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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那管家就帶著兩人走進來,這兩人,年紀都很輕,其中年齡最小那人,看著不過二十出頭,相貌俊逸,一臉高傲。

另一人年紀大些,大概二十七八左右,相貌說不上出奇,只是性格倒是似乎十分謙遜,自始至終,只是站在那高傲青年身後,一副以對方馬首是瞻模樣。

只讓錢府眾人詫異的是,這兩人雖然年輕,可那位縱橫一生,傳奇一般的錢明老爺子,對這二人卻十分客氣。

言語之間,十分謙卑,這種情況,就連一直跟在錢明老爺子身後的長子錢雷,亦是感覺驚詫萬分,要知道,就算那越王宮中吳越王,自己父親都沒有隆重的謙卑客氣。

好在錢雷從小被錢明培養,養氣功夫不俗,他並沒有說什麼,只是靜靜在一邊陪侍,只待自己父親與那二人嘀嘀咕咕交談確認一番。

他才明白二人身份,那二人中,年輕打頭那個神色高傲的,名叫吳名,年紀大些那個,叫寧平。

這二人的具體身份,錢雷卻是不知道,只听自己父親口呼二人為「仙師」,听到後面,錢雷似乎明白了一些,其二人乃是被他們師尊派來,保護自己父親。

只是接下來,听那領頭的年輕修士神棍一般和自己父親說什麼魔門現世,世俗界將要大亂什麼的,錢雷是半絲不信,難道是江湖騙子,想要騙取錢財。

可見到自己父親听了那二人話語,臉色巨變,如臨大敵模樣,錢雷不由一陣皺眉,心說父親是不是年紀大了,有些糊涂,怎麼能夠相信這些人的胡話。

錢雷當即就想出言,打斷幾人交談,只是還沒等他說話,那個跟在高傲年輕人後面的寧姓青年,卻似感覺到什麼,突然抬頭,朝他這里看了一眼。

那是什麼樣的目光,只一對上,錢雷就感覺一陣如山壓力,滾滾而來,瞬間讓他汗濕後背,到嘴的話語,再也說不出來。

錢雷只感覺心中驚懼不已,再看向這二人時,目光中帶著幾分敬畏,怪不得父親那般小心翼翼,這二人果然不簡單,他自負縱橫吳、楚、荊、越四國,見識遠界超人,數十年來,亦見過不少厲害人物,可無論是那些朝堂之上手握重權的大人物,乃至那些亡命天涯,刀頭舌忝血的江洋大盜,都沒有這年輕人身上氣息,讓他感覺發自內心的恐怖。

只是吳越國內,何時有這種恐怖人物存在。

突然,錢雷卻是猛然想起,外界那些關于自己父親一些流言蜚語,還有那些在吳、楚、荊三國高層內世世代代的傳說,頃刻間,他好似明白了什麼,再次看向那二人之時,目光更是一變,隱隱有了幾分敬畏。

見到他如此,那位看向他的年輕人,也就是寧平,不由緩緩收回了目光。

看著吳名正在和那位叫錢明的凡人老頭交談,寧平的內心卻是感覺郁悶無比,他現在還記得,那日他正在洞府中修煉,卻是突然收到吳祖師的玉符傳召。

寧平雖然心中納悶,可不得已,還是收拾一番,急匆匆趕到落霞峰,去見了那位吳祖師。

可他這次,卻是沒能見到那位祖師,接待他的,乃是那位叫做秦素娥的美貌師娘。

才輔一見到寧平,其築基中期修為讓那位美貌師娘吃了一驚,大感驚訝!

畢竟寧平從築基成功到那時,才僅僅十年時間而已。

而一般情況下,即使資質上佳的修士也要花二三十年以上的時間,才可從初期進入到中期的。特別寧平修為,還不僅僅是初入築基中期,而是築基六層,再進一步,那就是築基後期了。

要知道,這位美貌師娘,即便有吳祖師相助,靈丹靈藥無數,可如今百余歲,也不過築基後期八層,差一步才能達到九層大圓滿。

見到寧平修煉如此的突飛猛進,自然讓其感覺好奇起來,立刻出聲詢問。

寧平心中也是吃驚,他來時已經故意隱藏實力,可沒想到這位美貌師娘卻是一眼看出了他的真實修為,也不知對方到底修煉的什麼功法,竟有如此強悍的感知能力。

不過,寧平自己的修煉,除了沒有小境界桎梏這個不能說的秘密,其他的倒是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

當下他將自己情況說了一下,說自己只不過是因為有女乃女乃幫忙完成任務,故而十多年來努力修煉,再加上吸取了上次靈犀堡內的煞氣,煉化之後,就稀里糊涂達到了築基六層。

寧平也是故意提到靈犀堡,畢竟那一次,他為了救此女的女兒吳慧兒,可是身受重傷,差點被煞氣侵體而亡。

果然,一听寧平如此說,那位美貌師娘似是恍然大悟,她還感慨幾句,說寧平是因禍得福,能夠吸收煉化那些煞氣。在她看來,以那些煞氣內數百年的靈氣儲存,煉化吸收後,能夠讓寧平修煉到築基六層,也倒是正常。

之後,那位美貌師娘就沒有在寧平修為上糾結,而是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按她所說,吳祖師早年之時,有一個結丹期的同門錢姓師兄。

這個同門,可不是同在雷雲宗那麼簡單,而是真正出自同一個師父的同門師兄弟。那位錢師兄,在吳祖師未築基之時,曾數次救其與危難之間。只是那位錢祖師畢竟年紀大些,早在一甲子之前,就已經坐化了。

而那位錢祖師,雖然坐化了,可其卻是留下一位後人,那人乃是那位錢祖師的獨子,可卻是沒有靈根的凡人,無法修仙。錢祖師雖然能夠以結丹期真元,為對方洗髓伐毛,強行灌頂,讓其走入修行之途。

可就算如此,沒有靈根,修行緩慢不說,終身亦是無法突破築基,畢竟築基期的靈氣化液,必須有靈根才能完成。

那位錢祖師也算是愛子心切,他知道自己兒子,就算能夠進入修仙之途,一輩子也只不過是煉氣期的底層修士,何況錢祖師當時年紀也大了,距離坐化不遠,不能再庇護那位獨子,並且自己死後,沒有了後盾,自己留下的寶物也會引起他人覬覦,到時候其後人只怕想要善終都困難。

故而其做下艱難決定,與其讓自己那位獨子進入修仙界,一輩子活在擔驚受怕之中,倒不如讓其待在世俗世界,一輩子富貴無憂。

于是乎,那位錢祖師坐化之前,就找到了吳祖師這位親近師弟,期間也不知花費了什麼代價,反正據那位美貌師娘所說,吳祖師曾經發過誓,只要他活著一日,就絕對保證那位錢祖師後人的安全和榮華富貴!

與世俗凡人,將賭咒發誓當成戲言,隨意違背不同,修士的誓言,特別越是結丹以上的高階修士,對誓言越發在意,因為修行越到後面,越發艱難,期間突破,不單單是修為和運氣,還要有心境考驗,隨意違背誓言,突破時候就容易遭到心魔反噬。

故而吳祖師也算是信守承諾,這六十年來,那位後人都在其的暗中扶持下大富大貴了半生,有危險的話,吳祖師也早幫他清除了干淨。

只是就在這些日子,世俗國度,四處都爆發了四聖門余孽作亂,一些雷雲宗修士暗中扶持的凡人勢力,就成了這些人打擊報復的主要對象。

而那位錢姓後人,因為吳祖師的暗中扶持,在世俗世界影響不小,俗話說樹大招風,吳祖師也不知道那些四聖門余孽知道知道這層關系,可也必須防範于未然。

本來這種事情,只需要吳祖師親自往那邊去走走,以他老人家那雷雲宗真傳雷法,四聖門那些跳梁小丑,借他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在其眼皮子底下鬧騰。

只奈何那位吳祖師,早就在婁近恆掌門的安排下,與另外那位錦衣華服的李元化祖師,前往蟶魔宗遺址探查,月兌身不得。

故而他只能玉符傳訊,讓這位美貌師娘,安排人前去世俗,保護那位錢祖師後人。

按道理吳道通祖師子息繁盛,其子孫後代中,築基期之輩也有十數人,只要其一聲令下,派他們前去就可。

只奈何他讓這位美貌師娘辦理此事,那就有些麻煩了,這位美貌師娘,畢竟只是吳祖師的續弦,她與吳祖師唯一的子嗣,就是那位受寵的吳慧兒此女,而且其也早听說這次世俗界大亂,四處妖邪層出,已經有不少門派築基修士慘遭不幸,愛女心切的她,自然不會讓吳慧兒身處險境。

至于吳祖師那些其他子嗣,雖並非她所出,她卻不好指使,畢竟那些人也是吳祖師的血脈,血濃于水,萬一有什麼不測,吳祖師怪罪下來,雖然他們夫妻情深,可難免也會生出嫌隙。

此女能夠得到吳祖師這位結丹修士親眼,一房獨寵,心思自然玲瓏剔透,這種事情她自然不會去做。故而她就將心思打在了吳道通那些便宜弟子身上,因親疏有別,那些弟子即便有了什麼不測,吳祖師頂多抱怨幾句,卻根本不會影響他們夫妻的關系。

只是到了這里,又有一些問題,吳祖師幾個弟子,讓這位美貌師娘最放心的,自然就是大弟子孫通,此人八面玲瓏,老成持重,讓他前去,美貌師娘自然放心。

只是孫通及其他幾位師兄弟,都被吳祖師帶去了蟶魔宗遺址探查,剩余幾位,也都因為各種原因,不在門派內,美貌師娘找來找去,才發現兩人。

一個自然是吳名,吳名乃是吳祖師兄長的後人,可從小到大都是由他們夫婦撫養,算是讓這位美貌師娘放心人中的幾位。

剩下一位,自然就是寧平,寧平的情況,這位美貌師娘也是了解不少,知道這十年多了,由于寧平有築基期女乃女乃的幫助,雖然掛著個坊市執事的名頭,可寧平都是常年閉關修煉,坊市的瑣事都是一直交給女乃女乃維持。

那位美貌師娘知道這些後,自然一枚玉符,就將寧平招了過來。

寧平听完其介紹,心底就是一萬個不願意,有心拒絕,可他權衡利弊,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答應下來。

俗話說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這種習俗,在修仙界也是流行,更何況還是雷雲宗這種萬古長青的大派,更是講究上下尊卑,敬師重道。

寧平如今不過是小小的築基修士,身單力薄,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違抗師命。

于是乎,寧平回洞府收拾一番,第二天就和那位心高氣傲的吳名師兄一起,前往了那遠在萬里之外的吳越小國。

一路上偶爾交談,寧平也算是了解了一些事情,據說那個吳越小國,與吳祖師也有一些關聯,據說吳祖師就是出自吳越國王室一脈。

只是結丹祖師,壽元漫長,四五百年時光,世俗世界,就是斗轉星移,滄海桑田。當初與吳祖師一輩的兄弟姐妹,早已死絕,化為一杯黃土,後輩也傳承了十七八代,一星半點的血脈關系,也早已化為泡影。

事至如今,只怕都沒有人會相信,家族內還有吳祖師這位老祖宗還活著的。

故而吳越開國百二十年,可吳祖師卻是從來沒有露過面,倒是那吳、楚、荊三國內部,有一些有心之人,了解一些內幕,因為模不準吳祖師的心態,對于吳越國也是十分包容,不敢僭越一步。

那位吳名師兄,似乎也對那吳越國皇室沒有任何情感,當二人一路馬不停蹄,趕到吳越國時候,那位吳師兄,直接帶了寧平,來到錢府拜訪。

(哈哈,這個情節大家很熟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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