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的眼淚瞬間涌出了眼眶，根本不受控制。
管裔听到她說「求你了」，這才放慢了車速。
車速放緩之後，封朵的情緒仍然沒有平靜下來。
她整個人縮在了一起，不斷地抖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頭發都亂了，再配上身上的這條白裙子，活月兌月兌就是受驚了的小白兔。
封朵性子傲，平時他在夫妻生活上折磨她的時候，她都不曾求過他。
可想而知，她是真的怕這個。
車子在家門口停下來之後，封朵仍然沒有緩過來神兒來，渾身都在顫抖著。
管裔下車，繞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將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封朵這會兒滿腦子都是車禍那天的場景，整個人脆弱不已。被管裔抱起來之後，她馬上抬起胳膊來纏上了他的脖子，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口。
「不要走，我害怕。」
「嗯，不走。」管裔低頭在她頭發上輕吻了一下，抱著她進了家門。
管裔保持著這個姿勢，抱著封朵換了拖鞋，而後帶著她上了樓。
回到臥室之後，管裔將封朵放到了床上，然後蹲下來替她月兌了腳上的鞋。
封朵坐在床上之後仍然沒有冷靜下來，臉上還掛著淚痕。
她皮膚白，稍微哭一下，眼眶和鼻頭就是紅的。
管裔看著封朵這樣子，原本想要質問的話就這麼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里。
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管裔走到床頭櫃前，拿起紙抽盒，開始給她擦眼淚。
「乖，沒事兒。」他一邊擦，一邊柔聲安慰著她。
封朵還沒緩過來，她抬起胳膊來抱住了他，神情有些恍惚。
「媽媽……對不起。」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聲音都在顫抖，顯而易見的痛苦。
管裔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輕輕地扯開了一個口子，雖然不至于很疼，但是卻打亂了他呼吸的節奏。
他看著懷里面色蒼白、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的女人，不自覺地抬起手來，掌心貼著她的發絲輕輕地模著。
當年那場車禍，那天他也跟阿蘭了解了一些。
她母親是為了救她才去世的，這個管裔知道。
「寶貝兒乖，她不會怪你的。」管裔柔聲安撫著她的情緒。
封朵不吭聲，雙臂抱著他，恨不得將整個身體都鑽到他懷里。
她很少有這樣黏著他的時候。
看著她不斷地往自己懷里鑽，管裔內心竟然有種說不出的成就感。
他就這麼摟著封朵，兩個人安靜地坐了很久。封朵靠在他懷里，不斷地深呼吸。
過了二十幾分鐘，思緒終于平靜了一些。
平靜下來之後，她直接松開了抱著他的手，從他懷里退了出來。
感覺到封朵的動作之後，管裔也沒強行拉著她，只是眯起眼楮盯著她看。
封朵被他看得不自在，抬起手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
「用完就扔？」管裔低笑了一聲，捏住她的下巴，「我還是喜歡你纏著我不放的樣子。」
「滾。」封朵拍開他的手，聲音冷淡到了極點︰「我不想看到你。」
剛才回來的路上，若不是他飆車，她根本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剛才是誰抱著我不讓我走的？」管裔被她逗笑了，「你就這麼喜歡口是心非？」
「……」封朵沒說話。
「還有，」既然她現在清醒了，有些事情，他也該問個清楚。
管裔再次捏住她的下巴，虎口掐緊她的下顎，半跪在床上，居高臨下看著她。
「今天晚上跟哪個野男人私會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