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你怎麼了?」白逐發現他有些不對勁,擔心他是身體哪里不舒服。
「沒事,多謝師兄關心。」
陳言勉強笑了笑。
他想見到雲九卿。
他想看看那個青年,看看他是否是別人嘴里的模樣,就算……就算是那個模樣,別人怕他,別人懼他,他也不會。
「為什麼不是玄殤尊者的大徒弟繼承掌門之位?」
陳言覺得有些不對勁,按理說,繼承掌門之位的人應該是桃夭,難道桃夭自己不要做掌門?他記得原劇情是這麼回事兒。
「玄殤尊者的大徒弟?他和自己的師叔玄雲長老攪和到一塊兒去了,你說說玄雲長老比他年長多少歲,玄雲長老自然是被咱們修真界的人罵死,大弟子于是也不要這掌門之位了。」
玄雲和桃夭?
他不在的這段時居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陳言還想問兩嘴,卻已是被人打斷。
「都擋在這里做什麼!邊兒上呆著去!」
遠遠見到兩個僕從打扮的人過來,語氣頗為不善,有弟子不服氣想要頂撞,卻被白逐往邊兒上扯了扯。
「他們是衡蕪宗的人,你看他們身上都帶著令牌。」白逐低聲道。
沒過多久,幾輛馬車駛來,極品的雪松馬卻用來拉車,可見財大氣粗。
沒過多久,幾個勁裝打扮的年輕男女穿著統一的白藍弟子服下了車。
那些男女大約有十人,下了馬車後徑直走向客棧,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十分淡漠。
陳言看的驚訝,因為這些弟子大多他都認得,都是宗內的佼佼者,平時一個個嘰嘰喳喳的別說多活潑了,現在一個個的怎麼變成這幅冷淡模樣?
難道宗內今年流行高冷風?
不一會兒,一輛馬車走出一個人,身旁跟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
那男人穿著玄色衣袍,眉目冷清,頭發束著玉簪,膚色白皙,容顏俊美,氣度無雙,薄唇輕抿時看不到一絲人情味,這個人太冷,冷到讓人看著心里就發寒。
他一下車,滿身的修為沒有收斂,壓的白岩宗內修為低的弟子兩腿直發顫,更甚者,直接跪倒在地。
陳言看著他慢慢向客棧走來,斂去了天地的風華,而他給予世間的似只有冷漠。
他的九卿,真的變了。
他幾乎想象不到這個人曾經會在他的懷里抱著撒嬌要糖吃,也想象不到他軟著語氣叫他師尊時的模樣。
因為現在的雲九卿變得太徹底,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曾經的影子。
不是魔,卻也令人心驚膽戰。
燕雪兒路過陳言他們的時候停了一下步子,手也拽住了雲九卿的衣角。
她和以前沒有什麼變化,說話時語氣甜軟,「師尊,你看看這個哥哥,他的眼楮長得和師公好像。」
白岩宗內的人,包括大師兄白逐和掌門在內,頓時感到迫人的威勢襲來,逼迫他們下跪,逼迫他們討饒。
不少弟子不受控制的跪了下去。
這是雲九卿啊,那個屠了魔的雲九卿!
誰在他面前會淡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