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就這麼說定了。」
男人的臉色死灰一般,蔣修知單手插進兜內,「心滿意足了嗎?」
四周的人都不敢接話,更加不敢起哄,蔣修知卻非要跟人杠上。
「說話。」
「蔣少……」
楚絮看他的樣子,都快哭出來了。
「以後在我們的合作上,你多盡心就是了,不用有這麼大的心理負擔。」
男人听他的意思,好像真是要把楚絮送給他。
但蔣修知的心思他模不透,即便這麼想了,他也不敢表現出來。
「還愣著干什麼?」蔣修知皮笑肉不笑道。
男人喉結快速滾動了好幾下,他看看楚絮,有色心可是色膽不夠。
他濕膩的手掌在褲沿處擦了兩下,蔣修知等著他表現,他抬起手臂,手就朝著楚絮慢慢伸過去。
楚絮眼里劃過抹嫌惡,往後退了步。
蔣修知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楚絮罵人的話已經到嘴邊了,她面上染著慍怒,蔣修知卻直起身,朝著剛才坐過的地方看去。
「過來。」
小卉縮在那里,直到蔣修知重復了第二聲,她才茫然抬頭。「您喊我?」
她忐忑地起身,這才意識到蔣修知所說的送人,送的原來是她啊。
男人的手還僵在半空中,一看到是這麼個情況,伸手就把姑娘拽到了腿上。語氣跟著也輕快不少,「蔣少說的是這位美女啊,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蔣修知掛著冷笑問他,「那你以為是誰?」
「是她,就是她。」男人摟緊小卉的細腰,楚絮的手機在這時候響起,她接了電話後快步往外走。
楚絮拿了外賣回來,蔣修知已經坐回到原先的位子,她將吃的東西都放到茶幾上。
他正跟邊上的人說著話,眼神瞥過來時,話也頓住了。
「這是什麼?」
「給您叫了些東西,您還沒吃晚飯。」
蔣修知又繼續到方才的話題中去,聊的都是一些地皮方面的信息,楚絮听不懂。
她將里面東西拿出來,又將餐盒打開,蔣修知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總會跑到楚絮的身上。
她蹲在那里,好不容易等兩人結束了討論,這才將餐盒遞過去。
楚絮沒叫什麼大魚大肉,點了一份沙拉,拌了牛肉和魚肉絲在里面,蔣修知輕拍邊,示意她坐。
楚絮剛坐定,蔣修知就湊了過來。
「喂我。」
他可別騙她了,她以前天天瞅著他的助理跟在他身邊,可也不至于要喂他吃東西。
楚絮將叉子放進去,雙手捧著餐盒,那模樣別提多恭敬了。
「我手頭還有別的事忙,騰不出手來。」
「那待會吃?」
「我不餓嗎?你想餓死我,是不是?」
這人怎麼說話,這樣不講道理。
「別這樣,我只是陪喝酒的……」
「別,真的別……」
楚絮听到一連串的聲音傳來,她望過去時,看到小卉在男人的腿上掙扎得厲害,幾乎就要掉下去了。
「救命……」
「救什麼命,既然進了這種地方,不給模不給親是想當烈女嗎?」
小卉知道這幫男人都是豺狼,她只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楚絮,「姐姐,救救我。」
楚絮看到男人扳過她的臉,一陣亂親亂啃,色相畢露,再配上禿頂的造型,更是招人惡心。
楚絮將目光別開,她不是救世主,她是個自身都難保的人。
「您讓我喝酒、做什麼都不行,就是別這樣好嗎?」
小卉的聲音被堵住了,嘴巴被男人親得嚴嚴實實,楚絮余光不由掃了眼,看到他用力啄吸,肥胖的面頰都凹陷了。
楚絮胃里面涌起酸意,一陣干嘔的聲音壓不住,在包廂里引起了不小的注意。
她捂住嘴巴時,已經來不及了。
蔣修知也有些下不來台,面色僵著,楚絮看到幾步開外的男人臉漲成豬肝色。
「對不起,我胃不大好……」
誰信啊,這一看就是被惡心到的。
男人不敢沖她撒氣,就更用力地揉身上的姑娘,絲毫不憐香惜玉,小卉痛得直叫喚,他扯開她的上衣,將臉埋了下去。
這種強烈的生理反應,都是因為那個男人長得太丑吧。
楚絮不由偷看眼邊上的蔣修知,他強迫人的時候可比這野蠻粗暴多了,他的視線慢慢別過來,看到楚絮隱忍的辛苦。
「給我咽回去。」
「我……」楚絮嘴里不停冒著酸水,「我能到外面去嗎?」
「不可以。」
蔣修知從她手里將餐盒接過去,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起來。
他更像是一個旁觀者,那邊的熱鬧和迷亂都跟他沒關系似的。
小卉叫得很可憐,聲音淒厲,又帶著哀求,在包廂里不停地撞來撞去。同樣都是女人,可路也都是自己選的,她踏進這兒的時候就該知道要面對什麼。
蔣修知吃完東西後,準備走了。
「你們慢慢玩吧。」
「好,」有幾個男人都物色中了獵物,就等著這邊結束,轉場去玩點更野的。
楚絮听到這,頓時覺得解月兌,起身就要往外走。
她沒等到蔣修知過來,卻看到他徑自走到另一個男人的面前,「手機。」
「蔣少,您……這是做什麼?」
「剛才拍了什麼?」
「沒有啊,這兒有什麼好拍的。」
蔣修知臉上涌起不耐煩,「別弄得太難堪,現在交出來,我不會繼續追究。」
男人將手模到口袋里,解開了指紋鎖後,將手機遞給蔣修知。
楚絮走到他身邊,看到他翻開相冊,里面有幾個剛拍的視頻。
小卉的尖叫聲在里頭顯得更得可憐,她在跟楚絮求救,鏡頭中,楚絮的臉拍得特別清楚,臉上的冷漠更是招人恨。
蔣修知刪了視頻,移步來到小卉的面前。
他用手機拍著女人的臉,沒兩下,小卉的臉就紅腫了。
「繼續叫,千萬別停。」
小卉剛要張嘴解釋,手機的邊角就打到了她的嘴,她痛得眼淚直流,血從嘴里面流出來。
楚絮頓時就懂了,怕是有人覺得她涼得還不夠徹底吧,還想給她制造點新聞。
比如她見死不救,比如她淪落成陪酒女……
蔣修知沖著那個猥瑣男笑道︰「知道你最愛玩,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