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車停在了咖啡館門口。
管裔下車進入咖啡館，在角落的座位找到了慕雪。
管裔在慕雪對面坐了下來。
「你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聲音啞得不像話，還帶了幾分粗喘。
慕雪抬眸看了他一眼，「你都已經結婚了，還這麼在乎小雨和誰在一起？」
「慕雪。」管裔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我來不是為了听你說這個。」
「行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慕雪聳了聳肩膀，「小雨今年也不小了，她出國這幾年，家里已經給她安排了合適的對象。」
听到慕雪這麼說，管裔驀地捏緊了拳頭︰「誰？」
「管裔，我問你，」慕雪看著管裔的眼楮，「你現在能放下一切離婚和小雨在一起嗎？如果可以，我可以幫你們兩個人離開F市。」
管裔被慕雪的問題問得噤了聲。
放下一切？
怎麼可能。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能學會「放下」的人。
當初管家對他做的事情，他不可能輕易放下。
管裔沉默了很久都沒回答慕雪的問題。
慕雪看他的態度，基本上已經猜出了他的答案。
她盯著管裔，笑了一聲︰「你該不會是愛上封朵了吧？」
「沒有。」這一次，他回答得很干脆。
雖然他答得干脆，但是慕雪卻不相信。
她呵了一聲，「既然不愛，你為什麼這麼舍不得她？」
管裔直接避開了慕雪的這個問題，他問她︰「小雨身體好點兒了嗎？」
「你先別問這個。」慕雪很執著，「你讓她等你，結果呢，你跟別的女人結婚了，這幾年你是她的希望，她一直覺得你會去找她——」
「是我對不起她。」這件事情，管裔無從反駁。
他做了個深呼吸，「小雨呢？她現在在哪里？」
管裔想，有些事情，他還是要跟時杏雨當面兒說清楚。
「她不想見你。」慕雪說，「現在你結婚了，她跟你見一面說不定又要被媒體說成小三兒，名不正言不順的，你也知道她那性格，肯定不會和你再見的。」
听到慕雪這麼說，管裔抬起手來揉了揉眉心。
確實，上次時杏雨也有和他說過，這種情況下，不會再和他見面，想到這里，管裔有些頭疼。
「管裔，我就問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封朵了？」
「不是。」管裔搖了搖頭。
「那你為什麼跟她在一起？錢？」慕雪的問題越來越犀利。
「當時沒得選擇。」管裔給出的回答很籠統。
慕雪脾氣不太好，听完之後呵了一聲，直接站了起來︰「我覺得我跟你真的沒什麼可說的了，管裔，你就看著小雨嫁給別人吧。」
「她在哪里？」管裔很執著地將這個問題重復了一遍。
「在藍星公寓。」慕雪說了時杏雨公寓的地址，「你自己去和他解釋吧。」
慕雪丟下這句話就走了。
管裔一個人坐在桌前，盯著桌上的杯子，眼底布滿了紅血絲。
………
從咖啡廳出來之後，慕雪撥通了時杏雨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慕雪對時杏雨說︰「小雨，我已經把你要訂婚消息告訴管裔了，他很著急，這會兒打算去找你。」
听到慕雪這麼說，時杏雨哽了一下︰「你把我地址告訴他了？」
慕雪︰「是啊，你放心，不會有人發現的，趁著這個機會你們兩個好好說一說，你得讓他有危機感。」
時杏雨︰「……」
慕雪︰「好了，先這樣，你等會兒跟他好好聊聊。」
慕雪沒等時杏雨說什麼，直接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