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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天降大任 第九章 魔念橫生

自斷帥取出‘火麟劍’之後,他便每三日出山莊一次,待到第四天便會回來,而每次回來都將帶會幾把兵刃。這番動靜斷岳自然知道,他知道父親每次出去都是去殺人。雖說所殺之人都是一些江湖邪惡之輩,但斷帥所用的殺人手法更是駭然。這段時間江湖宵小之輩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這都要歸功于斷帥。

斷家山莊上下如今已不復當年的輝煌,自母親過世之後,斷岳也無心打理莊內事宜,他只交待了山莊的老管家照看好後山母親的墳塋,其後便遣散家奴轉移家財,只余下幾個不願離去的山莊下人守著一個偌大的莊園。這之後斷岳便帶著弟弟斷浪住進了後山的竹屋,平日里便是教授斷浪武藝。對于他這個弟弟斷岳也是要求甚嚴,但也是極其呵護。而在年幼的斷浪心中‘父親’這個詞很是陌生,不過‘哥哥’這個詞卻是極其親切。

而今斷岳已是十二歲的少年,雖是年紀輕輕但因長年練武,其身形已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姿態。但見得虎目劍眉、鬢若刀裁,身姿挺拔高大,甚是雄壯,一雙大手其色似金黃,揮手間便有難言之勢。虧得斷岳修習這龍象般若功法,或許是武能養人吧!他這體格隨著龍象般若功的精進一再增強。這份體能便是不用絲毫內力也能生撕虎豹、掌斷凡兵,如若再用上斷岳也練得登堂入室的大力金剛掌,恐怕便是成名多年的江湖二流高手,百招之內也只得飲恨掌下。

從一晚的入定中醒來,看到旁邊的床席上已沒有了人影,斷岳對此略微揚了揚嘴角無聲的笑了一笑。心下卻不禁笑罵︰「這搗蛋鬼不會又去掏鳥窩了吧!」

卻說搬到這後山已是兩年,斷岳勤練不綴的龍象般若功也是進至八層,內力雖不及生生不息的地步,但也進入了江湖二流高手才有的氣運綿長的地步。

起得床來又是一番梳洗後,斷岳便在竹林間晨練起來。在竹林里如穿花之蝶般游走,輕功運作間還使出家傳絕學‘蝕日劍法’對著飄落的竹葉練起劍來。漸漸的斷岳只覺得身心舒展,但覺這劍法練著不夠暢快,便棄了手中竹劍運起雙掌在林間打了起來。待到後來這掌風劈出便似有狂風過境,吹得三丈之外碗口般大小的毛竹‘呼呼’作響。而這也還是斷岳內力未盡全功之效。

說來,這斷岳的內力本已是登堂入室之境,在內力運轉之下,雙掌開合間便似有劈山斷岳之勢。而他所習這大力金剛掌又是一門陽剛之勁的掌法,其要旨便是︰‘彼專以陽剛之勁,號拔山舉鼎之雄者,當之無不敗也。’這般大開大合的掌法,再配合這‘龍象般若功’當真有莫測之能。

待到掌法運使兩遍後,斷岳這才收功靜氣結束了這番練功。也正是如此勤勉,斷帥才會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成就。

繼而想到那五歲的弟弟,斷岳又是無奈的笑笑。正想到此處,便听見竹林左近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斷岳不用看便知道是他那調皮的弟弟回來了。

听得這般躡手躡腳的聲音,斷岳開口說道︰「浪兒!你又去哪兒了?」說來對于這種情況他已是屢見不鮮。

竹林中一個五歲孩童,也正是躡手躡腳的從斷岳後邊走過。只見一身麻布素衣的孩提,挽著褲腿袖腕,一手拿著一枝柳樹,又是一手拿用柳枝穿腮的大魚,這番打扮一見便知是一個頑皮的孩子。而這便是斷岳的幼弟斷浪了。當年的幼嬰而今已是垂髫孩童。

听到斷岳所言,斷浪自然知道已被自己的哥哥發現,他心中不禁月復議︰「哎!苦也!哥哥的耳朵總是這麼靈!」然後便低著頭將兩手藏在背後,走到了斷岳面前開口說道︰「哥哥!我只是見你每日練功那麼幸苦,所以這才跑到水潭里抓魚給你補補。」

見到斷浪這般可憐模樣,本就無心責備他的斷岳自然不會怪他。只是想到原劇中那個狡詐陰狠的斷浪,如今這番可憐模樣,斷岳一時間哭笑不得。

「將身後的東西拿出來吧!你要記得,下次可不要去譚中水深的地方。」如今父親入魔,這斷家就只有斷浪這麼一個親人,對于這幼弟斷岳自然極為重視。

听到斷岳沒有責怪自己,斷浪便喜笑顏開的將手中大魚遞給了斷岳,扔掉了手中柳枝,牽著哥哥的大手蹦蹦跳跳的回了家。

至此潛居兩年,斷帥從未來這竹屋。不過這兩年間,斷岳倒是幾次在劍冢里見到了他這父親。只是斷帥心魔日重,只知殺戮。這般情形讓斷岳心下嘆息︰「只怕這原劇中的歷史又將重演。」

近日來斷岳時常心緒不定,感覺似有大事發生,而今日這感覺尤為強烈。用罷午膳後,斷岳便再次來到了斷家劍冢,不出意外的見到自己的父親。不過今日,這江湖人稱‘南麟劍首’的男人給他的感覺尤為不同。

卻說這斷帥因飽受喪妻之痛,而將埋于劍冢之內的‘火麟劍’重新取出,這之後因心力憔悴而為‘劍中之魔’所侵,心魔陡升。今日斷帥回到斷家劍冢之後,最終魔性大發。

見得父親雙目猩紅,渾身煞氣四溢,斷岳自然知道斷岳已是入魔甚深。這番情形如不能化解或是壓制,這斷帥便要魔氣透體,心脈交瘁,而經脈俱斷而亡。斷岳這一番思量,而那邊的斷帥也是情況危急,間不容發。情急之下不再容斷岳多想,斷岳心下決斷便引著已是心智大亂的父親直奔莊下,朝著西南方向飛縱而去。確是斷岳別無他法之下,打算引斷帥進入凌雲窟,意圖尋找中州千年地煞之氣壓住父親心魔。

斷岳心下想得︰「原劇中聶風在凌雲窟的地底尋得龍脈,這一神物能喚醒入魔後的聶風。雖說此‘魔’非彼‘魔’,但相信這龍脈也能治療父親心魔。即便不能,若能讓父親吸收這地脈中千年的地煞之氣,也能讓他成得換世魔身,從而恢復心智。不再如而今這般成了瘋魔。」此番想來,斷岳腳下更是生風,卻是他運起十二分的‘般若功法’輕功飛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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