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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四十章 這具身體還是有些不習慣

他背著背上的青年一步步向客棧的方向走去,不是不能御劍飛行,只是他想多相處一會,再多近一些。

背著背上的這個青年,他就好像背起了全世界。

「從我被師尊帶回去的第一天起,九卿就是師尊的了。不管是否是師尊奪舍了那具身體,只要是師尊,也只能是師尊。」

只能是你。

「我亦是。」陳言彎唇。

回到蒲江客棧,已經過了子時許久。

客棧一片靜謐,所有人都已經睡下。

只能听到廚房里的幾聲窸窸窣窣的動靜,想來是老鼠蟑螂一類的東西又出來活動了。沒辦法,

雲九卿直接牽著陳言的手去了他自己的房間。

他小聲道:想和師尊一起睡。

陳言想:他的九卿現在也忒主動了。

因為失去過,才更珍惜,失而復得後,就越小心對待,生怕有一天又會失去。

雲九卿都已經洗好了躺在被窩里,眼巴巴看著陳言,陳言就是不上床。

陳言沐浴過後穿著松松垮垮的中衣侍弄窗前擺放的一盆花。

不要小看這盆花,這盆花里種的是臨川的神魂,而花的本體則是臨川的身體,陳言施了個術法,讓臨川在里面能養好神魂卻也禁錮了他。

「妖孽,你不得好死!」

「妖孽,你要殺要剮來就是!小老兒我不怕你!」

陳言側著耳朵听得津津有味。

「你罵,接著罵,你現在的罵人的動靜跟蒼蠅嗡嗡似的,我其實听不太清哈哈哈哈。」

臨川又開始嘰嘰咕咕的罵。

陳言抓起一把花生米咯吱咯吱咬,完全沒把他的怒罵放在心上。

「師尊!」雲九卿不高興了。

都怪那該死的臨川,要不然師尊現在已經上來

早知道今天就應該下手再重些,直接打散他的神魂。

「九卿怎麼了?」發現小徒弟不太高興,陳言這才上了床。

「師尊今晚……不做些什麼嗎?」雲九卿睫毛顫了顫,耳後染上一抹紅。

心里卻是想著:明日趁著師尊不在,要把耽誤了他好事的臨川弄死,而且不能讓師尊察覺到是他干的。

陳言哪知道雲九卿現在心里想的是什麼,他只覺得垂著頭,露出一段白皙脖頸的徒弟,有些犯規。

「做什麼?」

陳言啞著聲音,故作不知。

「嗯……嗯……」雲九卿支支吾個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了,臉越來越紅,像個煮熟的蝦子似的。

陳言戲弄的壓在了他身上,挑起他一縷發絲,「怎麼還結巴上了?舌頭壞了?師尊檢查檢查。」

「唔……」雲九卿頭一回知道還有這種檢查法子的。

可忍不住沉溺。

這是他錯過一年之久的人。

這是陪他十年的人。

這是他在這三百多個日日夜夜思念,悔過的人。

是他的師尊。

陳言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雲九卿疑惑的睜開眼,那雙沒有一絲雜質的眸中閃過疑惑。

陳言忍耐,「等回到我自己的身體再說吧。」在他的耳邊柔聲道:「這具身體還是用不太習慣。」

所以那具身體就習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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