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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按響喇叭,任苒以為礙著別人的道,往旁邊走走。

「這個傻子。」凌呈羨落下車窗,「再讓,你鑽草里去得了。」

任苒轉身看眼,男人的車就跟在她身邊,緩緩前行,她趕緊望向不遠處,那些同事有的在取車,有的準備打車,她朝凌呈羨揮下手,讓他趕緊開走。

凌呈羨手臂支在車窗上,探出半個腦袋。「上車。」

「你走!」

「上車,要不然我喊人了。」

凌呈羨這車,擺在馬路上都找不出第二輛,外形是沉穩大氣的,可前面的標志太拉風。

任苒還在猶豫,生怕被人瞧見她上車,凌呈羨就看不得她這樣。「美人——」

她灰溜溜走到車旁,拉開車門著急往里擠,偏偏凌呈羨還坐在靠窗的地方不肯挪位置。「這是我先佔的座。」

「別說了,你趕緊進去。」

凌呈羨摟住她的腰將她按進車內,她只能坐他腿上,男人伸手帶上了車門,他雙臂將她圈緊,「飯錢夠嗎?」

「夠夠夠,等我拿了工資還你。」

「就你那點工資,給自己買幾套衣服吧。」

任苒騰空了雙腿在他身上扭來扭去,凌呈羨大掌抱住她的腿彎處,「別亂動。」

「你說話不算數,今晚把行李收拾下趕緊走。」

「我哪說話不算數了?」凌呈羨緊握住她的肩膀,「我沒有說穿跟你的關系,也沒有在門口大搖大擺地等你,我現在也只是順路把你送回家罷了。」

任苒租住的是一樓,底下有車庫,所以一樓間接可以算作二樓。

她不坐電梯,凌呈羨跟在她身後走,樓道里很黑,他差點踩住她的腳。

任苒喊了聲,感應燈這才響起,她回到屋內,剛換上鞋就轉身推了把凌呈羨。「出去,別住在這。」

「我才不要。」凌呈羨將門關上,任苒的手還要伸過去,被他捏住手腕往身後拉。任苒抵在門板上,凌呈羨另一條手臂撐在她臉側,將她困在他和那扇門板之間。

「凌呈羨,你是不是派人時刻盯著我呢?」

「哪有,」說到底是冤枉他了,「我哪舍得跟看賊一樣看著你。」

「那我改天就要試試了,看我能不能再順利逃跑。」

凌呈羨逼上前步,緊緊壓在她身前,「你再敢跑一個試試?連這樣的想法你最好都不要有,要不然我會讓你後悔的。」

「怎麼個後悔法?」任苒挑眉看他。

「想听啊,」凌呈羨手指伸過去,模著任苒耳後的短發,「遇上我心情好的時候,我頂多就是關著你,讓你出不了門,窗戶和門全部釘死,在門上開個小洞給你送送飯。」

「那你要是心情不好呢?」

「這就難說了,打斷你的腿?用鐵鏈鎖起來?再或者消了你的身份,這樣你就算僥幸逃出去了,你也只能等著被餓死。」

男人狠毒起來還真沒女人什麼事了,任苒推開他的手臂想回房。

凌呈羨再度抬手攔住她,「剛才誰說我的衣服都是租來的?你看看她們後來瞧我的眼神……」

凌呈羨摘下手上的表,遞到任苒的面前。「還有誰說這是高仿的?」

「我要是不這樣說啊,你今晚走不掉了。」

「是嗎?」凌呈羨貼過去,臉貼著任苒的頰側,說話時氣息帶著一股撩人的勁,「誰還能把我吃了不成?」

「當一個人有權有勢的時候,身邊遇到的都是好人,你會分辨不清楚誰是真心對你好,誰又恨不得在背後往你身上狠狠插一刀。凌呈羨,我今天第一次跟同事出去吃飯,就已經能看出來哪些人能相處,哪些人應該敬而遠之,這是因為我沒有任何攻擊性,正因為我普普通通,別人才會把她們最真實的一面展示給我看。」

凌呈羨聞言,不由失笑。「是啊,最真實的一面就是宰了你一頓萬把塊錢的晚飯。」

任苒到這會還有點肉疼,她雙手推著凌呈羨的胸前,要將他推開,她兩腿在地上蹬著,幾乎使出全身的勁。凌呈羨不光沒動,干脆還將她抱在了懷里。「省點力氣,一會到別的地方使。」

她身子明顯僵硬住,「快放開我。」

「我好久沒踫過你了。」凌呈羨親昵的在任苒耳邊廝磨,「想你想的全身都疼。」

「疼就去看醫生。」

「任醫生給我瞧瞧。」凌呈羨話說到這,手臂攬住任苒的腰將她提起來,她兩條腿亂踢亂打。「你干嘛啊,松開我,我不看男科的!」

「婦科男科都一樣。」凌呈羨毫不費勁地將她提進屋內,「月兌了褲子真的一樣,你是醫生,專業點。」

凌呈羨進了臥室,任憑任苒叫喚都沒用,他一腳就將門給踢上。

寶佑婦嬰院的掛號處,兩個年輕的小姑娘在排隊。

一人按住肚子,另一個人伸手攙扶著她。「沒事吧?」

「還好。」

「你的病歷卡呢?」

邵敏敏搖著頭,「我怎麼可能帶在身上呀,我重新填一份吧。」

護士給了她空白的病歷,邵敏敏拿起筆,剛要寫名字卻猶豫了下。「幫我去買瓶水好嗎?我好渴。」

「好。」

身邊的朋友還有些不放心她,「你掛完了號在邊上等我。」

「嗯。」

邵敏敏眼瞅著女孩轉身去往自動售賣機,她筆尖快速地在病歷卡上寫了名字,等填完基礎信息後,她將病歷卡遞還給工作人員。

窗口的人正在將信息錄入進去,「叫凌暖,是嗎?」

「是。」

身份證號是……「

邵敏敏不住點頭催促,「對的!」

病歷卡和掛號單被推到她的手邊,她趕緊收了起來。

買完水的女生正在過來,邵敏敏將病歷卷起來,「走吧,在三樓。」

凌暖青擰開了礦泉水的蓋子後將水遞給她,「別緊張,月復痛應該不是大毛病。

邵敏敏若有所思地點著頭。

兩人來到三樓,邵敏敏讓凌暖青先找個位置坐下來,她走到分診台跟前,將病歷卡遞給護士。

「姐姐,一會報號的時候能不能別喊我的名字?」

護士抬下眼簾看她,「行吧,那就留心听著,你是25號。」

「謝謝,太謝謝了。」

兩人在外面等了會,邵敏敏听到護士喊到了她,「25號,一號診室就診。」

她趕緊拿著病歷過去,來到一號診室的門口,看到牆上貼著醫生的照片,下面醫生姓名處寫著安然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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