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吵了。」
「睡吧,沒事了。」
蔣修知將她放到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楚絮眼楮都是眯著的。
「你怎麼來了?」
「你是不是不想見我?」
「我想著……你挺忙的。」
蔣修知月兌了鞋,但是沒有立即上床,「再忙,你的事我什麼時候不管過?」
楚絮沒有回應了,蔣修知一看,這是睡著了。
他過去關了房門,又進浴室沖了個澡,回到床上時楚絮睡得特別沉,一動不動。
蔣修知將她擁入懷里,他身上沒穿衣服,楚絮下意識呢喃著。「冷。」
蔣修知用被子緊緊地裹著她,只露出一個腦袋。
「你個沒良心的,跟我在一起怎麼會累呢?我對你不夠好是不是?」
楚絮呼吸勻稱,這會不怕再被人吵了,她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睜眼時看到房間里黑漆漆地。
她腦袋動了下,「幾點了?」
「再睡會。」
「我一早還要拍戲的。」
楚絮將手模向床頭櫃,一看時間真是瘋了,9點半了。
她慌張地起身,開了燈,蔣修知手臂遮在眼楮上,「讓他們先拍別人的,也一樣。」
「哪有導演遷就著演員來的?」
「你跟別人不一樣。」
楚絮急忙去簡單洗了個臉,換好衣服後出門,見門口站著兩個保鏢。
她趕緊打了車去影視城,剛到就听見導演在罵人。
唐姐在旁邊賠不是,楚絮昨晚就沒吃東西,到了這會只覺腦袋發暈,她來到人群中,「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導演一聲怒喝,「不拍了,搞什麼,大家都當過家家好了。」
楚絮想跟過去,但是被唐姐拉住了。
「他是出了名的暴脾氣,等會吧。」
劇組的人都知道女二號出事了,而且跟楚絮有關,大家對她避而遠之,沒人願意搭理她。
楚絮坐在邊上,也沒人給她上妝,蔣修知來的時候,表情冷漠。
他走了過來,楚絮攥緊手掌,將臉別開。
「不說早上要拍戲嗎?」
唐姐沖著不遠處指了下,「來得太晚,導演不高興了。」
蔣修知轉身要走,楚絮見狀忙拉住他的手臂,「你要干嘛?」
「跟他聊聊。」
「蔣修知,你別這樣,你事事為我考慮,我很感激,但有些事你出面了只會越來越糟。」
男人睇了眼楚絮緊拉著他的手,「我大老遠地跑過來,不是為了給你出頭,難道是為了來看風景嗎?」
「你相信我,我都可以解決的。」
蔣修知搞不懂,他哪里做得不對嗎?
用強權壓著別人,不是最好的法子嗎?
「你的解決方式就是忍氣吞聲,在這給人罵不還口,是嗎?」
楚絮看到越來越多的人望過來,「相信我一次吧。」
「不想讓我管,是不是?」
楚絮感覺到蔣修知有點鑽牛角尖,「這種事,說不定以後會經常踫到。」
「好,」蔣修知推開她的手掌,「你事事都想靠自己,無非就是想證明,沒有我,你一樣可以?」
楚絮壓下了眉頭,盡管覺得累,還是搖了搖頭。
「行,我不管,我看你有什麼法子。」
他去了邊上,在楚絮的休息椅上坐下來,楚絮先去找化妝師,可那些人都不搭理她。
「你現在才來,後面的人不要化妝嗎?」
「有沒有不著急的……」
「誰不著急啊?誰不是一大早就守在這的?你想插隊?」
楚絮看到一面化妝鏡前沒人坐,她拉開了椅子,她早期拍攝古裝視頻的時候,跟人學過怎麼做妝容。
唐姐站在蔣修知身邊,「她有這些顧慮也是正常的,這導演出了名的直脾氣,所有人的賬都不買。這要是鬧僵了,以後的戲怎麼拍呀?」
蔣修知不言語,唐姐又試探著問道︰「昨天晚上,那位女二號被打得不輕,現在還在醫院呢,這事跟您有關嗎?」
「不就是皮肉傷麼,多大點事。」
唐姐一听就明白了,這位爺真是霸道記仇得很。
楚絮在化妝間內,換好了衣服出來,直接就去找了導演。
導演還在氣頭上,蔣修知看著別人對她冷言冷語的,心里很是不舒服。
「真的對不起,我晚上可以晚點回去……」
導演看她態度不錯,慢慢地也就氣消了,畢竟拍攝任務也緊張。
他剛站起來,準備進入拍攝,就見制片人匆忙趕來,「這怎麼都不動呢?」
她拉著導演去邊上,「翔檬的人打了電話過來,讓好好關照下楚絮,你可別把人得罪光了。」
「她這來頭倒是不小!」
楚絮听到翔檬二字,太陽穴處跳了下的疼,蔣修知看她站在那沒動,也沒說話,他臉色越來越冷。
「行了,開拍。」
導演撂下句話,算是給足了面子。
蔣修知站起身,目光掃過唐姐,「她拒絕我出面時,倒是義正言辭,那她怎麼就能心甘情願接受曾彭澤的幫助呢?」
「這不一樣,曾先生想怎麼做……楚絮也攔不住嘛。」
楚絮拍完一場戲回來,沒看到蔣修知的身影。
「他走了?」
「是啊,氣沖沖的,看著是生氣了。」
楚絮沒有去聯系蔣修知,一天的拍攝量也很重,到了很晚才回到酒店。
她沒想到蔣修知還在,靠著沙發像是睡著了。
楚絮過去推了下他的肩膀,男人眼楮稍睜開,「回來了。」
「你沒回去?」
蔣修知皺了皺眉頭,「巴不得我走是不是?」
楚絮累得腳軟,要去洗澡,蔣修知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坐到腿上。
他手臂圈緊她的腰,「拍得還順利嗎?」
「挺好的。」
「那個導演有沒有為難你?」
楚絮臉上還畫著妝,一天了,粘稠得難受。「沒有。」
蔣修知靠向楚絮的肩膀,「你跟曾彭澤在一起的時候,覺得幸福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想听實話。」
楚絮想想那會,生活很簡單,剛出學校,也是順風順水的。
「還行吧,沒有很多亂七八糟的事。」
曾家父母也喜歡她,不會像現在這樣,她連蔣家的門都進不去。
蔣修知握住她手臂的力道在收緊,像是在掐她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