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縣令大人,您別不信,前幾年,還有狼下山咬人呢!有大蟲也不奇怪。」百姓有些憂心的說著,「不知道大蟲會不會下山來?」前幾年有狼下山咬人這件事,已經把他們嚇得夠嗆了,要是大蟲下山了,那他們…

听到這些話,柳之墨心里有底了,那虎嘯聲是阿黃發出的,為這事,小靈還狠狠的訓了它一頓,讓它下次不能再亂叫了,免得被百姓听到,嚇到百姓了。

沒想到,她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你們不用擔心,現在不是冬季,寧化山有獵物,大蟲不會輕易下山的。」柳之墨大聲安慰著百姓們,「你們平時不要上寧化山就不會出事。」

聞言,百姓們狂點頭,說他們不會上寧化山的,平時撿柴火也是去其他低矮的山林撿,不敢去寧化山撿。

柳之墨點了點頭,又安慰了他們幾句,才抬腳離開。

走出一段距離後,馬縣丞小聲的問柳之墨,那虎嘯聲不會是阿黃發出來的吧?

要不然,縣令大人怎麼會這麼淡定呢?

柳之墨扭頭看了一眼馬縣丞,伸手拍了拍的他的肩膀說,不錯,腦子轉的挺快的。

「…」雖然他沒有像縣令大人那般聰慧,但是也不差呀,縣令大人干嘛用這麼欣慰的眼神看著他?

馬縣丞默默的月復惻了兩句,跟在柳之墨身後,不吭聲了。

他覺得他再開口說話,就要被縣令大人給打擊死了。

「馬縣丞,想不想去梧桐村?」柳之墨突然開口問。

「啊?」馬縣丞一時間沒听清楚,抬頭疑惑的看著柳之墨。

「想不想去梧桐村?」

他能說不想去嗎?第一次的印象實在是太不好了。

馬縣丞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嘴邊笑著說,听縣令大人您的。

「好,等下出發。」柳之墨直徑下了決定,「放心,不會再讓你關進柴房的了。」

他還能說什麼?什麼也不能說了,馬縣丞呵呵的笑了一下。

希望這一趟能夠順順利利的吧!

柳之墨想到那件案子,眉頭皺了皺,走了幾步,又讓馬縣丞跑一趟何家,看看何典史的病怎樣了?他要是繼續病下去,他就要找人代替他了。

听到這話,馬縣丞差點就要喊縣令大人威武了。

別說縣令大人看不過眼,就連他也看不過眼了,何典史三天兩頭病一場,一病就要幾天假,一個月也沒幾天來衙門的,衙門要這樣的典史何用?還不如換一個。

「是,大人,屬下這就去。」

柳之墨點了點頭,又交代馬縣丞,看到何典史沒什麼大礙的話,就讓他今日來衙門,一起去梧桐村。

「何典史也要去?」

「你有意見?」

馬縣丞連忙搖頭說沒有,虛心請教柳之墨,為什麼要讓何典史一起去?

柳之墨沒直接回答他,讓他好好想想,為什麼要帶何典史一起去?

這個問題不難,認真想的人一定能夠明白是為了什麼?

何典史不敢再問了,怕柳之墨又打擊他,只得低頭苦思冥想起來。

縣令大人為什麼要帶何典史一起去梧桐村?

一直走到何家門口,馬縣丞才恍然大悟起來,梧桐村的村民租賃的田地是王家的,王家跟何家的交情不錯,看在何家的份上,王家也不敢讓梧桐村的村民動何典史的。

沒錯,他知道上次的事情,跟王家有關,這次有何典史在,看王家還敢不敢對他們動手?

馬縣丞想通這點,得意的整理了一下衣領,大步的走上去,在門衛還沒開口前,他直接說來找何典史的。

門衛認得馬縣丞,開口讓馬縣丞稍等一下,他去通報一聲。

馬縣丞嗯了一聲,站在大門口等了兩刻鐘,門衛才請他進去。

去到花廳,馬縣丞又坐了半晌,才看到何典史被崔翠翠攙扶著走進來。

「咳咳咳…馬縣丞,你…咳咳咳…怎麼有空來?」何典史說一句話,停頓了好幾次才說完。

馬縣丞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何典史,還沒開口,就被崔翠翠搶先一步了。

「馬縣丞,不好意思,我家相公病的有點重,希望你諒解。」

馬縣丞又看了一眼何典史,假裝關心的問,他怎麼變得這麼嚴重了?

何典史艱難地坐在椅子上,又咳嗽了好幾聲,才開口說身子骨差,沒辦法。

「何典史吶,你這樣三天兩頭病一場,不是個事吶。」馬縣丞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我來之時,縣令大人交代過我,看看何典史你怎麼樣了?實在不行,就讓你在家好好休養,衙門換個人當典史,要不然,衙門沒典史是很麻煩。」

什麼?

柳之墨想換掉他?

何典史差點從椅子上蹦了起來,幸好崔翠翠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手,凌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讓他不要沖動。

要知道他此刻病重,他那麼靈活的蹦起來,這裝病的謊言就被揭穿了。

「咳咳咳咳…」何典史又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擦了擦眼角逼出來的生理淚水,抬眼看了一下馬縣丞,虛弱道︰「馬縣丞,麻煩你回去告訴縣令大人,我…我會盡快養好身體的,不要讓別人頂替我的位置。」笑話,要是讓別人頂替他的位置,他的面子往哪兒擺?

要是他不做典史了,他還怎麼做眼線?

為了做眼線,他必須要當典史。

馬縣丞一副為難的樣子,他躊躇了片刻,才開口,「你知道現任的縣令大人,沒有那麼好說話的,他…」頓了下,「真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沒辦法幫。」說完,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露出他愛莫能助的神情來。

何典史看到馬縣丞這副模樣,氣得直咬牙,半晌,他才從嘴邊擠出一句話,「我以為馬縣丞整天跟在縣令大人身邊,會讓縣令大人對你另眼相待呢,沒想到…」現在的馬縣丞就是柳之墨的一條走狗。

馬縣丞像是沒听出何典史的言外之意,他又幽幽的嘆了一口氣道︰「沒辦法,為了生活。」他抬眼,一臉羨慕的看著何典史,「我要是有何典史這麼好的家世,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跟著縣令大人做事了,就怕一個做不好,惹到了縣令大人,讓…」話沒說完,他又重重地嘆了一口氣,一副愁苦的樣子。

要不是崔翠翠死命的按著何典史的手,他早就跳起來對著馬縣丞破口大罵了。

別以為露出一副愁苦的樣子來,他就會同情他,就會相信他,不可能。

何典史用力的咬了咬後牙槽,嘴邊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來,笑著說,怎麼可能?馬縣丞你可是縣令大人的左右手?

「何典史,你要是經常去衙門,就不會說出這句話來了,你是沒看到我被縣令大人壓榨成什麼樣子了?每天差不多半夜才能回家,真的是…真的是苦呀!」最近實在是太忙了,他經常跟縣令大人忙到半夜,才能回家睡覺。

聞言,何典史有些許同情馬縣丞了,他讓人盯過馬縣丞,知道他是忙成了狗。

「馬縣丞,縣令大人這樣壓榨你,你又何必死心塌地的跟著他呢?你這是何苦呢?」何典史這句話一說完,就被崔翠翠重重地掐了一下手背,讓他疼得差點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扭頭看了一眼崔翠翠,看到崔翠翠眼里的警告,他用力的抿了抿嘴唇,不敢再亂說話了。

他要是再亂說話,他的手就不用要了。

痛…是真的很痛。

他懷疑他的手背青紫了一片,偏偏他又不敢向崔翠翠抗議。

他要是敢抗議,下場會更慘。

他…他當年真的是鬼迷心竅,娶了崔翠翠這個惡婆娘。

他要是知道崔翠翠的性子這麼潑辣,打死他也不會娶的。

可惜…沒有後悔藥吃。

馬縣丞心里嗤笑了一聲,嘴里卻嘆著氣,還是那句話,為了生活。

話落,他緩緩的站了起來,又看了一眼何典史,苦笑了一下道︰「衙門還有很多活兒等著我回去干,我就不打擾何典史你休養了,先回衙門了。」別以為他沒看到崔翠翠的小動作,他是不想揭穿他們。

何典史根本就沒病,是在裝病。

他倒是要看看他能裝多久?

何典史低頭咳嗽了幾聲,對馬縣丞揮了揮手,讓他慢走。

等馬縣丞一離開,何典史癱軟著的身子立即立了起來,猛地收回手,看著手背上的一片青紫,眉頭緊緊的皺了一下,「娘子,你怎麼這麼狠心呢?怎麼下得了手呢?你看看,青紫了一大片,你就不心疼嗎?」伸手輕輕踫一下,痛的要命。

等下回房間要擦一下藥膏才行,要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消。

這個惡婆娘真的是…真的是個瘋子。

崔翠翠瞪了他一眼,伸著手指戳著他的額頭,咬牙切齒的道︰「要不是我,你早就穿幫了。」連假裝病人也不會裝,真是個豬腦袋,「你說說,你什麼時候回衙門?再不回去,縣令大人真的敢把你踢走,你信不信?」真以為現任的縣令大人還是以往的縣令大人嗎?任由他們欺負?

何典史躲開崔翠翠的手指,模了模戳痛的額頭,無奈的說,過兩天就去。

柳之墨威脅他了,他能不去嗎?

溫馨提示︰方向鍵左右(← →)前後翻頁,上下(↑ ↓)上下滾用, 回車鍵:返回列表

投推薦票 上一章章節目錄下一章 加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