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暖青仍舊沒動，但兩個手掌已經在慢慢地捏起來。
這個包廂原本的主人想要溜之大吉，有了錢他玩什麼女人不好？非要這樣委屈自己嗎？
明越雖然不了解凌紹誠到底要做什麼，但也知道不能讓這男人走了，「你站住。」
對方手都快揮斷了，「不行啊，我家里有老婆的，我出來是一本正經喝酒的……」
這話說出來，連鬼都不信。
凌紹誠嘴角溢出嘲弄，看到凌暖青縮在那不動，「你要是能把他搞定了，我今晚就放了你走。」
凌暖青開始腫脹的眼簾輕抬，「怎樣才算搞定？」
「呵，」凌紹誠幾不可聞地發出嘲諷，「我不信你連這種事都不懂，跟我在這裝什麼無辜純情？」
助理站在凌紹誠的身後，听到這話臉色變了變，「凌先生？」
「讓他坐下來，也讓我看看紙醉金迷出來的女人本事到底有多強。」
助理走過去，按住男人的肩膀讓他坐到沙發上。
凌紹誠身子往後輕靠，左右腿分開叉著，兩條腿上分別偎著一個女人。
凌暖青直起身，背部僵硬的厲害，「換個條件，我要是能做到的話，你放了我兩個朋友。」
「可以。」
她沒看凌紹誠一眼，凌暖青徑自走到男人跟前，那人的腦袋都快壓地上去了，眼看著凌暖青蹲，他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她臉上一大塊的‘胎記’。
男人用手擋住臉，「別，別過來啊。」
錢瀟瀟撲哧笑出聲來，凌紹誠擰了下眉頭，「這麼好笑？」
「凌先生，您不覺得她特別好笑嗎？都丑成那副模樣了，還挺自信啊，以為男人看到是個雌性動物就會上嗎？」錢瀟瀟用手掩著嘴角在笑，這種話她應該經常會听到吧？耳朵里早該起了老繭。
凌暖青用手捂在臉上，「你看看我另外半張臉，我好歹也是個美女呢。」
「別別別——」男人什麼性趣都沒有，他更不想睜眼去看她的另外半張臉。「你最好趕緊給我滾開。」
「今晚，我不要錢的。」
這話猶如一擊猛烈的巴掌，狠狠抽在凌紹誠的臉上，把那一張鐵青色的俊臉扇成了蒼白。
明越吞咽下口水，他想從凌暖青身上找到一點以前的影子，可她真得變了很多，現在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這種話來。
「白送我都不要！」沙發上的男人也沒給她面子，他只想趕緊離開這。
凌暖青干脆伸手拉住了男人的領子，她雙手使勁，將他的一顆扣子都扯掉了。「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我也不比那些女人差……」
「死開！」男人怒不可遏得將她推倒在沙發內，像是受了巨大驚慌似的往角落內縮，「你個不要臉的丑貨，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長什麼樣，快滾！」
錢瀟瀟笑得渾身都在顫抖，一邊將身子用力往凌紹誠的腿上擠，「凌先生干嘛要為難別人呢，你說對著這麼一張臉，誰能啃得下去？不當場吐出來都不錯了。」
「你怎麼知道他啃不下去？」
凌暖青跌倒後又爬了起來，完全沒有羞澀，沒有一點恥辱感，她將手落到頸間，將最上面的兩顆扣子解開了。
白皙的頸子整個顯露出來，還有那兩道優美的鎖骨，她抓了下頭發，將嚇人的半邊臉遮住。
男人還是搖搖頭，不要！
凌紹誠冷笑連連，摘了腕部的手表丟到茶幾上，「來一場，這表就是你的了。」
男人雖然不識這是什麼表，可一看對方的樣子，就知道這玩意絕對能賣個好價。
他把心一橫，頂多不看凌暖青的臉，這總行吧？
男人開始解自己的上衣，凌暖青卻開始發怵了，她以為把人嚇跑了就行，沒想到凌紹誠為了羞辱她，不惜拋出重金的誘惑。
「來，過來。」男人沖著凌暖青伸手。
她面皮子都在發抖，對著凌紹誠的後背其實在往外滲冷汗，「你對人家可要溫柔一點……」
男人將凌暖青推向沙發，他從茶幾上拿過一塊毛巾，將它遮住了凌暖青的臉。
凌紹誠目光里透著猩紅，助理盯緊了他，知道他肯定是受不了的，就等凌紹誠一開口，他就能立即上前打爆這個男人的狗頭。
再怎麼樣，在人身底下躺著的也是凌紹誠曾經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他將她視作最珍貴的珍寶，可如今卻要眼睜睜看她受人糟蹋。
凌紹誠就想看看，她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看看她每一晚都是怎樣討好那些客人的。
凌暖青緊張不已，呼吸急促，男人的手直接往她牛仔褲的褲扣伸過去。
凌暖青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啊？」
「趕緊的！」
什麼迫不及待啊，他連她的上半身都懶得踫，就想趕緊結束拿了東西走人。
「先生……」凌暖青掐著嗓音，臉上的毛巾也沒取下來，「你躺下來讓我好好伺候你，說不定這回舒坦了，你以後就離不開我了，天天都想找我呢……」
凌紹誠喉嚨口沖出一陣惡心感，這不是錯覺，就是實打實的有了嘔吐感。
「你拉倒吧，把嘴巴閉起來。」
男人跪在沙發上，伸手要去解皮帶，凌暖青完全看不到別人的動作，一陣陣心慌襲來，「這兒的人都知道我活兒好，你給妹妹個機會嘛。」
凌紹誠雙手交握，指甲用力地掐在自己手背上，他倒要看看誰能忍到最後。
可凌暖青要真是心甘情願跟這男人發生點什麼，他能做得到視若無睹嗎？凌紹誠听著那些惡心話，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男人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讓她吱聲，他解開了凌暖青的褲扣……
她的臉蒙在毛巾底下，看不清楚周邊發生的事，只知道頭頂的燈光有些扎眼。
凌暖青依稀听到好像有腳步聲過來，很輕很輕，緊接著，是什麼東西在茶幾上被拖動的聲響。
她豎起耳朵，猛地听到一陣悶響聲從她上方傳來，她沒敢亂動，但好像有什麼東西滴到了凌暖青的臉上，盡管隔著一層毛巾，可溫熱的觸感還是令人心驚。
凌暖青伸手將那塊毛巾扯下一角，露出了她的眼楮，她看到凌紹誠就站在邊上，氣息陰冷而駭人，猶如剛從地獄中走來。
他低著頭正看她，凌暖青的視線落下去，看到他手里拿了個煙灰缸，上面還沾著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