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紹誠,我覺得你太壞了。」凌暖青一本正經道。
「我壞?我哪里壞?」
凌紹誠嘴角噙笑問她。
「你把我騙到床上來。」
「這哪是騙,我就想翻個身而已,再說我什麼都做不了。」
「你還想做什麼?」凌暖青怒目瞪他。
凌紹誠壓在她軟綿綿的身上,很是舒服,完全不想起來,「我倒是想親親你,模模你,還想擁有你…………」
凌暖青想伸手去捂住他的嘴,只是兩手都被凌紹誠壓著,她將小臉往他身前埋去,「你真是夠了。」
「這都是你主動問我的,我腦子里想的確實只有這些事。」
「你趕緊躺好,真重。」凌暖青好不容易才騰出自己的一只手來,將凌紹誠往旁邊推。
男人想跟以往一樣,抬起長腿搭在她身上,他好像忘了自己現在是個半殘疾,凌暖青一掌還挺重,直接將凌紹誠推回原先的姿勢躺著。
全身的疼痛感都被牽連出來,凌紹誠臉色微僵,嘴里抽痛出聲,凌暖青忙支起身,焦急地問道︰「怎麼了?」
「沒事。」
「對不起,對不起,是不是踫到傷口了?」凌暖青肉眼也看不出凌紹誠有哪不對勁。
凌紹誠倒是沒有裝,就怕嚇著她,「真沒事。」
凌暖青將手抱住他的腰,不敢躺在他身上,就緊緊地靠著凌紹誠的手臂,「晚上睡覺,傷口還會痛嗎?」
「不痛了。」
「我才不要睡你邊上,翻身都困難,過一晚可能連骨頭都要散架。」
病房門被人敲響,凌紹誠正要說出口的話吞咽回去,他臉上顯露出不悅,八成又是明越這個沒眼力的。
「進來。」
明越推開了門,探進來個腦袋,「凌先生,席小姐來了。」
「哪個席小姐?」凌紹誠想也不想地問了句。
凌暖青在邊上沒好氣地捶了他一把。「你爺爺給你介紹的那位席小姐,未來的凌家少女乃女乃。」
「你又是從哪听來的這些謠言?」
「這可是事實!」
明越將半個身子擠進來,「席小姐說來探望你一下,已經在門口了。」
「讓她進來吧。」
「是。」明越答應著,轉身要出去。
「等等!」凌暖青開口喚住他,為什麼要讓席語進來?她費力地撐坐起身,目光不善地睇了眼凌紹誠,「你想見她是嗎?」
「不是,但我現在不是不能動嗎?」
凌暖青趕緊下了床,「我去會會她。」
席語過來,八成也有老爺子撮合的意思在里面,凌暖青下了床,頭發有些亂,她隨手整理下,凌紹誠一手枕在腦後笑她,「就這樣出去吧,艷壓她。」
「這兒連個口紅都沒有,我肯定一臉蒼白。」
凌紹誠以欣賞性的目光盯著她看,「放心,她哪哪都比不上你。」
凌暖青听到這話,信心大增,只是走到外面一看到那位席小姐的打扮,她瞬間就焉菜了。
席語一手捧著一束花,另一手拎著精致的手袋,蓬松的大卷發應該是刻意吹燙過,頭頂還壓了個貝雷帽。她踩著細高跟的鞋,目光上上下下在凌暖青身上掃了一圈,最後唇角上勾。
席語什麼話都不說,凌暖青也知道她這表情意味著什麼。
在她看來,凌暖青這樣可沒什麼吸引力。
「我听說凌先生住院了。」
席語抱著手里的花,打算進去,卻被凌暖青攔著寸步不能動,「你听誰說的?」
「這你也要管嗎?」
「他住院的事需要保密,我得查一查是哪個好事者泄露出去的。」
席語眼里藏不住的怒色,她看向站在凌暖青身後的明越,「難道這就是凌家的待客之道嗎?」
明越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奈,「席小姐,我也做不了主,我不姓凌。」
「我只是進去看一眼罷了,就算只是普通朋友,如今凌先生重傷,我探望下也是應該的吧?」
凌暖青揪著她話里的幾個字說道,「什麼叫就算只是普通朋友?難道有些話他跟你還沒講清楚嗎?還是席小姐不死心呢?」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讓開。」
「紹誠他睡了,你別進去打擾他。」
席語手指掐著花束外的包裝紙,「你是真以為自己能安安穩穩嫁進凌家嗎?」
「那得看我願不願意了,不像你,得看別人願不願意娶你。」
席語的臉色難看到極點,可總不能失了臉面強行闖進去,「你覺得凌爺爺會接受你嗎?」
「我又不跟他結婚,要他同意做什麼?」
她在凌暖青這里討不到好,席語恨不得將手里的這束花砸過去。
「席小姐,你家世樣貌都是拔尖的,為什麼非要一條死胡同走到底呢?你以為凌紹誠是高嶺之花,是天上明月嗎?你看看倪蕾的下場,再看看倪家如今的處境,你就這麼心甘情願想給別人養孩子嗎?」
席語沉默著沒說話,凌暖青轉身想要回病房,就听到身後人的聲音軟了不少。
「我心里早就沒了別的想法,只是單純的過來探望一下他罷了,我把東西放下就走。」
凌暖青卻沒有請人進屋的意思,「不用了,席小姐這束花香的令人腦袋發暈,他聞不了這味道。」
她一腳踏進病房內,門剛要關上,就听到那束花砸過來的聲音。
凌暖青回頭看眼,明越已經先一步將門帶了起來。
她很是委屈地朝外面指了指,「她砸我。」
「你這門都不讓人進一步,席小姐能不氣嗎?」
凌暖青快步走過去,來到病床前站著,「你要是想見,我把她請進來呀?」
「誰想見了,我沒想過。」
凌紹誠方才躺在這,將外面的對話听得清清楚楚,「你說我不是天上明月,那我是什麼?」
「那我問你,被人纏著的滋味怎麼樣?」
凌暖青兩手撐在床沿處,彎腰盯著他看,「你喜歡席小姐跟你曖昧不清嗎?」
「不喜歡。」
「那我替你解決了麻煩,你應該謝謝我。」
她現在說什麼都是對的。
凌紹誠躺得腰酸無力,「那你跟我說說,為什麼要替我解決這個麻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