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薇可以確定,她不認識獨孤燁。
而且她若猜得不錯,對方亦然。
「本殿方才救了你,你沒有什麼要對本殿說的?」獨孤燁挑眉看著凌雪薇。
「相信拜托殿下之人會給予您回報,在下就不越俎代庖了。」凌雪薇淡淡的說道。
此話一出,獨孤燁一怔,接著忽然笑了。
還是哈哈大笑。
「有趣,真是有趣。喂,你要的人來了,還不出來?」
獨孤燁對著屏風後面喊了句,接著就見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凌雪薇望著來人,心中嘆了一句。
果然。
「你好像並無意外?」
凌雪薇抿唇不語,其實從進來房間後,她便察覺到另一人的氣息,誰讓對方壓根沒有隱藏氣息的打算呢?
再加上那露出來的一點都不走心的衣角,正好還是那晚她見過的樣式,她若再猜不出屏風後是誰,就是蠢了。
帝千絕。
這家伙……怎麼沒兩日又遇上他了?他又怎麼跟啟元帝國的皇室搭上關系了?而且看著還很熟稔的樣子?
「人給你救下了,你們聊,我先走了。別忘了答應我的事啊。」
獨孤燁撂下這句話,很快離去。
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凌雪薇一眼。
凌雪薇總覺得他這眼神怪怪的,像是看穿了什麼似的。
她下意識模了模自己的臉,嗯,易容還在,應該……沒那麼容易識破吧?
待房中只剩下兩人,帝千絕取下面具,露出原本容貌。
「你受傷了?」帝千絕望著她臉上的傷,目光一沉。
「只是小傷。」
帝千絕走過來,拿出一個藥瓶打開,沾上藥膏朝她臉上傷口抹去。
凌雪薇下意識避開,神情有些尷尬,「……我自己來吧。」
帝千絕手一頓,還是將瓶子遞給了凌雪薇,隨即走到桌前坐下。
「坐吧,怎麼招惹上慕家的人了?」
凌雪薇頓了下,掃了眼外面。
「放心,他們不會有事,坐。」
凌雪薇還是走過來坐下,接過他遞來的茶,抿了一口,「剛剛……謝謝。」
帝千絕抬眸,薄唇微勾,「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讓你感謝我。」
帝千絕眼瞳泛著淺淺漣漪,深處似有漩渦,要將她吸進去。
凌雪薇下意識移開眼。
「呵……」帝千絕笑了,也不介意她的別扭,道,「慕家在暮歌城有點勢力,他們與歐陽家往來密切,方才那人,是慕天謂身邊的人。」
慕天謂,她知道,是慕家如今的家主,鎖空境高手。也是那個慕天棋的哥哥,听聞這位慕家主頗有手段,執掌慕家幾十年,一步步將慕家發展至今日地步,是位不容小覷的人物。
至于歐陽家……
想到它與容家的關系,她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多探听下歐陽家的事,以免日後事發措手不及。
「不要招惹歐陽家的人。」
對面忽然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她抬頭,對上他深邃的銀瞳,「這里遠比你想象得更麻煩,在未擁有實力前,不要引起他們注意。」
「為何這麼說?我憑白無故,干嘛要去招惹他們?」
「那晚,追捕你的,是慕永安。」帝千絕道。
他的話並非問句。
凌雪薇一驚。
「你怎麼……」
「慕永安不足為懼,只是慕天棋,他與歐陽盛往來密切,你招惹他,會給自己惹來大麻煩。」帝千絕繼續說道。
歐陽盛……
凌雪薇記得,容霸天也曾提醒過她,要小心此人。
這人似乎是歐陽家的大長老。
「有些事,不是我想躲,就能躲得開的。我來這,也不是為了躲避誰,我有我的目的。」
凌雪薇目光沉沉。
所以,擋她路者,皆是敵人。
她不會手下留情。
「謝謝你的茶,他們還在等我,我先走了。」
忽然凌雪薇手腕卻忽然被攥住,她下意識掙了掙,卻未掙開。
凌雪薇擰眉望向帝千絕。
帝千絕銀瞳深深,倏然說了句,「兩年。」
「什麼?」帝千絕一怔。
「你等我兩年。兩年時間,你便可以隨心所欲,再無人能阻你。」帝千絕說道。
凌雪薇詫異,望著帝千絕認真的臉,一時間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許久,才壓抑那份震驚,面無表情掙開他的手,「不必了,我要做什麼,與你無關。」
凌雪薇不再看他,轉身便走。
腳步很快。
凌雪薇實在想不明白,這家伙一天天腦子里都在想什麼!
卻不想帝千絕動作更快,等反應過來後,她便被重重壓在牆上。
帝千絕如芝蘭玉樹的氣息逼近,力道帶著幾分霸道。
「你干嘛?放開!!」凌雪薇的聲音帶著一絲怒意。
「為何你總是這般?一點都不听話?」
帝千絕聲音帶著怒意,還有幾分無奈。
「我不懂你說什麼,放開……」
「你真不懂?」帝千絕聲音微沉,視線更是如鎖定了獵物的獸,沖出理智的牢籠,一步步逼近,讓凌雪薇無處可逃。
凌雪薇心驟跳,清冷的眉眼第一次出現慌亂。
若帝千絕冷漠,算計,利用,凌雪薇可以毫無負擔,問心無愧,就像從前。
可如今……袖中的手微微攥起。
「你明白的,對嗎?我的心意,你一直都清楚……」
帝千絕莞爾一笑,不是那種嘲諷的,偽裝的笑,而是真心實意,發自內心的喜悅。
凌雪薇下意識移開眼楮,「我想你誤會了。帝千絕,無論你做什麼,都與我無關。你的野心,也不要用我來做借口……」
「這張嘴,為何只會說出讓我生氣的話呢?」
帝千絕聲音微沉,帶著不知名的危險。
凌雪薇剛要後退,卻已經晚了。
頭上一暗,唇便被狠狠堵住!
凌雪薇睜大了眼,不敢置信,而帝千絕已經霸道地開始攻城略地。
終于凌雪薇反應過來,開始拼命掙扎。可帝千絕力道猶如鋼筋死死禁錮著她,她扭頭,想要避開帝千絕的吻,卻被他再次強扭過去再次封住。
就連揮過去的手都被他攥住,按壓在頭頂,雙腿亦被壓制,吻越來越深,她幾乎喘不過氣,鼻息間全是他芝蘭玉樹的氣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