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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平本來想著,再次利用嗜血珠,將這些蟲雲吸入其中,沒想到,這一次,那些蟲雲卻是沒有任何動靜。

寧平見此,眉頭一皺,隨即右手布滿法力,抓向那些蟲雲,想將他們強行驅趕進入其中,再次進行封印。

不料,就在他手掌剛剛觸踫上那些蟲雲之時,從那些蟲雲之上,居然 里啪啦,閃爍起一連串電弧,猝不及防之下,寧平手掌頓時一麻,觸電般收回。

寧平這時候才發現不對,他忍不住放出神識查看,這一次,終于發現不對。

在神識細微的感知下,一切事物由小而大,慢慢細微化,而那黑色蟲霧,在寧平神識注視下,慢慢由小而大,只是當細化百倍之後,出現在寧平眼前的,乃是一只只紡錘型的灰綠色蟲子。

這些蟲子只如粉塵大小,體長扁平,背面暗綠色,上面有六條細密的黃黑色斑點組成的縱線,背中線一條較深,似乎感覺到寧平的窺伺,這些蟲子有些躁動起來,露出正面的吸盤和猙獰的鄂齒,看樣子有點像水蛭。

只是與原來不同地方就是,在這些如同水蛭一般的黑蟲背部,突兀的多了一條細小的金線,上面隱隱還有細微的嘶嘶之聲傳來,寧平靠著神識的神妙,將這聲音由小化大,才听出,這似乎是雷電在物體內流轉的聲音。

寧平見此,心中一突,他心中隱隱有了猜測,難道是自己利用這些水蛭蟲雲,幫助小青築基,導致其也吸收了部分異雷果的靈力,再加上受到那通天峰頂部雷電牌坊上那道電光影響,誤打誤撞之下,導致這些水蛭一般的蟲雲,也發生了變異,最終掌握了雷電屬性。

寧平想到此,心思一動,再次伸出手掌,抓向那些蟲雲,而他則是放出神識,小心觀察這些蟲雲變化,這一次,他總算是看到了剛剛那種觸電感覺的來源。

在他神識感應下,可以清晰看到,就在他手掌靠近瞬間,那些蟲雲似乎感覺到危險,霎時聚集在一起,組成一個特殊的陣型,其背部那條淡金色的雷電絲線,相互對接,首尾勾連,隱隱之間,似乎形成一個淡金色的符文。

而隨著那符文的出現,上面那些原本微弱之極,僅能發出絲絲電弧爆鳴的雷電之力,猛然威力大增,片刻就化為一道道霹靂電弧,擊打在寧平手掌之上,那威力,比小青釋放的雷電之力,也絲毫不弱。

以此同時,觸電般的感覺從寧平手掌中傳來,其右手立刻條件反射般,縮了回來。

寧平見此,真是有些吃驚了,不過他面色上,更多的是有些欣喜,因為他看到那些蟲雲所組成的淡金色符文,不是其他,似乎就是他從小青記憶中,看到那個從通天峰上雷電牌坊上激射而出的雷光中,所蘊含的那個符文。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寧平都以為,那位雷萬鵬師伯所謂的獎勵,他這輩子都注定沒法實現了,可不想這些蟲雲,不知為何,居然能夠將那符文重現,這倒是讓他感覺有些驚喜。

當下,寧平從儲物袋內,將雷萬鵬所留下的那本《雷符大全》拿出,對著上面符文,一個個檢查,對照下去,只是讓寧平感覺奇怪的是,他將上面符文對照了大半天,可卻發現,這《雷符大全》中的符文雖然不下數百,可沒有任何一個,與這些蟲雲組成的符文有相似地方。

這就讓寧平感覺有些驚異了,他不由猜測,難道那位雷萬鵬師伯數十年如一日,嘔心瀝血研究而出的這些所謂符文,全都是錯誤的,根本就是表象的東西,而不是什麼雷符。

真正的雷符,只有機緣巧合之下,受到那雷電牌坊上雷光淬體,才能浮現。

想到這些,寧平面色有些古怪,他真不敢想象,若是那位雷萬鵬師伯知道這些,會有什麼感想,會不會有一種信仰崩潰的感覺。

寧平對于此,糾結萬分,他在考慮,要不要將自己得到這個結果,告訴雷萬鵬一聲。

不過,寧平感覺,這個倒是也不著急,畢竟雷萬鵬那些條件中,什麼功法丹藥,符寶法器,寧平都不缺,他真正有些心動的,只不過是雷萬鵬那個傾盡全力,幫助其結丹的條件。

可寧平也有些擔憂,自己若是直接將成果告訴雷萬鵬,對方能不能信守承諾,萬一對方反悔,他後悔的沒地方哭。

畢竟他與對方實力地位相差太大,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賭對方人品不錯,能夠信守承諾。而在修仙界內,爾虞我詐,最經不起考驗的也恰恰是修士的人品。

故而寧平雖然意外發現了雷萬鵬所覬覦的雷電符文,可頃刻之間,反而陷入踟躕。

不過,寧平糾結一番後,倒是突然笑了,他感覺自己有些魔障了,他現在不過築基六層,離可以結丹的築基九層大圓滿條件,還有很大距離,完全有時間觀察一下,那位雷萬鵬師伯的人品,若是對方人品不錯,真是那種守信重諾之人,自己再將這符文告訴對方也不無不可。

當然了,若是一番觀察,那位雷萬鵬師伯如果是個反復無常的小人,那麼也簡單,什麼雷電符文,他寧平是見都沒見過,根本不曉得對方所言是何物。

放下了這件煩心事,寧平看著眼前的蟲雲,卻是不由得又是一陣頭疼。

由于他一番誤打誤撞的操作,卻讓這些蟲雲吞噬了部分異雷果的靈力,具備了雷屬性靈力,本身不再被雷電克制,他想要如同以前一般,利用吳道通留下的雷電禁制將它們重新封印,顯然已經不可能。

「這可如何是好,難道要像以前一般,將它們收入體內。」

說實在的,寧平看到過點蒼派內一代代修士留下的玉簡,知道這蟲雲能夠吞噬修士精血法力,存在巨大的隱患,著實不願意再將它們收入體內。

寧平正左右為難,指尖不經意又觸模到那些蟲雲,觸電般的痛楚傳來,這一下,沒有防備,寧平結結實實被電了一下,十指連心,鑽心的疼痛讓他直接跳了起來。

只是疼痛之余,卻讓他的頭腦變得異常靈光,電光火石之間,一個大膽想法,卻是從心底冒出。

他不由想,既然小青依靠這符文入體,能夠掌握那詭異的雷音遁術,他自己,何不將這些蟲雲收入體內,讓它們組成那雷電符文,這樣一來,他是不是也能掌握那種瞬息萬變的雷音遁術呢。

腦海中浮現出這個大膽的想法,寧平是再也坐不住了,說干就干,他立刻輕輕一吸,這一次,那些蟲雲倒是沒有抗拒,如同以前一般,順從地就進入了它體內,順著經脈,緩緩降落在其丹田內。

寧平立刻小心翼翼,激蕩起一絲丹田法力,撲向那些漂浮的蟲雲,如同剛剛手掌觸踫一般,那些蟲雲霎時有了反應,一個復雜的符文在他丹田地方一閃,繼而胸月復之間一聲雷鳴。

「嘶!」

一聲慘叫,寧平的身體,直接被電的顫抖起來,他嘴巴大張,全身一直滋滋的電弧閃爍,周身汗毛包括發絲都是樹立起來。

這一次,寧平真是作繭自縛,他被電的周身僵直,足足過了小半柱香時間,他才慢慢緩過來,可嘴角還是忍不住哆嗦,牙齒更是還有些打顫。

只是這個過程中,卻沒有任何變化,他除了被電的渾身發麻,根本沒有如同小青一般,掌握什麼雷遁之術。

「難道我的猜測是錯的?」

寧平不禁這樣想到,到底不死心,寧平又接連試驗了無數次……

隨著一聲聲倒吸涼氣的嘶嘶聲,半個時辰過後,寧平有些頹然的放棄了這個有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沒想到,這時卻從旁邊傳來一聲「啾啾」的嘲笑之聲,寧平轉頭,卻看到小青這家伙,不知何時出現在旁邊,看到寧平毛發直豎,一臉狼狽模樣,這家伙還發出幾聲「啾啾」的嘲笑之聲。

寧平見此大怒,伸手想要抓住它,沒想到這家伙見了,好似示威一般,頭頂肉冠上雷弧一閃,繼而雙翅一展,整個身軀就從寧平指尖跑了出去。

寧平見此,咒罵幾句,卻有些無可奈何,他現在全身酸痛,可沒有精力去抓住它修理一番。

不過,小青的這一鬧,卻讓他猛然想起一個可能,特別看到小青離開前那雙翅煽動的情形,讓他心思一動。

「難道想要催動這個雷電符文,不單單需要有雷紋,還需要風靈力相助。」

寧平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十分大,俗語說風雷交加,所謂孤陰不長,孤陽不生,有風自然得有雷,風雷從來都是相輔相成的,想來這門雷音遁術也應該是風雷相乘的法術。

只是想到這,寧平心中卻是一沉,他主修的乃是土屬性法訣,又不是那些異靈根修士,哪里來得風靈力,又不可能如小青那邊,雙翅煽動,這門什麼雷音遁術,是注定與自己無緣了。

寧平想明白這些,已經決定放棄了,反正他已經會一門土遁術,這什麼雷音遁術,有和沒有,其實也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他也倒是不怎麼失望。

不過,就當寧平決定放棄,將體內的蟲雲召喚出之時,他卻是猛然想起什麼,隨即就見他一拍儲物袋,從中取出一個表面貼有靈符的玉盒。

寧平將玉盒捧在手中,撕下表面的封印符文,輕輕打開,露出里面一個拇指大小,通體晶瑩的圓球。

而肉眼可見,在這個圓球內部,一個小巧玲瓏,青色的翅膀一樣的東西,在里面若隱若現,不時有一道道青色靈力,從中游弋而出。

這顆圓球不是其他,正是當初他剛剛擔任坊市執事時候,遇上那位獨臂飛梟,其死後所留下。

寧平因為感覺這物品不簡單,似有靈性,就將其收了起來,封印在玉盒內,只是他並不是風靈根修士,這些年來,也一直將其放在儲物袋里面,根本沒想起來。

剛剛他看到小青翅膀一扇,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這獨臂飛梟的翅膀,這才想起他還有這麼個玩意兒。

這圓珠似乎不是凡物,靈性十足,寧平一將玉盒打開,那青色圓珠化為流光緩緩飛起,似乎想要飛走,寧平急忙一伸手,就將那青色圓珠抓在手中。

寧平將這圓珠把玩片刻,隨即在其內打入自己的神識印記,這圓珠終于安靜了下來,接下來,寧平試著將其收入體內,這一下倒是十分順利,那圓珠立刻化為一道流光,出現在他丹田之內。

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的試驗,隨著一陣陣「嘶嘶」抽涼氣般的痛呼,大約一個多時辰後,寧平的聲音,終于夾雜了幾分欣喜。

這時若是有修士在他旁邊,就能看到,隨著一聲輕輕雷鳴,寧平周身一陣電弧閃爍,緊接著從其背後,猛然展開兩道巨大羽翼一般的蝠翼,其中一道,通體青色,上面隱隱有風靈力環繞,至于另一道蝠翼,則是通體銀白,顯得虛幻之極,似乎通體是由一個詭異的雷弧組成,雷弧環繞中心,隱約有一個復雜的符文一閃即逝。

而就在這蝠翼出現瞬間,寧平的身形,也驀然在這洞府內消失不見……

(哈哈,我又照大神來了一波,這個是什麼,大家應該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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