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這種操作，這樣都行嗎？
她雙手捂在臉側，將自己的聲音圈在了掌心內，「這是自助餐啊。」
用得著別人給她們加餐嗎？
凌呈羨朝她睨了眼，示意她別壞他的事，「她們還沒拿多少吃的，這些送過去不成問題。」
任苒手掌壓住眼簾，覺得丟臉。「快去結賬吧。」
那名服務員剛要走，又被凌呈羨叫過去了。
他拿了一盤烤好的羊肉串遞過去。
那一桌三個女人被搞懵了，吃個自助餐，頭一次踫到這種事。
「您好小姐，這是那位先生給您加的羊肉串。」
「您好小姐，這是生蠔……」
「您好，這是蛋撻和蛋糕……」
「您好，這是現片的三文魚。」
幾人面面相覷，剛才送來的蟹腿還沒吃完呢！
「那個帥哥肯定是看中你了！」坐在對面的女人踢了下同伴的腿，「極品啊，帥啊，你賺到了！」
服務員剛要走，就被女人給叫住了，「你幫我轉告那位先生一句，能不能別整這些事？各吃各的不香嗎？我也是花了錢進來的！」
她就不能選些自己喜歡吃的嗎？
「話可不能這樣說啊，」對面的朋友笑她，「怪不得至今還是單身狗，這是別人在追你呢。」
「追屁，這是渣男。」
凌呈羨解決完了半桌子的菜，催促著任苒離開，「走吧。」
任苒拿了包趕緊走，耳朵里還听到有人在說，「居然有女朋友？我懷疑他是不是自己吃不掉了，又怕罰款，這才……」
她走到外面，想想還是覺得丟臉，扭頭用手里的包往他身前掄去。
凌呈羨退了一大步，「別氣別惱啊，我也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沒有經驗，下次就好了。」
任苒忍著沒吱聲，他居然還想有下次呢？她算是想清楚了，下次可不敢跟凌呈羨出來吃什麼自助了。
西大。
程亦辭被撤職後，這兩天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對勁，凌暖青听別人議論，說是這個學期的獎學金應該也沒戲了。
她心里愧疚不已，但總找不到機會跟他說句對不起。
吃過午飯，凌暖青趴在桌子上，前面的椅子被人拉開，有人輕踫下她的手臂。
凌暖青直起上半身，看清了那人的臉後，她第一反應是看看四周有沒有別人在。
「我早就不想做這個班長了，你別放在心上。」
凌暖青唇瓣蠕動下。「對不起。」
「我這幾天一直在跟蹤他。」
「什麼？」凌暖青听得一陣發寒，「你千萬別做這種事，你盯著他做什麼呢？」
「我不想你被他騙。」
凌暖青壓著語氣，盡量想要說服程亦辭別沖動。「我們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有可能你的一舉一動已經在他眼里了，你別把事情想得太簡單。」
「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你知道嗎？」
凌暖青臉色不由漲紅，除了難堪想不出別的形容詞來，「你別管了。」
「等我把證據送到你面前，你就不會這樣說了。」
「你到底要干什麼？」凌暖青想要問個清楚，但門口已經涌進來一幫學生，程亦辭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放學後，凌暖青剛收拾好書包，抬頭就見程亦辭已經離開了教室。
凌暖青走到學校外面，司機按例等著接她。
只是這次並沒有直接帶她回金尊府，而是載著凌暖青去了一家咖啡館。
「為什麼帶我來這？」
「凌先生說他一會過來，讓您邊做作業邊等他。」司機翻開菜單，問凌暖青想吃些什麼。
她點了一杯女乃咖和一塊蛋糕，翻出作業安安靜靜地做了起來。
今天的作業量並不多，凌暖青全部完成後也沒等到凌紹誠，她百無聊賴地玩了會手機。
天色漸暗，她也坐不住了。「我們先回家吧？」
司機正好接了個電話，他幫著凌暖青將書包提起來，「凌先生讓我送您過去，說要在外面吃了晚飯後再回家。」
他決定的事，凌暖青可沒資格說什麼去不去的。
司機帶著她來到酒店，車子開進了停車場，凌暖青一眼認出了凌紹誠的車。
她書包都沒拿，直接下了車，凌紹誠也從他的車上推開車門下來了。
凌暖青走到他身邊，「為什麼要在外面吃飯？」
「餓不餓？」
「還好。」凌暖青跟著凌紹誠往里走，兩人穿過大廳走進了電梯，凌暖青眼看著來到了九樓。
她以為這是酒店的餐廳，一腳踏出去才發現不對勁，她著急想要縮回去，卻被凌紹誠摟著肩膀強行往外走。
「你要干什麼？」凌暖青聲音尖銳起來，「凌紹誠，你到底要干嘛？」
「你慌成這樣做什麼？」凌紹誠按住她不給她逃跑的機會，「你還怕我對你怎麼樣嗎？」
「我要回去！」
凌暖青這點力道在凌紹誠的眼里根本是不值一提，他幾乎將她提著往前走，到了一間房門前，凌暖青掙扎得更厲害了。
凌紹誠從兜里模出張門卡，她听到嘀嘟一聲，用腳朝著門上重重踢了腳，但凌紹誠還是擰開門把將她推了進去。
屋內的香氣撲面而來，像是沐浴露揮發後的味道，凌暖青剛要張嘴，就被凌紹誠捂住了嘴巴。
她耳朵里鑽進了一陣女人的聲音，「不要，好癢，你輕點嘛——」
聲音軟糯中帶著纏綿的曖昧，凌暖青模不清凌紹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她被凌紹誠推著往前走，很快，一張大床映入眼簾，凌暖青看到兩個身影裹在被子里，床上的女人听到動靜聲，扭頭看了眼。
「啊——你們是誰！」女人驚慌失措，卷起被子遮在身前，這樣也讓身邊的另一人完全暴露了出來。
凌暖青怎麼都沒想到，此時躺在那里的人居然會是程亦辭。
她杏眸圓睜，甚至忘記扭頭就跑，一雙眼楮死死地盯著那張床。
「你們是誰啊？」女人又問了聲。
程亦辭也看到了凌暖青，他想要起身，但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使不出，只能睜著眼盯向她。他嘴里想要出聲，更加喊不出來，凌暖青鼻子發酸發澀，眼里的那張臉已經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