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我不會滿足你的惡趣味的。」封朵的態度可以說是斬釘截鐵。
管裔被封朵逗笑了︰「什麼惡趣味？」
他從鏡子里看著她的眼楮，「朵朵，你腦袋里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嗯？」
「我只是覺得你扎雙馬尾一定很可愛，你在想什麼，能告訴我嗎，嗯？」
封朵︰「……」
難道她會錯意了嗎？
封朵正沉默的時候，管裔已經動手了。
他從旁邊的抽屜里拿出了發繩，另外一只手拿起了梳子，動作很熟練。
封朵從來沒見過一個男人做這種事情能做這麼熟練的。
她從鏡子里頭看著管裔的動作，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句︰「你之前還幫你的前女友梳頭發嗎？」
「嘖，真酸。」管裔感嘆了一句。
封朵︰「……」
這時，他已經替她扎起了一邊的頭發。
纏完最後一圈兒之後，管裔才對她說︰「別胡思亂想，以後只幫你。」
封朵哼了一聲，「誰信你。」
管裔听著她別扭的話，呵呵笑了起來。
很快，他替她扎好了另外一邊的頭發。
事實證明管裔想得沒有錯，封朵扎雙馬尾還是很好看的。
她是典型的鵝蛋臉，整張臉都露出來之後格外地清秀。
再加上她皮膚白女敕光滑，配上這樣的發型之後，簡直像個高中生。
管裔站在封朵身後，雙手從她耳邊伸到前面揉了揉她的臉蛋兒。
「嘖，真女敕，搞得我以為自己在拐賣未成年少女。」他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封朵听完他的感嘆之後，翻了個白眼，站了起來。
管裔跟在封朵身後，和她一起走出了浴室。
出來之後，他打開衣櫃，從里頭拿出了她的羽絨服外套。
白色的，沒什麼裝飾。
管裔朝封朵招了招手，「過來穿衣服。」
「我自己來。」封朵總覺得被他伺候著穿衣服怪怪的。
她實在是不太喜歡被他當成小孩子一樣對待。
「我來，乖。」管裔執意要替她穿。
封朵沒辦法了，只能走到他面前。
管裔替封朵穿好了外套，之後又從櫃子里拿了帽子給她戴上。
把封朵全副武裝好之後，管裔就帶著她下樓了。
時候不早了，現在出發，到酒店那邊差不多剛剛好。
………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
封朵坐上車之後就一直在往窗外看。
印象中F市已經有好幾年沒有下過這麼大的雪了，封朵仔細回憶了一下，上一次雪下這麼大時候，白夕露還在。
想到白夕露，封朵不免有些難過，眼眶瞬間就紅了。
大雪，路上有些打滑，管裔一個分神，險些追尾。
好在他及時地剎了車。
剎車時封朵毫無準備，雖然系了安全帶，但是仍然被慣性推著往前倒了一下。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呼吸也困難了起來。
剛剛那一瞬間，她本能地以為自己回到了高考之後的那場車禍——
車禍時的畫面一幕一幕清晰地從腦海中閃過。
貨車的鳴笛聲，白夕露的尖叫聲，還有玻璃碎裂的聲音，溫熱的血液順著她的胳膊往下流著，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