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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神霄派 第五章 入門

「葉開!」丹霞大聲怒喝著,然而他的身體已無力再支持他站起來了。

葉開渾身是血地癱坐在地上,頭腦明顯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

剛才的舉動已經激怒了神彘,此時它勢要將他們二人生吞活剝。

此時,洞內一片寂靜,只能听見葉開與丹霞的喘息聲,以及神彘的走動聲。神彘向前試探性地進攻著,當來到葉開面前的時候,忽然白光大盛,一道祥和的光亮將葉開照在了當中。

神彘似乎對這亮光尤為懼怕,不住地後退著。葉開在亮光的作用下,神奇般地恢復了神志以及體力。葉開睜開睡眼,迷惑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葉開下意識地將手抬了起來,只見一個白玉材質,外形如印的物體懸浮在他的面前。整個玉器,通體白光,種種仙氣縈繞其間,連貫相通,是為渾然天成之物。

在一旁氣息奄奄的丹霞,也被這道奇異白光拯救得氣息平順,仙法充盈。丹霞眼中不住地觀察著這發光的寶物,口中不住地道︰「霸天印,對,就是霸天印。」

神彘雖見怪異法寶,但是它並沒有完全驚慌而失了分寸,而是準備趁機將葉開撲到,然後再將法寶搶了去,為己所用。

忽然,神彘身影一晃,虎身上躍,向葉開撲去。葉開見來勢凶猛,不由得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

「砰……」

葉開緩慢地睜開了眼楮,只見「神彘」虛弱地伏在地上,白玉般的印懸于它的頭頂。它在法寶柔和的光芒下,顯得異常的虛弱。

丹霞表面冷靜,但內心激動地觀看了剛才降服神彘的全部過程,雖然只是一縱之間,但是帶給他內心的震撼卻是無以復加的。丹霞心道︰「霸天印,乃是上古神兵,居然輕而易舉地操控在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手中,而且能夠用它降服大他百倍的神獸。這究竟是天分,還是天意?難道我神霄山會繼那個人之後,再出一個踏足至清領域的天才?」想到此,丹霞不禁熱淚盈眶,然而臉上卻出現往日所沒有的笑容。

正當丹霞沉思之際,葉開傻傻地愣在原地,沒有做任何事,只是牢牢地盯著眼前這只神獸。

神獸雖然想掙月兌牢籠,但是它卻因翻天印的強大,而只得服軟,終于低下了它高傲的頭顱。

丹霞見神獸已經降服,沉著地道︰「開兒,我們走吧!剛才你玄牝師叔傷得不輕,我要趕快將他找到。」葉開深深地點頭,慢慢向丹霞身邊走去,道︰「師父,我今後能不能常來看看這只神獸?」丹霞心道︰「這只神獸,凶猛異常。如果能夠真能馴服為我所用,委實不失為一件好事。而且有這枚霸天印在,諒它也不會翻出天去。」想罷,清咳了一聲,道︰「恩,好。我答應你,並準你將它馴化,為我神霄派效力。」「是。謝謝師父!」葉開笑道。

剛剛經歷生死大戰,葉開在不經意間已經成為了丹霞的弟子,漸漸地在為神霄派效力,雖然這種原因臉葉開都說不出為什麼,但是葉開明白,自己的命是由眼前這位古稀老者救回來的,所以他欠丹霞的,也欠神霄派的,為神霄派盡責,是他的宿命。

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洞穴。只見一道和煦的陽光照在了葉開與丹霞的肩上,夜色早已退去,迎來的是無暇的晨曦。丹霞抬眼望去,只見盆地之上,站著許多人,從服飾上看都是神霄派的弟子,只是顏色略有差異。

丹霞正要辨認,只听有人道︰「師父,你總算出來了。」

丹霞沒有答話,只是伸手將葉開抱在懷里,飛了上去。眾人道︰「掌門師兄、掌門師尊。」

丹霞慢慢將葉開放在地上,只見玄牝上前道︰「師兄,你沒事吧?」

丹霞笑道︰「我沒事,你不是被那道旋風卷走了嗎?傷好了嗎?」

玄牝笑道︰「當時我確實傷得不輕,但是幸好是幾位師弟、師妹看見我了。合他們幾人之力,才將我治好的。傷好之後,我立即召集門下弟子,以及諸位其他門弟子,趕來營救掌門師兄。沒想到,師兄法力無邊,居然能夠這麼輕而易舉地震懾妖魔。真是我神霄派一福啊。」

丹霞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稱謝道︰「諸位不顧個人安危營救我,丹霞不勝感激。」「掌門師兄客氣!」一貫人道。

「我峰還有些瑣事處理,就不挽留各位了。」丹霞拱手道。

眾人見掌門師兄如此,也不好再說什麼,紛紛帶領門下弟子,回山去了。霞光一閃,眾人消失于天際。

丹霞見其余門人都已退去,沉聲道︰「陳風,我們走吧!葉開受傷非輕,還需再調理數日。」陳風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一貫人陸陸續續回到了丹霞峰靜苑,只見一個身著深色道袍,面容枯槁的道人恭敬地站在門口,似乎是在迎接著誰。

丹霞剛到靜苑,忽的一愣,隨即道︰「原來是心塵啊,你怎麼出關了?」道人面色一僵,淡然道︰「近日聞師父收得一個弟子,所以弟子前來看看。這位就是小師弟吧?」說到最後,將臉沖向了葉開。葉開在心中本就對這位不苟言笑的師兄頗為懼怕,再經他這麼一看,頓時啞然。

道人沒管其他,忽的大笑起來,笑聲蘊含著對他師父的嘲諷。丹霞見弟子如此,也不在意,笑道︰「他第一次上山,有點認生。葉開啊,來,見過你二師兄。」葉開听得師父召喚,立即深施一禮道︰「二師兄好。」道人從鼻子中哼了一下,隨即拂袖而去。

在一旁的陳風頓時大怒道︰「師父,我替你將他捉回來。我一定讓他給您賠不是。」「算了,是我對不起他。隨他吧,只是他如此執著過去,又怎會得道成仙呢?」丹霞擺了擺手,語氣中暗含著悲涼。

陳風見師父如此,也不好再說下去。立刻話鋒一轉道︰「師父,我帶小師弟去休息吧。」丹霞點點頭,道︰「就帶他去太極居吧,那里已經很久沒人住了。」陳風的臉上略顯遲疑了一下,但還是按照師父的意思去做了。

陳風帶領著葉開,東拐西走,穿假山,過噴泉,終于來到了傳說中的太極居。葉開一路上不但好奇周邊的景象,也在不斷地思索著剛才丹霞的話,為什麼那個道人的目光中充滿著仇恨和哀傷,很明顯這件事與丹霞有關。

陳風推開因塵封許久而落滿灰塵的木門,屋內的擺設很簡單,一張桌案,一個雕花的木床。只是屋子由于太久不住,而顯得異常髒亂,屋中不但灰塵滿布,而且到處結著蜘蛛網。屋中的潮氣,令人聞之欲嘔。陳風道︰「這個屋子確實很長時間沒人住了,委屈你了。不過你要知道,這里曾經住過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說話間,羨慕之情溢于言表。葉開道︰「多謝大師兄,這里我會慢慢打掃的。」

陳風拍著胸脯道︰「不礙事的,有我在,包你一眨眼的功夫就能住進去。」說話間,兩手上揚,口中念念有詞,剎那間,大風狂作,向屋內吹來。正當葉開驚訝的時候,風似被人控制一般,將屋內的所有污垢一掃而空。

葉開見此情景,頓時投去羨慕的目光道︰「大師兄,你真厲害。這是什麼功夫啊。」陳風有些不好意思道︰「這只不過是雕蟲小技,我剛才使用的以玄天道法為基礎,而借以我頓悟的風之氣,才能將你的屋子打掃干淨的。」

「什麼是玄天道法?風之氣又是什麼?」葉開疑惑道。

「玄天道法,是我派鎮派法術,一切修煉都不可能離開它。玄天道法極其復雜,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說清楚的。你先休息吧,來日方長。」陳風道。

「是,大師兄。」葉開回答著。

陳風隨即轉身欲走,但又似想起什麼事來,回頭道︰「小師弟,你一定要記住,凡正派人士,首重尊師。你絕對不能忤逆師父他老人家的意思,你明白嗎?」

葉開見陳風面容嚴肅,立時道︰「大師兄放心,葉開不敢。」

「那就好,你切莫要學你二師兄。」陳風隨口道。說吧,踱步而去。

葉開正欲問心中疑惑,眼前只剩下陳風離去時帶動的些許塵土。

黃昏已經降臨,如血的殘陽,映進了剛剛打掃一新的太極居,葉開靜躺在床上,腦海中浮現起這幾天的變化,一種莫名的哀傷漸漸襲上了心頭。然而,陳風的一席話,卻又讓他感到了天地的廣大,自己只不過是滄海中的一粟。天地造物,諸般神奇,正等他去馳騁遨游。想到這里,葉開一掃剛才的陰霾,心中突然升起了對于未來事物的渴望與憧憬。伴隨著暖暖的陽光,漸漸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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