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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名動江湖 第三十五章 碑中之名

霧鎖封江,飄渺雲氣之下的江面,小舟去勢急速,卻在將近臨岸之前又是驟然停下,其行靠間顯然乃是操舟者武藝精熟之故。

待小舟停得穩妥,自是從上邊行下二人,卻正是步驚雲、聶風。雖說是聶風來此祭拜亡父,但雄霸卻仍是派出了步驚雲隨同一行。

實則,近年來天下會其勢極大,而風雲二人身為雄霸入室弟子,自然被其依為臂助,也更是為如今天下會的江山立下汗馬功勞。此次聶風凌雲窟之行,雄霸便是派上步驚雲與之同行,其目的雖明說是保護聶風,但實則其中不乏有監視之嫌。

這雄霸心懷叵測,偏偏武藝高強卻又疑心甚重,其獨居高位而在身邊又無一個可盡信之人。便是這等梟雄人物對自己的門下弟子也是未盡其心,且不說所授三門絕藝盡皆留手,便是如今聶風祭父之行仍讓步驚雲隨行,其用意或未可知。

當年大佛一戰,聶人王瘋血病發作而敗于雄霸之手,更是被火麒麟拖入凌雲窟後葬身窟內。斷岳于此為聶人王在窟前立有墳塋,年年祭拜從不間斷,而此番情況自然為雄霸所知。如今,聶風之行有步驚雲相隨,實則也是雄霸開始對聶風有了提防之心。聶人王間接喪于雄霸之手,這等殺父之仇卻不知聶風心中作何想法。

也怪這斷岳此間所為引發的‘蝴蝶效應’,他為其師聶人王立碑,卻不想雄霸因此比原劇中更早的對風雲二人有了提防。

諸般閑話暫且不提,卻說斷岳自佛頂望下,眼見著到來的二人氣質不凡,也是在心中暗暗點頭。要說此二人,年少模樣。其當先一人青衣素服,披肩長發之下有一張溫文爾雅的俊逸面龐;這後一人鮮衣錦披,本當遮面的黑發卻是露出冷俊沉寂的面目。不用說,這二人正是年少的聶風和步驚雲。

實則,若非斷岳居高臨下,先機入目,怕是要這二人入身十丈方能有所感。想來二人年紀尚輕,武藝卻已是不俗。虧得斷岳自有一番奇遇,若非如此恐也難有此般武藝。

瞧著此景,斷岳心頭暗自贊道︰「無怪是身為主角之人,這般年紀輕輕武藝卻已是一流,當真是‘天命’之人!這雄霸的兩門絕技

卻是找對了傳人。」如此念頭一起,卻又是對兩人所習武藝有了許些好奇。心念電轉,當下這斷岳便是凝目仔細瞧去。

氣機所感,只覺得二人勁力混元,八脈俱通。一人好似風中之人無形無相,而另一人直似無定之雲,琢磨不透。便是瞧著此處,斷岳更是心中暗自贊賞。

這般感覺倒不是說斷岳看不透二人深淺,實則身為穿越之人,斷岳當然知道這般感覺是二人所習內力引發的氣機感應。要知道如原劇中所述,這雄霸傳下的三門絕學被聶風、步驚雲、秦霜三人在短短十年間便練至大成,若非雄霸留有後手,怕是早該死于三人之手。

話分兩頭,自斷岳一番感嘆不提,且說聶風步驚雲二人到了凌雲窟前便瞧見了斷岳為聶人王所立之墓。當年斷岳立碑之時未作他想,只將自己名字直書其上,這般做法不但讓雄霸納悶不已,如今聶風瞧著‘不孝徒斷岳’這幾個字樣,也是十分詫異。

你道為何!卻是這聶風自小隨父親隱居不諳江湖世事,而甘于退隱江湖的聶人王也從不提及斷岳這個徒弟,如此聶風也就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師兄’。如今瞧著這斷岳所立的乃父之墓,自然是十分詫異。

瞧著眼前此墓,聶風心下暗道︰「不知這斷岳是何人,我卻從不听爹爹提起他還有一個徒弟,此事須得弄清楚!若真有此人也當真是我聶風唯一的家人了。」如今聶風孤生一人棲身天下會,便是他這種灑月兌之人除了師兄弟三人之外,也從不于其他人有過多交情。

他心中已有遲疑,卻又不面露顏色,當下只對同行的步驚雲道︰「既是家父的徒弟,便當是我師兄!卻不知雲師兄可曾听過‘斷岳’此人?」料想既是其父的徒弟,在聶風看來斷岳必非是無名之人。這步驚雲先于他拜雄霸為師,即執掌飛雲堂堂主之位,而在江湖上又是耳目眾多,必定知道這斷岳名號!故聶風才有此一問。

步驚雲自見到斷岳所立之墓也是心有疑惑,只在心中暗自猜測此人是否是如今名噪江湖的‘火雲邪神’,如今听到聶風所問更是篤定了心中猜想。

「這同名同姓之人,多如牛毛!若說到江湖有名之人倒真有一叫‘斷岳’的人。」當下步驚雲便欲將心中猜測告知聶風。月前斷家山莊一別,步驚雲對斷岳這個南方武林盟主印象深刻,而今聶風問起此事他第一個念頭便是想起了斷岳。年紀不大,卻已是武林魁首,那日斷岳給步驚雲的影響十分深刻。

這步驚雲面冷心靜一向自負,身負滅門大仇卻仍能隱忍在天下會,而即便是對雄霸這等殺父仇人也從不高看于眼。原劇中步驚雲一得了劍聖的聖靈劍法便直接去找雄霸報仇,這其中雖有雄霸逼人太甚的原因,但也由此可見步驚雲的自負。

月前南方武林大會上,斷岳揮手間便擊退了東瀛高手,這之間展露的武藝卻是讓步驚雲心生忌憚。倒不是說他怕與斷岳為敵,實則是斷岳在他臨行前的傳音之語讓步驚雲對他有了提防。步驚雲隱忍天下會十多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手刃雄霸這殺父仇人,這等秘密被斷岳一語道破,又怎會讓他不對斷岳心生防範。

步驚雲這一番想法自不會告訴聶風,而听聞師兄知道‘斷岳’此人的信息,聶風月兌口便道︰「不知師兄所說的是何人!」他言語間稍顯急切,便是聶風這般卓爾不凡的人驟然听聞親人的音訊也是喜形于色。

見著聶風言詞急切,步驚雲便將斷岳的信息告訴了他,而就前番武林大會一事也都據實以告。听聞如此風雲人物,聶風自然心生遲疑。他確未料到師兄口中的斷岳盡是如此了不得的人物。聶風身為雄霸入室弟子自然也是了解了天下會如今的幾個對頭,其中‘火雲邪神’正是首當其沖。

江湖風傳‘火雲邪神’年紀輕輕便是武藝了得,聶風也是略有耳聞。

正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其具體名諱知之不詳。如今听聞斷岳之名,又不禁月復議‘此斷岳非彼斷岳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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