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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天降大任 第十四章 洞中壁刻

卻說聶人王身死于凌雲窟中,且臨死前交待斷岳要照顧好聶風。想到此前恩師授藝之恩,斷岳不禁心中悲涼。在凌雲窟埋葬聶人王後,他便想循著風向準備出了凌雲窟去,然其七拐八繞間,竟不覺來到了一空曠洞庭之中,但見其石壁上刻有一畫,卻是這其中大有名堂。

想當年聶家先祖聶英,見得火麒麟為禍鄉民便欲除此一害,而在與火麒麟的戰斗中卻不想誤吞‘麒麟血’。其後聶英更是功力大進,但到了後來卻常常心生魔念,嗜殺成性。

聶英發覺體內瘋狂的血再難自控,求助摯友傲日,並將事情相告。其時傲日乃當世鑄劍名師,且擁有一塊己在黑暗中待上了近千年的寒鐵。得知詳情後,二人不斷研究,終悟出須把寒鐵鑄成一柄絕世好劍,方可毀去至熱的火麒麟,與及克制聶英的瘋血。但神兵又豈是那般輕易可以鑄就,聶英最終也沒能等到神兵鑄成。他將自己鎖入凌雲窟內,以期壓制魔念,在此期間更他怕家傳武學沒人繼承,便將其家傳絕學‘傲寒六絕’刻于石壁之上。如今斷岳見到的壁畫便正是‘傲寒六絕’。

此間情形,兩世為人的斷岳自然是知道的。想來那壁刻下面的枯骨,便是聶家先祖聶英。思及恩師聶人王的授藝之恩,斷岳便向這聶家先祖拜了三拜,行此大禮之後,他又不禁向那石刻看去。也無怪斷岳這般情不自禁,想是在原劇中這‘傲寒六絕’被聶風所習,而在其手中更是大放異彩,即到了《風雲》後期,聶風憑此刀決更是劈山斷岳。現如今有如此絕世刀法展于面前,斷岳又怎麼能無動于衷。

見到這壁中石刻,斷岳也不禁暗贊︰「好一門絕世刀法!」卻是這石刻之上將‘傲寒六絕’盡數列出,便是斷岳恩師聶人王不會的最後一式,也在其上。

卻說這‘傲寒六絕’本是聶家先人在大輪雪山觀摩頂霄漢,風生雲滅,山傲寒雪有感後而創出的絕世刀法。其一套刀法招式,內含六式,亦攻亦守;如是能配以‘雪飲刀’行招,威力更強。這般刀法其後成為聶家家傳絕學,但這之後也只有聶英練至大成,待傳到後來這刀法的最後一式‘冷刃冰心’已是失傳。而今這石洞壁畫,顯然將這最後一式羅列其上。

得見如此高深武學,斷岳當是心馳神往,但他卻也並沒有習練。他想得這本是恩師家傳武學,必不想讓他人染指。此番想罷,斷岳便是記住了上面的功法招式,他料想著將來借此傳給聶風這個聶家後人。

說來這‘傲寒六絕’雖是不凡,但斷岳前番奇遇也已然讓他的‘龍象般若功’晉級‘悟道之境’,想來若是這門功法連至大成,這鑄就法身、長生不死當是不在話下。如此說來,這舍本逐末的事斷岳又豈會去干。

待觀得兩三遍之後,斷岳便將這‘傲寒六絕’的心法招式爛熟于胸。此事作罷,他也就沒有什麼留戀的走了出去。斷岳在這洞中待了近乎一月,他卻是早已不耐于此地。然而,雖他不願再留于此,但其洞中軼事卻並沒有就此結束。

前番提及斷岳的父親斷帥,跟隨其子進到凌雲窟中,不料到被這洞內復雜地形搞得沒了蹤影。斷帥自火麟劍魔作祟,迷失心智,在這凌雲窟中一陣瞎逛,最後竟是精力俱失、心血耗盡而亡。

斷岳將要出到洞外,那想得又在途中遇見了癱倒在地的父親。卻說他上到前去,斷帥已是早沒了氣息。

這一日間連喪兩位至親,縱然斷岳前世飽經苦患也不禁是心生悲痛。雖說他原想自己已該是看淡了生死離別,但而今真面臨此事斷岳又如何能鐵石心腸。想他初來《風雲》世界之時,曾立志要保護好周圍親人,卻不想這造化弄人,將他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的奪去。便是想到此處,斷岳體內更是血氣翻涌,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去。這卻是他心中抑郁難當,氣血逆行,經脈受創之下已然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要說這習武之人也是注重心境,講究心寧氣和,方能有武藝精進,所謂‘欲速則不達’便也是這番道理。而今斷岳心受打擊,抑郁郁結,差點走火入魔淪為廢人。也虧得他前番頓悟,心頭伴生龍象,驅了心魔。然斷岳經脈受此重創卻是眼前一暗,昏迷過去

過得半晌光景,斷岳迷迷糊糊的醒來。既當意識一復清醒,他只覺得自己渾身乏力,似大病初愈之現象。

察覺身體狀況,斷岳便欲運起真氣探知一二,卻不想得胸中一悶,竟是提不起絲毫真氣。這般情況斷岳從未遇到,自是大驚。想他習武多年,而今功力俱失,又如何能平心靜氣。

其實這也是斷岳多心了,他而今這番情況,不過是剛才走火入魔,氣血逆行間便堵塞了經脈不能運使真氣而已。想來斷岳這龍象般若功已是渾圓不覺,自行運轉,這丹田的真氣日積月累下也終將沖破這些被蔽塞的經脈,到那時他也就自然功力盡復。當然,這種情況斷岳自然不知道。

雖是不能運使真氣,但斷岳還能感覺到丹田的雄渾,既然知道丹田無損他也就放下心來。說來這龍象般若功本就能淬煉體質,如今斷岳雖然不能運使真氣,卻也還有著非人的體質和蠻力。

收拾心情,斷岳也是忍住悲痛將父親斷帥就此火化。他原本也是打算將斷帥帶回斷家安葬,但而今他功力算是盡失,卻是不能在尸體腐爛前將父親帶回斷家山莊。所幸斷岳前世生為現代人,對于親人的安葬倒也不在乎什麼留有全尸。將父親火化後,斷岳便用衣裳包住骨灰,終是走出了這讓他得遇多番奇緣,亦是讓他傷心悲痛的凌雲窟。

以這凡人之軀,當不能運使輕功,神行百里。現下斷岳也只得循著原路,回去了斷家山莊。他想到自己忽然間離開了後山竹屋,家中的幼弟必是無人照看。現如今他也就這麼一個弟弟,當不能再讓他有任何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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