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烏桓鮮卑聯軍再次強攻武州。
只是聯軍才攻上城牆,張遼率領的並州狼騎再次突襲聯軍後方。
雖然步度根早有準備,但哪里知道張遼居然如此凶猛,直接鑿穿了五萬人的預備隊,便要沖擊中軍。
步度根只能撤兵。
張遼也不戀戰,直接撤離戰場。
偏偏步度根根本留不住,拿張遼沒有辦法。
步度根氣得將營帳中的酒都砸了,可是商量了半天也沒有商議出什麼好辦法。
一眾胡人頭領離開,只剩下吐谷渾部落的親信。
這些很多都是鮮卑單于檀石槐的老部下驍勇善戰,很得步度根與其兄扶羅韓的信任。
步度根倒是也冷靜下來,又令人重新上了酒,狠狠飲了一壺。
「大人,現在張文遠就像狡猾的狐狸,但偏偏我們無法拿下他,他就像一根刺,梗在我們喉嚨。」一個鮮卑貴族說道。
「我知道大人現在都是派出東夷、北狄等部落的士兵,是想削弱他們的實力,但現在卻是燃眉之急!」另外一個鮮卑貴族也是說道。
步度根揉著眉頭,沉思起來。
東夷、北狄這些小部族雖然向他臣服,但卻是有時候陽奉陰違,這次出征帶著他們自然想要敲打一下。
這樣才能更好掌控他們。
「看來還是需要我們吐谷渾部落勇士,才能征服這座城池!」步度根緩緩說道。
「正是如此,我們吐谷渾部落才是最強大的部落!」
「我們注定要統一草原!」
步度根下定了決心,明日便派出部落精銳強攻武州。
定要攻克此城
而此時,東夷部落的頭領也是召集了各個部落頭領。
「諸位可知我為何召集各位?」東夷部落頭領首先開口。
「不知。」
「可是請我吃酒?」
「並非如此,那步度根小人得志,一直打壓我們!」東夷部落頭領沉聲說道,「這幾日,皆是派我們部落的勇士作先鋒攻城,我麾下勇士死傷慘重啊,就這樣他居然還覺得我沒賣力,簡直可恨!」
「你說得不錯,我們部落戰亡了三千人,實力大損啊!」
「步度根這是存心想要削弱我們啊!」
「可是吐谷渾部落實力最強,我們需要他庇佑這才听他的命令。」有部落頭領說道。
「確實,他們部落是強,但也只是佔據並州北面這一塊地方。」東夷部落頭領道。
「我今日收到了閻柔大人的信件,他說只要我們不支持吐谷渾部落,便可以在幽州的肥沃之地,劃一片地方給我們。」
「我也收到了他的信件。」
「他不過就是個漢人,可信嗎?」有部落首領有些懷疑。
「你知道吧,現在幽州牧可是劉虞大人,他一向撫恤我們胡人,而且還升任閻柔為護烏桓校尉。」
「閻柔大人可是自小在部落長大,可是我們的好兄弟,我覺得可以信任。」
「我準備答應閻柔大人,你們以為如何。」東夷部落頭領道。
「我同意。」
「我也贊同。」
很快幾乎所有的部落首領都表示了同意。
「不過我們還是要商量下具體的計劃,若是貿然行動,恐怕步度根會直接剿滅我們。」
「不錯,還是老哥想得周全!」
第二日。
「報——東面糧倉收到攻擊!」
步度根一拍桌子,冷聲道,「這個張文遠實在可恨,右大將你帶三萬兵馬護衛糧倉。」
「大人,不如派我們去吧。」幾個小部落首領主動請戰。
「你們能擋住張文遠嗎?」步度根不太信任。
「若是無法完成任務,請斬我首級!」
「我們乃是草原的勇士,豈會怕他一個中原人!」
見幾人如此堅決,步度根也只能答應。
只是幾個部落才開拔沒多久,又有斥候趕來匯報。
「西面鎮子受到攻擊!」
在步度根開口之前,又有幾個小部落首領主動請戰。
態度依然十分堅決,不能勝,甘願砍頭。
步度根也沒有辦法,只能讓他們出馬。
如此,又過了半個時辰。
步度根喝著酒,突然環顧四周,那些小部落的頭領居然都沒了。
他們都去救援去了。
似乎有哪里不對。
可是這有問題嗎?
這些人都是他自己派出去的。
但是這些人態度居然比起之前反轉太多了,之前可是十分抗拒作戰的,只想著分錢財。
如今,居然這麼積極。
「來人,出去看看怎麼回事!」步度根喊了一個士兵。
但那士兵才剛進來,又有人沖了進來。
「報——大人,那些小部落的營帳全部空了,什麼人都沒留下,連傷兵都帶走了!」
「該死!中計了!這些家伙居然敢反叛!」步度根又驚又怒,站了起來,「給我追!」
「報——外面有人在叫陣,自稱張遼,張文遠!」又有士兵來報。
「可惡,我定要親手斬下他的腦袋!」步度根怒罵道。
步度根來到陣前,果然看到張遼陳兵于前,卻是不越過拒馬、壕溝,遠遠叫罵著。
「爾等蠻夷,莫非是無人敢戰,若是如此,乖乖叫我一聲張爺爺,我就放過你們!」張遼端坐馬上,大聲高呼。
「文遠你這就不對了,若是認你當爺爺,那怎麼也得磕幾個頭才是,否則還當什麼孫子!」旁邊的高順笑道。
張遼也是意外這個平常不做聲的家伙,居然焉兒壞。
「哈哈哈,那倒也是!」
眼見兩人簡直目中無人,一唱一和。
步度根怒喝道,「何人可斬此賊!?」
「看某斬下這廝腦袋,獻給大人!」一個吐谷渾部落勇士主動請戰。
「好,給我殺了張文遠!」步度根惱怒張遼屢次破壞他的計劃。
「我乃吐谷渾勇士剌」
「不過插標賣首之輩,何必多言!」張遼拍馬而來。
吐谷渾勇士頓時大怒,提著長斧只想斬下這人頭顱。
張遼挺戟而來,吐谷渾勇士立即揮舞長斧迎擊。
張遼微微皺眉,這人卻是有把子力氣。
但也不過如此。
雙方回馬再戰,張遼一矮身,堪堪避開凶猛的長斧,月牙戟如同毒蛇般刺出。
直接貫穿敵人的咽喉。
吐谷渾勇士緩緩倒下,眼中帶著難以置信。
西洲軍大聲呼喊,一片振奮。
而聯軍則是士氣大降。
步度根大怒,又派出一人,只是這人連一回合都沒撐過去,直接被張遼斬落馬下。
連被斬殺兩名大將,聯軍簡直快跌落谷地。
步度根想要再派人出戰,卻是被右大都尉攔住。
「大人,這張文遠如此有恃無恐,恐怕有詐!」
步度根一愣,隨即仔細思索起來。
這張遼是有些不對勁啊。
之前只敢趁著自己攻城的時候搞一些小動作,現在卻是敢公然在陣前搦戰了。
莫非蘇子謹的援軍已經到了!
只能自己露出破綻,三方兵馬便會合擊我軍?
步度根感覺自己看透了張遼的詭計,但自己怎麼可能上當。
「撤退,回強陽。」
看著對面聯軍開始撤退,張遼也是懵逼的,對方明明佔據優勢怎麼就撤退了。
自己明明是來騷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