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當年那件事情，她也是被設計的。如果非要說錯，錯的人可以是路沉安，可以是管銘，但絕對不是封朵。」
「她因為這件事情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你從來沒有認真想過嗎？她失去了多少，你有考慮過嗎？」
辛間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管裔听著她這樣問，不自覺地攥緊了拳頭。
「還有，我記得封朵懷孕之後，我問過你一個問題，」辛間回憶著過去的事情，「當時我問你，如果封朵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會怎麼選擇——你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麼回答的嗎？」
這件事情，管裔記得不怎麼真切了。
他抬起手來揉了揉太陽穴，「我怎麼回答的？」
「你說，即使孩子是你的，你也不會留。」辛間將管裔當初說過的話重復了一遍。
她這麼一提示，管裔也想起來了。
同樣的話，他也跟封朵說過。
「我知道，你當時可能是很情緒化的一句話，但是有些話說出口就無法收回，封朵到現在都一直記得你說的這句話。在你說過這樣的話之後，再去跟她爭奪孩子的撫養權，你覺得她會怎麼想？」
管裔垂眸看著腳下的地板，沉默了好幾分鐘都沒有說話。
辛間說完這些之後也沒再說什麼了，客廳里陷入了沉默。
………
就在這個時候，封朵抱著吃完早飯的江出來了。
辛間看到封朵抱著孩子出來，便走到了封朵面前，「吃過早飯了嗎？藥在樓上，你先抱孩子上樓，我去倒水。」
「好，謝謝。」封朵向辛間道謝。
辛間和封朵說完話之後就去樓上倒水了。
封朵抱著江上了樓，這一次，管裔並沒有攔著他們，而是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
她抱江上樓還是有些吃力的，但是他能看出來她在盡全力保護著孩子。
管裔盯著封朵的背影發呆，腦海中又回響起了辛間剛才說過的話。
這個孩子……對她來說究竟有多重要呢？
四年沒有見，她確實變了很多。
之前她是被封亦錦捧在手心的封家大小姐，一路被保護得很好，不諳世事心思單純。
經過了四年前的那場突變，她似乎在一夜之間成長了。
從一個被保護著的小姑娘，成長成了一名母親。
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她照顧江洗澡、給江講故事的場景，管裔不自覺地將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
她愛這個孩子，用生命在愛，他看得出來。
就像辛間說得那樣，如果強行帶走孩子，封朵大概真的會更恨他。
管裔不斷地想著辛間剛才說過的話，他知道自己現在的做法不合適，但是卻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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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江上樓之後，封朵將江放到了床上，從旁邊的床頭櫃上拿起了醫生開的藥研究了一下用法用量，然後按照上面的要求將藥準備好。
封朵把藥準備好之後，辛間正好端著水進來了。
江平時吃藥的次數不多，讓他吃藥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吃藥之前，封朵先耐著性子哄了他一會兒。
江還算听封朵的話，經過封朵這麼一說，江很配合地吃了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