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結束，已經是十點鐘的事兒了。
封朵和望笙一同回到了桌前。
剛停下來，管裔便將封朵拽到了懷里，一把摟住了她。
他的動作毫無忌憚，根本不介意這是在什麼場合。
封朵臉上有些掛不住，低頭，沒吭聲。
望笙走到了馮術的面前，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馮術的目光冷冷地從她身上掠過。
只一眼，望笙便心口發緊。
她突然就後悔跟著封朵過來了。
望笙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呼吸︰「馮先生，我先，啊——」
還沒能將一句完整的話說出口，望笙便被馮術捏住了手腕。
他的動作極其地粗暴，就這樣拽著她走出了宴會廳。
封朵看到望笙這樣子不免有些擔心，正要上前去說話的時候，被管裔摁住了。
管裔擋在了封朵面前，低頭，撩開她的頭發湊到她耳邊警告她。
「別人的事兒，你少管。」
封朵往後退了一步，抬起手來推開了他。
「回家。」管裔才不會管封朵的掙扎，再次抬起胳膊摟上她往外走。
他們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附近已經不見了望笙的身影。
回去的路上，司機在前排開車，封朵和管裔兩個人坐在後排。
車子啟動之後，管裔問封朵︰「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
封朵扭頭看向他，顯然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管裔倒是也還算耐心，竟然就這樣跟她解釋了起來︰「平時沒見你對別人的事情這麼上心過。」
封朵︰「哦。」
管裔被她的態度惹得有些生氣。
他直接湊近了她，一手從她腦後繞過，摁住她的臉頰，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前排的司機看到這一幕之後，尷尬地咳嗽了一聲。
封朵到底是沒管裔那麼厚臉皮，被這樣對待之後，她的臉立馬就燙了起來。
封朵壓低了聲音提醒他︰「放開我。」
「馮術和望笙的事兒你少管。」管裔警告封朵，「馮術那個人可不是好惹的。」
封朵听完管裔的警告之後笑了一聲。
只一下，很快就停了。
那一聲笑里，帶著濃濃的諷刺。
笑過之後，她說︰「F市不會有人是爸爸的對手，我是他的女兒，還需要忌憚別人嗎？」
這是封朵第一次在管裔面前表現得這樣囂張。
听完封朵的話之後，管裔呵了一聲。
「你在威脅我？」
「嗯。」封朵欣然承認。
平日里他們夫妻二人關系雖然也一般般，但是封朵幾乎不會用如此囂張的態度對待他。
私下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還是管裔佔上風。
今天封朵突然改變態度，這麼囂張，管裔哪里受得了。
他抬起兩條胳膊圈住了她，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邊︰「皮癢了？欠干？」
封朵被他粗鄙的用詞激得臉頰漲得通紅，一路紅到了耳根子。
但是，考慮到前排有司機在，封朵也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她做了個深呼吸，努力忽視他灼熱的呼吸。
雖然收效甚微，但心情總歸是平靜了一些。
做深呼吸的時候，封朵又聞到了他身上清淺的香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