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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披著這麼多天的羊皮,這下總算是忍不住了。

任苒想要用腦袋去撞他,「你瘋了是不是?」

「你是我老婆,我怎麼就踫不得你?」凌呈羨壓到她身上,不給她掙扎和可以活動的空間,「你模模我身上,真燙。」

「滾開!」

這兩個字眼是最刺耳的,凌呈羨愛而不得的除了任苒之外,再沒有其他的了,偏偏她總是避他如蛇蠍,「你給沈琰踫,就是不給我踫?」

「是啊,我到了他跟前不用他說什麼,我自己就能月兌。」

她這樣赤果直白的話無疑狠狠刺激了下凌呈羨的神經,「他哪里好?」

任苒雙腿被他壓著,沒法起身,她這會示弱求饒肯定是沒用的,「我以前不喜歡那種事,你也知道,但現在不一樣了,所以人跟人之間還要找準契合度才行,啊——」

任苒後半句話被他堵著,緊接著下嘴唇硬生生被撕咬開,她嘴里冒著血腥味,她捂著唇瞪向他。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我怎麼樣?三年多了,跟我在一起的感覺你怕是早就忘了吧?」

凌呈羨拉扯掉她的手,目光攫住她嘴唇上的那一點紅,他那雙眸子也被印出了猩紅色。他俯身親吻,任苒唇齒間交纏著濃烈的藥酒味,她找準時機後還了他又狠又重的一口。

凌呈羨抿了下嘴角,抬起手背輕拭,「我今天多喝了兩杯酒。」

「四少要實在想找人,可以去外面找。」

凌呈羨的臉色微變,任苒想要起身,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那麼費勁干什麼?家里除了你,還有一個女人,你要是不願意,我找她就是。」

「你敢!」

「人都在這了,有什麼敢不敢的?」凌呈羨將俊臉湊至她面前,「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當心她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放心,」凌呈羨拉起任苒的手,指月復在她手腕處輕劃過,「傅城擎是前車之鑒,我可以先挑了她的手筋再上。」

「你變態吧!」任苒將手抽回去,凌呈羨又拉過她的另一只手塞進了他的浴袍內,他身上驚人的滾燙,任苒又羞又惱,「你吃錯什麼藥了?」

「司岩的酒有問題。」凌呈羨再度將她往後壓,任苒臉頰貼緊在枕頭上,他雙臂結實而有力,她瘦弱的身軀如果真要跟他拼了命的抗衡,估計被他就此折斷的可能性都有。

這幾杯酒雖然藥性很足,但還不至于到失控的地步,頂多就是精力旺盛到令人無比亢奮,凌呈羨今晚就是借著這酒性行事的。

什麼沈琰,什麼她和這男人之間的三年,他說了不在乎就是不在乎。

他臉頰貼向任苒,摩挲著她如玉一般的肌膚,這樣的動作親昵到令他神魂顛倒,任苒的臉側了下,凌呈羨迫不及待又靠過去。

她微張的唇瓣就在他耳邊,凌呈羨能清晰地听清楚她的每道呼吸聲,他身子即將要炸開似的,難受到不能自已。

他意亂情迷,她睜眼時,潭底卻是清冽冷靜,他嘴里低聲呢喃著任苒的名字,她卻將嘴更近地貼到他耳垂上。

「御銘。」

凌呈羨陡然睜眼,仿佛被人用一盆冰鎮過的水,從頭到腳澆了個透。那股涼意浸過了凌呈羨的皮肉,直往他心里鑽。

她在他面前無所遁形,既然回到了任苒的身份,就連帶著把她心里的那個人也帶出來了。

凌呈羨在她胸前推了把,任苒身子往後倒,她雙手撐在兩側,目光直勾勾盯著凌呈羨看。

她好像並不知道她剛才喊了誰的名字,此時的任苒面露茫然,頭發絲和衣服都是亂的,衣服被解開了兩顆扣子,她讓自己平躺在那張大床上,「怎麼了?」

凌呈羨伸手抹了把臉,半晌說不出話,他眼神駭然,盯得任苒心里有些發毛。

「你剛才喊了誰的名字?」

「誰啊?」任苒將手放到頸間,手指鑽過敞開的領口,輕撫著自己的鎖骨,「沈琰嗎?你不是不在乎。」

「任苒,你故意的吧?你覺得這一招屢試不爽,是嗎?」凌呈羨語氣惡狠狠的,「你喊了誰的名字,你自己會不知道?」

「你那麼介意一個名字做什麼?」

凌呈羨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這種憤怒撕扯且折磨著他,任苒不以為意,「不就是沈琰嗎?」

「你嘴里喊的是霍御銘。」

任苒先是怔了怔,緊接著眉眼微攏,面上的神色瞬間黯淡下去。「霍御銘?」

「不然呢?」凌呈羨有些吃不透她這會是什麼意思,難道一個人真能將月兌口而出的話忘得干干淨淨?還是,那個名字烙印在了她心里的最深處,趁著她情難自禁的時候,自己掙月兌了出來?

任苒眼圈刷的紅了,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魂,她翻過身,將雙腿從凌呈羨的身下往回抽,很快將自己縮成一團。

凌呈羨盯著她的背影,「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才心里還念著沈琰,被他幾乎要了的時候,她都沒有過這樣的反應。

凌呈羨緊咬牙關,無力和悲憤撕扯著他的神經,他拽著任苒的肩膀將她拉起身。「霍御銘早就死了,死了三四年了,別告訴我你心里還是忘不掉他。」

「他是怎麼死的,你心里最清楚!」任苒沖著他嘶吼,拼盡了全力,扯得嗓門完全啞下去,她一字一語,字字都是咬著後牙槽說出來的,「凌呈羨,是你!我為什麼要忘?他最後的日子都是怎麼過的,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對他的羞辱,就像是一條條鞭子抽在我身上,我忘不掉,你也別想忘記。」

凌呈羨唇瓣搐動兩下,發上還有未干的水滴,順著他袖長的脖頸滑入了他胸前。他怒極,又悲極,勉強十足地扯了下嘴角。「既然這麼念著他,你跟沈琰又是怎麼回事?」

「沈琰是沈琰,他是他,我的日子總要往下過。」任苒抬手在臉上輕抹了下,「四少,你不用將霍御銘拉出來,一次次的鞭尸,有意思嗎?」

「是你,」凌呈羨一口話里咬盡悵然,「是你忘不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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