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模模他的頭,「九卿不能只著眼于情愛。」
「九卿沒有著眼于情愛。」他頓了頓,「九卿只是著眼于師尊罷了。」
如果,當初師尊沒有出事,他根本不會讓自己的修為超過師尊。
如果,當初桃夭沒有出事,他也根本不會要這個掌門之位。
只是一切都是如果。
他忍了喪師之痛,也扛了他不該抗的擔子,他日日憂心師尊的生死,惦念著如何報仇,還要承擔起掌門的職責。
一切都是因為他的師尊,如果他的師尊不是陳言,他根本不會這麼發瘋。
「九卿這一年太累了。」陳言嘆了一口氣。
雲九卿這個人啊,真是是什麼都不願意說。雲九卿永遠不會和他說他有多累,他只會粘著他,纏著他,恨不得一輩子都和他在一起。
他只是為了讓自己有些安全感。
「往後一切,師尊替你擔著,我的九卿只需要好好修行,到時候平穩渡劫,升入仙界便好。」陳言將他抱在懷里,語氣不禁變得纏綿溫柔。
他的九卿就應該做仙界那清冷冷的仙君,受盡修仙界的艷羨。
陳言最希望的就是,他的九卿站在世界之巔等他,而他則披星戴月,披荊斬棘走上巔峰尋他而來。
突然林子里傳來幾聲不同尋常的聲響。
地上的落葉都嘩啦啦作響。
「哎呀,這兒還是在外面呢。」
「怕什麼,這兒沒人。」
「不行……」
「我說行就行。」
陳言這個臉皮厚的都听得臉紅。
我丟,野外play?
修真界這麼會玩的嗎?
他和他的小伙伴都驚呆了。
不對,他的小伙伴好像並沒有被驚呆,依舊那副很淡定的修真界的大佬派頭。
陳言戳了戳他的胳膊,「你知道隔壁在干什麼嗎?」陳言沒說話,是用神識傳過去的。
雲九卿矜貴的點了點頭,依舊很淡定。
陳言卻發現,他的脖子開始泛紅,慢慢的,這點紅蔓延到了他的臉……
哦,原來早就不好意思了,在這兒裝淡定呢。
雲九卿故作無事的拉起陳言,還捂住了陳言的耳朵。
等出了林子以後,雲九卿才解釋:「不許听那個女人叫。」
那種聲音怎麼可以讓他听。
那個女人听聲音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陳言壞笑著揪了一根狗尾巴草挑著他下巴,「那我听誰的?」
雲九卿毫不猶豫,「听我的!」
陳言突然就樂了。
這孩子怎麼現在變得這麼坦誠了。
「好好好,听你的。」
陳言攬著雲九卿的肩膀往回走。
態度親密又自然。他悲哀的發現,他的九卿真的比他高,于是他為了挽回自己那點自尊心,改成了牽手。反正這兒看不到人,應該……沒關系吧。
雲九卿小時候,陳言要麼牽著他的手,要麼把他背在背上,當然,這是兩個人獨處的時候,要是桃夭也在那他就不能背了,不然桃夭那個小子肯定要說他偏心,那種時候他一手牽著一個,兩個小正太拉出去,真的是能把人的眼楮都閃瞎。
現在,他們都長大了。
其中一個人的手,被那個叫玄雲的人牽著。而另外一個人,九卿的手,將會永遠被他牽著。他的背,也永遠只有他能跳上來,這次不是以師徒,而是以戀人的身份。
「你……你們……」
一個聲音愕然的從他們身後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