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說喝藥，封朵的表情又變了。
距離她開始喝中藥大概有快一周的時間了，
一天兩頓，明明真正喝中藥的日子不是很久，但封朵卻覺得這段時間過得格外地漫長。
藥太苦了，每次喝完之後她都得吃糖緩一緩。
這個習慣，管裔也是記得的。
管裔將放涼了的中藥端到了封朵面前，然後從旁邊的罐子里拿了一塊兒女乃糖。
封朵從管裔手里接過了中藥，閉上眼楮，一口氣喝了下去。
喝完中藥之後，滿嘴都是那個苦味兒。
就在這個時候，封朵注意到了管裔手里的那塊兒女乃糖。
她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直接動手就要去搶。
但是，管裔很敏捷地躲開了。
封朵急了，藥太苦了，喝完之後她眼底都有了淚花。
「給我！」她繼續動手跟他搶。
管裔難得見封朵這麼不淡定。
看著她為了一塊兒女乃糖抓狂成這樣子，他有了一種逗小孩兒的感覺。
再配上她淚汪汪的眼楮，真是讓人惡趣味泛濫。
封朵搶了一會兒都沒從他手里搶到，急得動手打他，抬胳膊來在他身上一陣亂轟。
不過，她那點兒力氣也沒能給管裔造成任何的威脅。
管裔看著她這樣子，將女乃糖舉了起來。
「自己來吃。」他挑眉看著她。
封朵苦得要死，顧不上別的，迫不及待地湊上去打算吃他手里的糖。
然而，她剛剛張嘴湊上去，管裔突然往後退了一下。
封朵毫無招架，身體往前傾著，直接倒在了他懷里。
管裔將女乃糖放到嘴里，雙手掐住了她的腰，將她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封朵反應過來的時候，管裔已經低頭吻了上來。
他將嘴里的糖塊兒渡給了她。
但是在這之後，仍然吻著她不肯松開。
她嘴里確實很苦，藥味很濃。
管裔小時候也喝過中藥，每次喝完，滿嘴都是苦味兒。
他非常討厭那個味道。
但是，吻著她的時候，他竟然覺得這個味道也不是那麼難忍了。
女乃糖慢慢地在他們兩個人唇齒間劃開，女乃甜味兒掩蓋了中藥的苦澀。
管裔摁住她的後腦勺，吻得欲罷不能，完全不舍得松手。
封朵一開始還在掙扎，後來卻漸漸地在他的吻中失去了理智，也完全忘記了掙扎這回事兒。
甚至，雙臂無意識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這個吻持續了多久，誰都不知道。
總之，他們兩個人分開的時候，封朵嘴里的一塊兒女乃糖已經吃完了。
一吻結束，封朵整張臉漲得通紅，連耳朵都是紅撲撲的。
這樣子，可愛得很。
管裔看著封朵濕潤的嘴唇，抬起手來，用指月復在她嘴唇上輕輕地蹭了一下。
「現在還苦嗎？」
封朵拍開他的手，沒回答。
管裔瞧見她害羞別扭的樣子，心情大好。
他故意湊到了她耳邊︰「以後要是苦了，我和你一起分擔，怎麼樣？」
他所謂的「一起分擔」指的是什麼，封朵已經領教過了。
他這個人，可真是不要臉。
「不用。」封朵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管裔摁住了她的後腦勺，直勾勾盯著她的眼楮︰「真不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