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架投石車拋射石塊,石塊發出尖銳的呼嘯,砸在鄴城的城牆上,城垛崩裂,甚至直接砸中守軍將人砸地血肉模糊。
守軍投擲滾石,夜叉擂殺傷大片漢軍。
有撞車被滾石砸爛,壓死下面的漢軍。
而漢軍的飛梯在弓箭手的掩護下勾住城牆,士兵為了獎賞拼命往上攀爬。
十數架撞車撞擊城門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音。
攻城戰最為慘烈,張角幾乎不可能投降,而城內守軍頑抗,戰爭進入白熱化。
這已經是完全要靠人命去堆,才有可能攻克鄴城。
黃巾軍雖然人數眾多,但是面對裝備精良又悍不畏死的漢軍,也感覺棘手。
有漢軍登入城牆,與守軍展開廝殺。
黃巾軍玩家將明作為渠帥,帶領數萬黃巾軍據守一段城牆,驅逐斬殺登上城牆的漢軍。
將明身邊有數十黃巾力士守護,另外還有一個身材雄壯的武將。
一隊漢軍在將領的帶領下攻上城牆,連斬十數黃巾軍。
將明皺起眉頭,對身邊武將說道,「李過,你帶人斬殺敵將!」
「末將一人足以!」那武將一拱手,往那邊而去。
李過邊走,邊拔出配刀。
「敵將受死!」李過怒喝一聲,提刀斬下,氣勢凶猛。
漢軍將領大驚,提槍格擋,但卻是被強大的力量震退三步,李過踏前兩步一刀撩起,漢軍將領的手臂飛起。
李過再一刀,一顆頭顱飛起。
「敵將已死,誰還敢戰?」
這人竟然是闖王李自成手下猛將李過,號稱一只虎!
周圍的漢軍被震懾,士氣大降,很快被黃巾軍殺死。
而將明手下的黃巾軍士氣更勝普通黃巾軍,隱隱在實力上超過他們,固收這段城牆,穩如泰山。
而在漢軍與黃巾在其他地方廝殺,反復爭奪一段城牆。
不時有兩軍士兵從城頭跌下,摔得粉身碎骨,城下的尸體堆積如山,甚至城牆被鮮血染透。
「鐺——鐺——鐺」撤兵的鑼鼓聲響起。
漢軍攻伐近兩個時辰,損失萬余人,開始退去。
作為一軍主將的朱臉色難看,原本以為能夠一舉攻破鄴城,沒想到損兵折將。
「朱將軍,我定能攻破此城,斬敵將首級!」袁紹意氣風發。
城頭的黃巾軍還來不及高興,撤退的漢軍還沒回到營地,又有一支漢軍前來進攻。
而且攻勢凶猛,大有一舉攻破城池的意思。
「我上將顏良定當先登,以報主公恩情!」顏良手握長柄大刀,帶領精銳親兵攀登城牆。
「誰敢擋我!」顏良手握長柄大刀登上城牆,大刀橫劈,直接斬殺兩個黃巾軍士卒。
「來者何人,竟然如此猖狂!」李過大怒,提刀來戰。
「哼,我顏良刀下不斬無名鬼!」顏良絲毫沒有將李過放在眼中。
「李過小心,此乃上將顏良,乃當世猛將!」將明听到闖進來的居然是顏良,頓時大驚,出聲提醒李過。
顏良文丑為袁紹麾下猛將之首,其中顏良雖然被關二爺于萬軍之中斬殺,但也算是一流武將守門員,屬于二流武將之中頂尖存在。
李過就是滿級的狀態也不太可能打過,更別說是現在沒滿級的時候了。
「哼,沒想到你個小娃子,居然認得你顏良爺爺!」顏良听到將明的話一陣痛快,這個家伙還是挺有見識的嘛!
李過見顏良居然羞辱將明,頓時大怒,主辱臣死,唯有斬殺顏良才能洗清!
李過的長刀一刀快過一刀,猛攻顏良。
顏良提著長柄大刀,揮舞之間居然頗為自如,絲毫沒有吃力。
「鐺——」
長柄大刀撩開李過的長刀,順勢斬下便能斬落李過的人頭。
「放箭!」
數十箭雨射出,李過趁勢一個懶驢打滾,躲到黃巾軍之中,嚇出一身冷汗,這個顏良實在凶猛!自己全盛狀態可能也不是敵手!
顏良憤怒提刀抵擋箭雨,而後大步向前,想要追殺李過。
「抓住顏良,重重有賞!」
突然傳來一片混亂的聲音,有四五個武將沖出,與顏良戰到了一起,雖然敵不過顏良,但眾多人聯手,打得顏良連連後退。
而李過也是返身圍殺,顏良咬牙,只能撤離戰場,否則真有可能被敵軍擒獲,那可就丟臉了。
「哼,卑鄙小人,某下次取你們狗頭!」
顏良撤退之後,袁紹匆匆收兵,攻城甚至不足一個時辰。
而後,漢軍其他將領陸續攻城,絲毫不讓黃巾軍休息。
只是後面的人最多也只能攻上城牆,在黃巾軍奮勇抵抗之下,還是無法佔領城牆。
第三日。
兩方軍士的尸體在城牆下已經堆積如山,肝髓流野,慘烈非常。
「給我沖,攻破此城!」袁術站在搭建的瞭望台上怒喝。
「使君,我軍士兵戰勝超過四成,連紀靈將軍都負傷退下。」手下士兵稟報。
袁術大怒,「這紀靈平時總自稱上將,竟然無法攻克此城,我要他何用!」
「使君,不若暫時撤兵保存實力,待其他部隊攻破城池,全軍出擊之時,再爭斬將之功!」袁術手下謀士閻象壓低聲音勸說道。
袁術沉思片,覺得現在保存兵力等著搶奪張角的功勞為好,但又想到一事。
「我部攻打此城幾時?」
「已經連攻一個時辰有余。」閻象說道。
「那好,下令撤兵!」袁術痛快說道,「只要比那家奴持久便行!」
袁術什麼都要和袁紹比較,連攻城的時候也要超過袁紹。
後面觀戰台的袁紹明顯听到,臉色難看,但很快又冷靜下來。
「鐺——鐺——鐺!」
漢軍開始撤退。
「下面該輪到誰進攻了?」皇甫嵩開口問道。
「該到我了。」蘇然站起身來,泰然自若。
「哈哈,若是子謹的話,定然可破此城!」袁紹笑著說道。
「在此謝過本初吉言了!」蘇然微微一笑。
但是心里並不在意,袁紹內心渴望戰功,這話也不過隨口一說而已。
甚至懷著挑撥的心思。
果然,蘇然立刻听到背後冷哼一聲。
「量一黃口小兒,安敢大言不慚!」袁術冷聲道。
「冠軍侯以十九之齡遷驃騎將軍,汝卻只以年齡論高低?」蘇然轉身盯著他。
「你不過一介白身,靠賣官蠰爵才能竊據高位,安敢與冠軍侯相比?!」袁術瞪著眼楮,用手直指蘇然。
周圍的人臉色齊齊一變,袁紹臉上浮現出冷笑。
「我之官位由陛下親指,」蘇然嘴角勾起弧度,「你這是在質疑陛下的決定了?」
袁術臉色一變,若是坐實了這件事情可是大不敬之罪。
他剛才也是一時失口。
另外,袁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劉宏私下拿蘇然與霍驃騎相比,稱為「子謹可為朕之驃騎將軍也!」
雖然並非是公開場合,但也被內侍傳出,為各大世家所知。
作為四世三公的袁家嫡子,袁術自然也是知道。
袁術的臉色一變再變,憤怒、羞惱、後悔臉色接連變化,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子謹,吾觀公路也是因為連攻不克而惱怒,一時失言,眼下還需各位通力合作,共破大敵才是!」作為中間派的盧植出言解圍。
蘇然看了袁術一眼,果然不能成事。
他也沒有興趣與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