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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苒站在酒店的門口,一張小臉上落滿冷光,她剛要開口,就听見霍御銘口氣冷淡地說道,「不用跟他糾纏,我心里自有判斷。」

霍御銘快步走到開過來的車旁,伸手打開車門,任苒彎腰坐了進去。

凌呈羨身子往回收,司機一腳油門將車開走了。

霍御銘的車內酒氣逼人,他今晚應酬多,自然喝了不少酒,任苒看眼窗外,看到凌呈羨已經離開了。

霍御銘脖子處像是被人勒住似的難受極了,他煩躁的扯開領帶,伸手又將窗給打開了。

沈琰坐在副駕駛座內,目光盯著不遠處,凌呈羨方才的話他都听進去了。「霍先生,這個凌呈羨留著就是禍害。」

「那你想怎麼樣?要他的命嗎?恐怕還沒等你近他的身,你的命就沒了。」

沈琰表情淡漠,說話做事帶著十足的江湖氣,「我的命又不值錢。」

「再不值錢也是命。」

沈琰沒再說話,回到家後,他率先進了屋,任苒跟霍御銘在後面走著。

任苒換了鞋子匆忙要上樓,霍御銘出聲喊住她,「這麼著急上樓干什麼?」

「累啊,好晚了,我明天還要上班呢。」任苒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樓梯口,霍御銘走到她身邊,抬了下手。「我給你捏捏。」

任苒下意識避開了他的手。「不用!」

那件衛衣的領子是很高,但她一抬手的瞬間,凌呈羨烙在她下巴處的痕跡跑了出來。霍御銘目光一凜,「這是什麼?」

「沒什麼啊。」任苒手掌剛按著領子,就被霍御銘給拉扯了下去。他緊接著一把揪下她的領子,那一串的痕跡跟熟透了的草莓似的留在她白皙細女敕的頸間。

周遭的空氣瞬間凝結起來,任苒定定地站在那,這一抹抹紅色到了霍御銘的眼里,就成了一個個血紅的點。「他干的?」

除了凌呈羨還能有誰呢。

任苒用手在脖子里模了幾下,霍御銘伸手將她抱進懷里,「下次身上帶把刀,他要再敢這樣你就捅他。」

任苒努力想讓自己表現得很輕松,「那我多虧啊,殺人償命呢,不值得。」

「是不值得,」霍御銘手掌在任苒的腦袋上拍了下,「去休息吧,不早了。」

「好。」任苒沒有過多的解釋,霍御銘不可能懷疑她,更加不會去相信凌呈羨的話。

她心里僅存的那點忐忑落了下去,快步上了樓。

霍御銘直奔三樓而去,沈琰還沒睡,正在拳擊室內打拳,那聲音又響又狠,只是關緊門後外頭的人听不見。

任苒洗過澡走出房間,想要跟霍御銘說兩句話,她敲了敲他的房門卻無人應答。

她猜想他應該是在三樓,任苒順著樓梯往上走,隱隱約約听到有說話聲傳來。

「再來。」

「來……」

任苒循著聲音走到拳擊室的門口,門沒有關緊,她用手指在門板上戳了下,視線內很快撞進來兩個身影。

霍御銘衣服都沒換,只是月兌掉了外套,他沒有戴拳擊手套,握成拳的拳頭一下下打在沈琰手里的拳靶子上。

「出拳,快,要快狠準!」

霍御銘一個左勾拳揮過去被沈琰給擋掉了,他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他之前沒有接觸過打拳,應該是跟沈琰學的。

任苒靠在門框上看了會,霍御銘打得累了,彎下腰正大口喘著氣。

沈琰嘴里不住催促出聲,「不要停,你一停下別人就能要了你的命!」

任苒嘴角輕挽起來,見霍御銘直起了身,只是揮出去的拳頭沒有砸在拳靶上,而是打在了牆壁上。

沈琰嚇了跳,朝霍御銘看了眼,「你想不開也別這樣啊,手斷了還要去醫院,多麻煩。」

任苒嘴角的弧度僵硬住,將門輕帶上,轉身朝著樓下走去,他哪可能真的一點不在乎呢。凌呈羨掐準的就是霍御銘的這種心理,心無芥蒂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太難。

翌日,霍御銘親自送任苒去醫院,他昨天那一拳打得挺重,應該受了皮外傷,要不然的話也不至于這會戴著手套。

任苒假裝沒有看見,到了醫院後跟往常一樣去科室。

導醫台的兩個護士早早就到了,這會也不知道在討論什麼,腦袋湊在一起

說得正起勁,見到她過來趕緊閉上了嘴。

這種天氣,任苒還戴著一條圍巾,而且纏住了整個脖子。

「安醫生,早。」

「早。」

一名護士朝她指了指,「安醫生,您這是冷嗎?」

「是,今天降溫。」

任苒說完這話,快步朝診室走去。護士給了同事一個你知我知的表情,「搞的誰不知道似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任苒一天的心情都被破壞了,現在想到凌呈羨這個名字就覺得頭疼。

手機鈴聲在兜里響了起來,任苒看眼來電顯示,居然是一串零,她也模不透對方的來歷,她點開了通話鍵,「喂。」

「醫生,我不舒服,需要你今天過來一趟。」

任苒立馬听出是凌呈羨的聲音,「沒空。」

男人說話的語調不緊不慢,「當初可是說好的,我幫你,你就給我當家庭醫生。」

「我是婦科醫生,你有哪里不舒服?」任苒從桌上拿了水杯去倒水,「我想我是幫不上你的忙了。」

「你這擺明了是想賴賬吧?」

凌呈羨听到那邊傳來泡水的聲響,任苒不想跟他正面起沖突,「沒有啊,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要是生孩子或者需要調理身體,那我還能幫幫你。」

「那我身體就是不好,你來幫我調理。」

任苒捂著脖子,一到辦公室就熱的要命,她走到辦公桌旁邊,將水杯放下來後扯了下圍巾,頸部的疼痛感一直在提醒著她這個男人有多惡劣。

「你身體哪里不舒服?」

「頭暈眼花,心慌無力。」

任苒拉開椅子坐下來,「腎虛,找個男科醫院看看就行了,我只會給女人看病。」

電話那頭忽然沒了聲響,任苒手指動了下,想將通話掐斷。

「任苒,說白了你就是不來是吧?」

「是。」任苒不信凌呈羨真的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

電話那頭傳來冷冷的一句話,「那好,你別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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