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良邊走邊說,等到了自家宿舍門口時, 當一下,關上了門,並不想跟這個狼腦子繼續說話。
賀霖一直到趙安良摔門而去,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還十分無辜地看了一眼王,試圖從同類身上汲取一點安慰。
「你不要看我,我是覺得你是真的蠢……」
王這種從來都沒怎麼參與過組織里的事情的,可愛小甜心都知道這是人家一流女乃媽趙安良,永遠不能說的痛苦。
賀霖這個人真的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不說,還拿著小叉子,一點又一點的戳著人家的小傷口。
趙安良之所以不會解毒,根據廣為流傳的說法,好像是因為他的一位至交好友就死在了,對方的毒藥下,在他的懷里,一點一滴的流逝了,生命化為了一攤血水。
這對一個醫師來說是一個非常沉重的打擊,趙安良從此徹底舍棄了解讀的方法,所研制出來的毒藥幾乎都是瞬間要人命,像這種雙眼炖腿丸,含笑半步顛,做的跟糖豆一樣,隨手一抓一大把。
那個人在他的手中有試玩了,生命同時帶走了他心底的最後一份善惡,無法尋到的解藥,救不回來的人,那從此以後就再也不需要了。
賀霖這個一根筋當然不明白,人家女孩子細膩的小心情啊!他見這邊得不到什麼好臉色,又臉盲,偏過頭看向他的大哥。
他的大哥唐朔表示自己現在非常焦躁,並不想管他,但是賀霖完全沒有把他大哥的心情放在眼里,像一只哈巴狗一樣,眼楮亮晶晶的盯著唐朔。
「少爺,你告訴我,他為什麼生氣啊?我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人一個女乃媽只會做毒藥?不會做解藥?」
唐朔正在思索,今天晚上應該跟阮辰怎麼分一分這個床,耳邊又嗡嗡嗡的響起了這樣的無聊問題,當下擰開門的時候,重重一頓,皺著眉,偏過頭看著賀霖。
「我說你不要再糾結這種無聊的問題好嗎?個人有個人的習慣,再說了,干嘛需要解藥?他的毒藥又不是給我們用的,你怕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老大,我就是好奇嘛………」
唐朔翻了個白眼,推門而入,卡著門邊看著他說的︰「好奇害死貓,知道不?不要以為你自己是狼,你就活的比貓還要高貴,同樣會害死你這條蠢狼!」
說完他 當一下關上門,還順手把站在門外看戲的阮辰拉了進來。
王遠見者,大家都跑了,急急忙忙看了自己房間門,靈活地鑽了進去, 當一聲,把門關上。
留下了可憐的賀霖無奈的在門口反思著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引得隊友們如此這般的嫌棄?!
嚶嚶…人家小狼狗委屈嘛!
一天的勞累,在看到床的那一刻,身體都會不由自主的放松。阮辰本來今天就不舒服,還喝了藥剛剛的體能消耗,讓他精疲力盡,他看到床頭也不會撲通一聲,倒在了床上,把整個人都埋在了暖和的被窩里。
「………」
唐朔看著趴在床上,毫無形象,並且微微撅起的某人心口突然鈍鈍地發緊……
他抹了一把臉,轉頭進了衛生間,決定還是先洗個澡,冷靜一下。
等大概洗了半個小時以後,唐朔一出門就看到把自己裹得跟棉花團一樣,髒兮兮的,躺在床上睡覺的某人。
某個嬌生慣養長大的公子哥,頓時覺得有些不舒爽。走上前拍了拍阮辰的臉,輕輕地說道︰「洗個澡,不然身上全是泥土…」
剛剛又有事打過一場群架,昨天晚上又是睡在地上的,外加上前幾天不知道在哪個林子里鑽過阮辰身上確實有些不忍直視髒兮兮的,簡直就跟垃圾場里刨出來的人一樣。
「……我好困……你讓我睡一睡……」
唐朔沒有法子,他把人從被子里撈了出來得虧這個房間的暖氣打得很充足,就算是單一坐在這里也不會著涼。
他捏著阮辰的肩膀,輕輕地搖晃著,試圖喚醒半夢半醒的少年︰「醒一醒啊,洗個澡睡起來也舒服啊!」
阮辰不耐煩的嘟了嘟嘴,借著力道把頭靠在了唐朔的頸窩處,還下意識的拱了拱,干枯的唇踫到了頸部柔女敕的肌膚,讓唐朔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
「我不想去洗……我好困啊!」
「…不行」
「我真的不想去了,我眼楮都睜不開了……」
「………」
「要不?」阮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朦朧的睡意,伴隨著他的嗓音慢慢的流淌開來︰「你幫我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