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九卿剛要踏進臨川所住之地的書房，就被陳言給攔了下來。
夜色下，陳言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急促。
「你要做什麼！」陳言壓低音量，死死拽著雲九卿。
「與你何干。」
雲九卿還沒等甩開陳言，陳言就已經狠狠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到了牆角之後。
陳言好歹還是這小崽子的師尊，雖然修為沒有他高，但是這麼多年的加糖蛋炒飯不是白吃的。
「他那書房里面藏著機關，還有凶獸把守，縱你是渡劫期進去也要受傷。」
陳言緊緊貼著他，兩個人的心跳聲，彼此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撲通撲通，一下又一下，交纏著，曖昧著。
雲九卿注視著他，瞳孔微縮，「你怎麼知道？」
陳言卡住了。
的確，他在雲九卿的心里，只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偽裝身份的人，怎麼可能知道臨仙宗的密事。
「說。」
雲九卿語氣又冷了一些，手指已經掐上了陳言的脖子，漸漸收緊，似只要陳言欺瞞半句，他就能要了陳言的命。
「你想知道？」
陳言聲音低沉，黑壓壓的目光盯著雲九卿，讓他一陣的心慌。
陳言覺得自己目前暴露的破綻也夠多的了，雲九卿怎麼也該上道兒了吧。
「你……」雲九卿的喉結滾了滾，「你究竟是何人！」
這個人的背影和他的師尊極其相似，就連眼神也像。吃蛋炒飯放糖。日月台血祭時他們的血還融到了一起……
現在，臨仙宗宗內哪里有機關他都一清二楚，除了和臨川關系極好的師尊，再無旁人能知道，雲九卿很清楚臨川的性格，對兒女妻妾的信任都不如對自己師尊那般深，他們的交情可以想見。
而且……這段時間長明燈亮的次數明顯多了。
雲九卿無法否認自己之前那個隱隱約約的猜測。
那個猜測過于可笑，只要想一想他就覺得自己八成是瘋了。
「你猜我是何人？」
陳言直視他的雙眼，呼吸灼熱。
雲九卿的心頓時跳的飛快。
他睫毛顫了顫，輕聲說出一個自己都不信的答案:「師尊？是你嗎？」
陳言沒說話，他想看看雲九卿接下來能干什麼。
下一刻，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青年的吻青澀又莽撞，好像只是一個半大少年般。
陳言模著他的頭，回應著這個吻，只不過同雲九卿過于激動的反應比起來，他要顯得更為溫和些。
「叮——恭喜宿主馬甲掉落，獎勵宿主1萬點任務積分，以及輔助靈魂回到身體的法器‘長生燭’一件。」
雲九卿模著他的臉，淚痕還掛在睫毛上，帶著些讓人憐惜的脆弱，「師尊，你為何要瞞我？你就看著我在你面前那般，是存心要讓我受苦嗎？」
陳言眼眶紅著，「不知道是誰那天紅著眼要殺我來著。」
雲九卿把頭埋在他的頸窩，「因為九卿只有師尊能踫，九卿生是師尊的人，死是師尊的鬼，別人踫不得。」
溫軟的話語隱隱帶了撒嬌的意味，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同之前那陰晴不定的模樣哪有半分相像。
陳言模模他的發絲，雲九卿抬起眼看他，濕漉漉的眼讓人格外想狠狠欺負，陳言喉結上下滾了滾，自己養大的孩子，長大了，那是不是該……那時他紅著眼楮求他，定比現在還能讓人想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