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姐雖然退隱江湖,但名氣在外,想要完全退隱是很難的。 這也是為什麼,她甘願屈居五號別墅做中間人的原因。 這次羅先生帶來來找場子,一個是撿回面,一個也有試探之意。 畢竟以前的五號別墅,玩的再大也只是娛樂。 這次因為張建的攪局,竟然讓羅先生等人都馬失前蹄。 這就很不一樣了。 會所既然開了五號別墅,那肯定要允許對方賺回去。 只是沒想到,事情會這麼湊巧,牽扯了很多事情。 「牽扯到岳少的家里,」孟書瑭和張建在早上的陽光下散步,「岳少母親那邊的海外親戚,也是兩個年輕人,自小就和岳少不對付。」 事情並不復雜,無非是海外的親戚回來探親,而後听說了會所的事情,所以想要來見識一下,當然見識是假的,踩兩腳是真的。 這兩腳,一腳是踩岳東明,一腳是采芸姐。 雖然芸姐的排名逐年下降,而且隨著芸姐的隱退,已經有排除在外的趨勢,但經驗和能力還在,是稀缺的人才,自然值得挖采。 更何況,還是挖采岳東明的人呢! 「那芸姐會上桌嗎?」張建好奇的問道。 「誰知道?」孟書瑭搖頭,「這種事情說不準的,如果你頂不住,芸姐可能上桌,但她坐上去了,以後就難退下來了。」 「羅先生和那邊有什麼聯系?」張建問道。 「沒什麼發現,或許是湊巧。」孟書瑭認真道,「這一次真的不能輸,輸了會對岳少有很大的影響。」 「我明白!」張建點頭。 回到別墅,張建洗澡睡覺。 到了下午才醒來,用餐,然後看電影。 就這樣到了晚上,他換了一身西裝,整理了頭發。 抽獎次數積累了四次,他沒著急使用,等候十連抽。 晚上九點四十七分,他和孟書瑭一起來到五號別墅。 大約十點左右,岳東明一身酒氣,跟著一群人抵達。 身邊一男一女,男的帶著個眼鏡,一米八左右的身高, 看起來比岳東明大一些,他叫崔明豪,是岳東明的表哥。 身邊的女人叫崔明珠,是崔明豪的姐姐,也是岳東明的表姐。 她穿著包臀短裙,外面披著小西服,帶著墨鏡,頗為高傲冷艷。 兩人身後都帶著人,除了保鏢之外,就是請來的高手了。 孟書瑭給張建一個眼神,自己迎了過去。 安排眾人上樓,去了最大的一個房間。 「緊張嗎?」芸姐走過來問道。 「還好吧!」張建笑了笑,「今晚上,看我表現就是。」 「不要大意,」芸姐開口道,「羅總帶來的兩個人,都是成名的高手,一個是意國的聖手保羅,一個是墨國的小牛菲利。」 「我記得你跟我講過,聖手保羅排名世界前三十?」張建驚訝道,「沒想到他長這樣,還有那個小牛菲利是什麼鬼?」 「別以貌取人,」芸姐翻白眼,「小牛菲利是德州大賽的冠軍,還是兩屆冠軍和三次亞軍,實力了得。」 「名頭好唬人啊!」張建笑道。 「也是有真本事的。」芸姐說道,「兩位表少爺表小姐帶來的人,是全亞有名的高手,表少爺身邊的是三橋真定,今年三十一歲,別看表面上彬彬有禮,其實很虛偽,而且有些陰狠。」 「表小姐身邊的呢?」張建問道。 「陳元禮,曾經的手下敗將,他應該是表小姐的技術顧問。」芸姐淡然道,「年過四十,各方面能力已經下降,但勝在經驗豐富。」 「真的是來者不善啊!」張建笑道。 「除了他們,譚總和董總都來了。」芸姐揚了揚下巴。 張建順著看了過去,正好瞧見進門的董玉寶和譚總。 兩人都帶了人來。 「這是怎麼了?」張建驚訝道,「都湊一塊了?」 「順著羅總的東風,湊熱鬧的。」芸姐平淡道,「這種局,很少有人能拒絕,尤其是他們這種老饕。」 說完,她就轉身下樓,迎接客人們了。 張建沒下去,免得被認為是耀武揚威。 他甚至躲進了二樓的房間里,直到女荷官來請人。 三樓的大房間里,十二人全部坐好。 岳東明、張建、崔明珠、陳元禮坐一邊,羅總、聖手保羅、董玉寶、小牛菲利坐一邊,崔明豪、三橋真定、譚總、譚總帶來的高手鄭國強坐一起,孟書瑭和芸姐在一旁觀看。 寒暄時間早就過去,芸姐開始講解規矩,五十萬米刀一注,可以增加籌碼,每副牌在用過之後都會當場處理掉。 十二人,每人一千萬米刀進場,每個人的面前都有代表金額的籌碼。張建坐下之前,也和其他人一樣,拿出了自己的金卡和銀行卡。 沒辦法,每人一千萬米刀進場的規矩是最新更改的,他的身價還是差了一點,但岳東明給補齊了,甚至給出了五千萬米刀的額度。 誰讓岳少是今晚的莊家呢! 今晚也是少有的大局,即便是再坐的也很少經歷,看得出來大家都有些緊張,反倒是岳東明、崔明豪等人並沒有多少在意。 這就是底氣了,以他們的身家,就算損失幾千萬米刀也不算什麼。 心疼歸心疼,並不會影響生活。 芸姐最終沒上桌,也沒有做荷官,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芸姐如果做荷官,那這也不用玩了,最終肯定是張建這邊贏。 羅總有備而來,不會不考慮這些。 只要不是芸姐這樣的高手,荷官是誰都無所謂了。 最終還是請了三樓的女荷官,而且每一個小時更換一次。 另外,桌上有押注限制,並不是無限制下注。 畢竟每注五十萬,如果無限制下注,大多玩不起,壓力太大。 而所謂押注限制,就是加注額最多為桌上玩家下注總額。 就算是這樣,一圈下來,輸贏也是幾百萬米刀了。 張建目光掃視眾人,漫不經心的看著荷官洗牌切牌法牌。 荷官的每一個步驟,每一個手法,全都被張建熟記,他很快意識到今晚的困難之處︰荷官的手速並不快,他能記住牌,其他人也能。 這讓張建微微皺眉,手指無意識在桌面山敲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