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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小狐狸你理解錯了」趙安良小心翼翼的把珠子收好貼身放到懷里,笑眯眯的盯著王︰「你家唐隊長讓我們火急火燎的往罪之樹去,為的就是這個小東西。」

賀霖撓了撓頭,剛才摔下來的時候被樹枝剮蹭了不少,結實的小臂上劃拉了一到長口子,頭頂上還扒拉著幾片樹葉。

因為又怕讓趙安良摔著,一直小心護著懷里的人。導致這個狼人族的皇子,此時分外有些狼狽。

賀霖在一邊悶聲收拾著自己,用手鐲里的帕子胡亂的擦了下手臂上的血液,就在靠在樹干上靜靜的看著趙安良。

他在隊伍里的存在感比較低,一般就听從組織的安排——準確來說唐朔讓他干什麼就干什麼。

從小就是這樣,一直听從著唐朔的安排。

狼族的子民保留了祖先的特性,忠誠,勇猛且凶狠。

如果不是唐朔小時候那一拳砸下了他倆大門牙,估計到現在還是個稱王稱霸的小霸王。

小霸王多好啊,不需要別人心疼,不需要別人命令。逍遙自在,就跟他哥哥一樣,吃肉喝酒,為非作歹。不守條款約束,NiNE的老頭子們都要禮讓三分。

可是……

「咋回事?流了這麼多的血?」趙安良正滔滔不絕的跟王解釋他們隊長的宏圖壯志,一抬眼就看到那邊個小狼狗整個手臂鮮血淋灕的,看起來怪嚇人。

賀霖愣了一下,他抬起手臂,十分自然的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血液︰「沒事,死不了。」

趙安良撇了撇嘴,指尖拉扯出一道綠色的光芒,那光芒溫柔的纏繞著賀霖的手臂,剎那間溫潤的熱流席卷全身。

只不過是不痛不癢,根本不算上什麼事的傷口,可在別人細心的照料之下居然有幾分感動。

賀霖眨了眨眼楮,忽然覺得鼻頭有些發酸。

孤獨的,隨心所欲的王者,哪里有摯友相伴來的溫暖。

唐朔原本給趙安良布置的任務就是找到這顆珠子。按照他的推測,這顆珠子應該出現在罪之樹的附近。

如果運氣不好的話。可能還需要在成成疊疊的尸體堆里的翻找出金憫善的幾個隊友,不然就找不到釘死阿信的證據。

大概是已故之人的在天之靈,趙安良這個一摔,走了狗屎運的找到了。

三人小分隊快馬加鞭的往回趕,一路上趙安良快速的跟其他兩個人安排了部署打算在湖邊盡可能的支援唐朔。

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按照唐朔的安排此時的他們應該到達湖邊,然後就要開始殘忍的包魚頭湯了。

然鵝……

「我說,大哥,好了嗎??啊??」唐朔一手捂住鼻子嫌棄的看著樹林深處。

旁邊的阿信依舊帶著巨大的兜帽,嚴嚴實實的遮住了眉眼。就是這個樣子,都能感受到他的不耐煩和焦慮。

全場最輕松的就是阮辰了,他坐在高高的樹杈上,雙腿懸空。背對著眾人,眺望遠方心曠神怡。

講道理,只有這個位置才能避免聞到那股讓人斷子絕孫的味道。

誰都想不到,一場大戰一觸即發時,金隊長掉了鏈子……

非常致命的,非常令人窒息的,金隊長拉肚子了。

那味道,比趙安良前幾個月吃的火鍋的排泄物還要致命,堪比生物炸彈…

「你好了沒有啊!」唐朔非常不耐煩。憋著火問道,再拖下去趙安良他們就要回來了。

到時候人太多了,指不定美麗的人魚小姐甩甩尾巴就跑了。

這鳳凰禁地佔地面積堪比NiNE的主基地,想到這里抓一條魚,唐隊長自認為沒這個能耐。

「快…快好了…」金憫善有氣無力的聲音從灌木叢中穿了出來了︰「不是…要不你們先走吧…我昨天沒吃啥啊…」

金憫善郁悶的不行,明明大家吃的喝的都一樣。怎麼就他這麼倒霉?真的要這個任務結束以後,好好的燒香拜佛了——如果他還能活著回去的話。

唐朔當然不可能讓金憫善一個人留在這里,這個Zero系統的計算方式其中有一條就是以隊長的死亡,結束所有隊員的命來換取積分。

要是這個時候阿信對金憫善出手,那整個b國的隊伍就是全軍覆沒。軟軟的隊伍積分,將瞬間沖上前三。

他抽了抽嘴角,抬頭看了一眼自家那個完全不想摻合的某人。嘆了口氣,咬牙切齒的說到︰「想死自己了解了,丟下你個殘廢,等著我一會兒回來給你收尸啊?」

「唉!」金憫善不知道在干什麼,悉悉索索的聲音伴隨著他的吐槽︰「你這人怎麼這麼凶…阮都沒你這麼凶啊!」

在樹枝上眺望遠方的阮辰︰「………」

唐朔冷哼一聲道︰「你是不知道我們NiNE分隊里面,誰戰斗力最強?」

「…我不太想知道,我就想解決一下人生大事…」

金憫善嘴角抽了抽,再這麼個時間段真的要聊你們組織的王牌嘛!!

就算是金隊長百般不情願,唐朔一提起阮辰那叫個滔滔不絕。他一手扛著槍械,一手擼起額前的碎發,英姿颯爽好不俊美。

poss都擺好了,身邊也有兩個忠實觀眾,上面還就是蒸煮本人。

唐隊長打好了月復稿,想了幾百種夸獎方式,輾轉于唇齒之間後就剩下一句。

「他,打的過我。」

阮辰在樹上听到這麼個評價,險些從樹上栽下去。

他翻了個白眼道︰「還走不走了?不是說要趕時間嗎?」

金憫善這邊有幾乎解決完了,他麻溜的騎上酷一腳蹬鞋,一手領褲帶︰「走走走走走,只要別讓唐隊長繼續在我面前吹他的小老婆一切都好說。」

阮辰︰「??」

總感覺他剛剛听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呢?

經過金隊長這麼個小插曲著實拖延了不少時間,以至于在後半條路上唐朔走的飛快別人家罪魁禍首還要心急幾分。

待一行人到達目的地後,湖面靜寂無聲,好似一塊天然的璞玉。

金憫善直到現在還被蒙在鼓里,他一手撐腰,一手揉揉昏昏沉沉的腦袋。這拉肚子拉的,都快把她拉虛月兌了。

「你不是說要找什麼紫竹林嗎?到這個小湖泊里來干嘛?洗澡嗎?」

唐朔跟阮辰對視了一眼,唐朔慢悠悠的轉過身他一手搭在阿信的肩膀上看著金憫善說道︰「金隊長,有些事情我想你可能需要了解一下。」

「哈?」金憫善那和尚模不著頭腦,不知道這事情怎麼就跟他有關系︰「我說唐少爺說話得說全面……」

阿信,現在全身抖得跟篩糠一樣,很顯然,他已經知道自己徹底敗露了垂在衣袖里的手緊緊的握住鋒利的指尖刺破了長進了皮膚,只有疼痛才能讓他保證暫時的清醒。

我該怎麼辦?

隊長,如果知道是我下的毒要了整個隊員的命,他一定會饒不了我的。

軟軟還在湖里,不如就拼死一搏吧!

這個念頭就像什麼鬼一樣,在她心頭中不斷地叫囂著,像極了那一夜,他親手將毒粉撒在了隊友的食物中。

在一旁戒備的阮辰直接纏繞著溫柔的風,他挑起半邊眉毛,認真地觀察著阿信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用的激將法是有用的……

「不是,你怎麼又不說話?你這故意吊人胃口呢是吧?你別告訴我,昨天晚上你遞給我的那瓶水有毒,這才讓我拉了一上午的肚子啊!」

金憫善只覺得氣氛越來越尷尬了,好歹是當了多年隊長的人此時的他一顆心緊緊的被人捏住。

他總覺得下一秒唐朔就會告訴他,最不想面對的事情……

「金隊長」唐朔嘆了一口氣,捏在阿信肩膀上的手緊了幾分︰「如果我告訴你,你的隊友並不死于意外的話,你會怎麼處理呢?」

隊友的死一直就是金憫善這一輩子的傷痛,當唐朔提到這個事情的是明顯的臉色就變了。

他冷著一張臉,定定的看著唐朔︰「唐隊長,你想說什麼?」

「大家都是聰明人,何必拐彎抹角呢?你當真不懷疑自己的對手,其實是被人下了藥,猜到是沒有辦法正常使用能力嗎?就打個比方,徐浩身為鷹族人他的能力可是跟我們家小戰神有的一拼。」

而三個人當中死相淒慘的,就是他徐浩。

金憫善顫抖的吐出一口氣,他淡然地說道︰「你是想說阿信就是給我們下毒的人是麼?」

唐朔聳了聳肩膀,正道他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旁邊的人動了

只見著阿阿信一把摘掉身上的黑袍猛地將布往上空,一甩嚴嚴實實地罩住唐朔整張臉擋住了他的視線,

他右手勾拳,惡狠狠的打在唐朔小月復之上。

唐朔一時不查,活生生的挨了這一拳頭只覺得五髒六腑都移了位。他迅速向後退了幾步,長腿向上空狠狠一踹。把阿信,一腳踹翻在地。

然而阿信比他更狠,他掏出懷里有著古樸花紋雕琢的匕首,狠狠的一刀切,在自己的手腕上,大動脈被割破以後,鮮血如柱狀噴射而出

只見他一掌拍在地面上,頓時鮮血像是有生命一樣,飛速的與泥土結合在一起,向著湖面沖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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