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翟拿了瓶剛開的酒，他走到楚絮面前，要遞給她。
「楚小姐，我敬你。」
「我不喝酒。」
蕭子翟沖著蔣修知陰陽怪氣地笑，「蔣少，楚小姐這是不給我面子啊。」
蔣修知一把推向蕭子翟的腿。「一邊去，不喝就不喝，我警告你，今天別找事。」
「楚小姐不肯，自然有人要搶著喝。」
蕭子翟一個轉身，揮出的酒瓶掃了道拋物線，酒水朝著宋雯的方向再度潑去。
她光著腳在跳舞，踩到了地上的酒漬，狼狽地摔倒了。
這一下摔得很重，頭上的發飾都摔掉了。
楚絮忙著站了起來，蔣修知面上涌起不悅，輕握住了楚絮的手腕，「她就是個來表演的，要不是因為她是宋雯，你會管嗎？」
「就算是個不認識的摔成這樣，我扶她一把也不過分吧？」
楚絮掙開了蔣修知的手，她快步過去，宋雯撐了兩下，自己沒能起來。
「絮絮。」
楚絮拉起她的上半身，宋雯腰疼得厲害，一條手臂上還有淤青。
宋雯抱住楚絮的腰，她是跳舞了，是穿得暴露，可她也是在賺錢，也許在別人眼里這樣的工作很低賤，畢竟，這幫都是眼高于頂的公子哥啊。
宋雯只是抱了一下，就松開手。「你快回去吧。」
她手伸向旁邊，地上的錢全部散開來，要一張張去撿。
楚絮蹲在那里，幫她把錢撿起。
蔣修知的女人，是刻了他烙印的專屬物，就像一個不起眼的物件，可是掛了高奢的牌子後身價猛漲一樣。楚絮現在這樣子，不是在打蔣修知的臉嗎？
他蔣修知的女人，是缺錢嗎？
還需要蹲在那里撿別人的賞錢？
男人臉色越發的陰晴不定，楚絮將錢撿在手里，宋雯注意到了蔣修知的神情，忙拉住她的手臂。
「你快走吧。」
包廂內安靜下來，大家都盯著這一幕，楚絮將全部的錢撿完後，整理好，「舞跳完了嗎？」
「沒呢，還有一半。」
楚絮將宋雯拉起來，「那你還能繼續嗎？」
「可以。」
「好。」
楚絮將錢放到一旁去，她回到了沙發前，就在原先的位置上坐下來。
蕭子翟就算再混，可是賞錢給了一萬呢。
宋雯不覺得這錢有多髒。
她不是陪睡拿到的，是自己在這跳了舞的。
蔣修知要不是忍著，早就上去動手了。
他看眼楚絮，她似乎不覺得自己方才的行為很不妥，「你要是再敢上去……」
「蔣少讓你的朋友行行好吧，有本事別為難女人。」
楚絮面不改色，視線迎上了蔣修知。
「好歹也同床共枕過，是不是？」
「那又怎樣？睡的時候沒給錢嗎？」
蔣修知月兌口而出，楚絮默然，然後點頭。
過了三五秒，她這才說道，「那我現在先求蔣少一聲，若我有這麼一天，請你高抬貴手。」
她怎麼什麼都能往自己身上套呢？
蔣修知分明不是這個意思。
童以綺來的時候，宋雯剛跳完一支舞，但後面還有表演，所以站在原地沒動。
童以綺挑了下嘴角，看到楚絮繃著面色，看來她讓人將宋雯請過來，是對的。
她緩緩走近蔣修知身邊，將生日禮物給他。
「以綺送了什麼？看來是手表，自個有錢就是硬氣，想送什麼就送什麼。」蕭子翟挨著蔣修知入座。
「放著吧。」
桌上擺滿了禮盒，蔣修知現在沒心情去看。
童以綺準備離開，「我也是經過這兒，想著今天是你生日，我店里還有些事，我先走了。」
「別啊，」蕭子翟忙拉住她，「來都來了，玩會。」
「不用了，我看我也不受歡迎。」
蔣修知抬下頭，目光跟童以綺對上，「哪來的火藥味，誰不歡迎你？」
「你。」
蔣修知面上總算有了笑容，「歡迎得很，坐吧。」
男人一見了自己的白月光啊，心就活了，剛才還陰雲滿布，這下眼里就有了柔光。
蕭子翟盯著台上的宋雯在看，眼楮沒再眨過，「你叫什麼來著？」
處過，睡過，這張臉記得，就是名字忘了。
「宋雯。」
「今晚要不要再跟我回憶下銷魂的滋味？」
楚絮聞言，眉頭慢慢擰起來，宋雯可不想再纏上這樣的麻煩，「蕭公子看得起我，是我的福氣，但我一會還有事。」
蕭子翟哈哈笑出聲來，「這又是榜上了誰啊？」
「不是，是真有事。」
「既然你不想跟蕭公子，那跟了我們怎麼樣？」
楚絮就怕一會還有更不堪入目的聲音傳來，宋雯重復著剛才那句話，就說自己有事要走。
蕭子翟將裝錢的袋子傾倒，里面掉出好幾摞錢，以及一根細長的鞭子來。
宋雯的臉色一下變了，似乎想要逃，蕭子翟拉拽著鞭子，「老規矩，我出錢，你就尖著喉嚨叫叫好了，行不行？」
楚絮听得頭皮發緊，「什麼叫老規矩？」
「楚小姐，這可是我跟宋雯之間的交易，你情我願的。」
楚絮腦子里就跟炸過了一道白光，怪不得宋雯跟蕭子翟在一起的那段時間總是不對勁，回到家就躺床上不起來，原來她的那些名牌包和首飾，都是通過被人虐打得來的。
「蕭公子，我不想玩這個游戲了。」
宋雯也怕，那種恐懼感早在她的心里生了根發了芽。
楚絮剛要站起身，被蔣修知給拉了回去。「干什麼？」
「你讓蕭公子高抬貴手好不好？」
「那是他們之間的事，談不談得攏也輪不到你過去。」
這些人，原本就是一丘之貉。
童以綺坐在不遠處，欣賞著自己剛做的美甲，楚絮只是不懂，這樣的場面難道好看嗎？
「宋雯已經拒絕了，她是人，不是路邊的野狗，你們難道不知道自己沒資格打別人嗎？」
「楚絮，你是在教我怎麼做人嗎？」
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里的人，格格不入。
蔣修知的地界，是血腥和囂張的。
蕭子翟趁機走向宋雯，一鞭子朝她甩過去。
宋雯被抽倒在地，因為對方用盡了全力，她在地上不停地翻滾。
楚絮差點把牙齒都咬碎了，一幫渣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