,明帝這才開口道︰「衛愛卿才德皆備,只需多加歷練,便是朕的又一員干將,愛卿,不必太過于謙虛。昨日茹法珍等朝中重臣聯名上書,請求朕對你破格錄用,朕也是考慮良久才作此決定,愛卿就不要再請辭了,朕之安排,便有朕之道理,好了,朕有些累了,你先下去吧,十日之後,便去建康衛左衛王珍國麾下報道吧,他會給你安排,還有些事宜,待你上任後朕會親自言明。」。

衛寧沒想到明帝會就這樣三兩語打發自己走,聞言之後,見明帝要強加職位要自己入朝,不由面色有些為難,跪在殿中有些遲疑。明帝見狀,頷首抬頭又道︰「愛卿不必為難,朕相信朕賜你之職,你能做的到,至于你岳父何伯延那里,你放心,朕既一開口,便會準允!」。

中國古代官學學問可是博大精深,每的一句話語其中便會有著內在的含義,或明或暗,衛寧听完明帝之言,便知道了明帝的意思︰要麼你任職,要麼你岳父任職。遇到這樣的情況,衛寧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明帝已經往外趕了,只得先無奈的謝恩退下。

而在此時,建康城中京兆郡守何郡守府邸何婉清所在房間中,何郡守、蕭雲、高敬德高文欣及京城四大名醫等一干人等都圍在何婉清的床榻旁,蕭玉燕坐在床榻旁,手拿一個藥碗,正在為何婉清喂藥。蕭玉燕舀出一勺黑色的湯藥,用嘴輕輕吹著吹,輕輕送進何婉清的嘴中,而後伸手手指在何婉清喉間輕輕一按,咕咚一聲,湯藥被何婉清咽下去了。蕭玉燕抬起頭來看著大家一眼,面露喜色,趕緊又把余下的湯藥給何婉清服下。

待蕭玉燕按湯藥喂服完後,趕緊起身讓座,她身後的高文欣趕緊接過位置,坐下床榻邊,從針囊中抽出銀針,輕輕在何婉清胸前月復間的幾處穴位扎下。一旁身站著的何郡守瞧著,焦急地問道︰「怎樣高姑娘,婉清她現在如何?」。

高文欣聞言抬起頭來,回到道︰「郡守大人,湯藥才剛剛服下,要見效果最快還要等一個時辰以後,民女現在診以針治,以金針化開衛夫人體內幾處的瘀血,至于整體的傷勢,還要等藥效起來之後才可知。」。「哦~」,何郡守聞言心中微微有些失望,但是眼中仍然冒著希望的光芒,依然充滿著期待。

高文欣又為何婉清把了一下脈,而後把何婉清的手放回被子下去,抬起頭來對何郡守道︰「郡守大人不必著急,以民女看來,這方子看似應該是有效,但就目前情況來,衛夫人的脈搏雖然依然虛弱,但是卻沒有再進一步減緩的趨勢,只待寧耐稍等一個時辰,結果便就可以出來了,民女想來,應該不會在有什麼了。」。

何郡守聞言,知道高文欣實在安慰自己,于是聞言後道︰「嗯,高姑娘的是,是老夫心急了些,但願結果能如高姑娘所言,讓婉清她能起死回生。」。何郡守就這麼一個女兒,現在對她能活過來的期望如熊熊烈火燃燒,著這話是,不免就有些激動顫抖,眼楮略微有些濕潤。眾人見狀不免又勸慰他一番,雖然大家誰也知道結果到底會是如何,但是,在場的每個人也都抱有很大的期望,畢竟何婉清能醒過來,對于他們都有好處。

一個時辰的時間長不長,短不短,眾人在房中靜靜的等待。一個時辰之後,高文欣首先先坐到床榻旁,挽起何婉清的手腕,為何婉清認真的把起脈來。眾人都=並匯總會吸,靜靜的觀察著高文欣把脈,靜靜的期待等待著結果。片刻,高文欣起身讓座,讓其父高敬德來把脈。何郡守見她起來,連忙問道︰「高姑娘,怎麼樣?」。

高文欣聞言沒有答話,只是指了指她父親,何郡守不明其意,便就閉口不了,靜靜的等待高敬德把脈。未及,高敬德起身讓座,讓劉一針接替把脈。又未及,劉一針緩緩放下何婉清的手腕。何郡守此時有趕緊問道︰「怎麼樣?婉清她到底如何?」。著這話,何郡守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劉一針抬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恭喜郡守大人,衛夫人脈搏已有穩定跡象,想來再服幾服此藥,她便可醒來了!。何郡守聞听此言,心中擔憂及種種猜疑不免霍然消失,取而代之的無盡的喜悅,或許他自己不知道道,但是蕭雲卻清楚的看到了,何郡守喜中帶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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