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戰?哪里看出我們冷戰了?」這幾天他們明明還挺融洽的,這孩子怎麼說他們在冷戰。
「就是有,師尊和師公在一起的時候總笑,但是這幾天都不怎麼笑了。」
「雪兒!別說了!」
雲九卿抽回手,轉身欲走。
「師尊!你和師公怎麼了?如果吵架了就要彼此認錯,那麼還是好朋友。就像我和江北一樣,我們也總是吵架,但是沒多久就會和好。」
燕雪兒固執的盯著雲九卿。
在她的世界里。兩個人如果有了矛盾,那麼只要彼此解釋清楚就可以繼續做好朋友。
她的世界過于直白,過于單純。
那是屬于孩子的世界。
而不是他們的。
「雪兒,你不懂。」
雲九卿輕笑一聲,轉身離去。
連他自己都不懂,更何況是別人。
一個人在他快要結束生命的時候將他帶回了家。在這里,他教他修行,他給予了他連母後都沒有給予的親情和關愛。
旁人都道,堂堂修仙名門為何要收一個凡人做弟子,就連玄雲師叔也勸著他,唯獨他堅持要收他為徒。
從一個孩子到少年,再從少年到如今,他走的路,都有這個男人的陪伴。
他看得出來,陳言待他始終是和桃夭不一樣的,他對桃夭投注了一個師傅該做的一切,而對他,卻多了很多人情,那時他看不懂,現在知道了,是愛,是男女之愛。
他有些分不清,他對這個男人的心動究竟是將親情混淆,還是他萬萬不該踏足的師徒禁戀。
陳言模著燕雪兒的腦袋,「雪兒以後不可以這樣了,知道嗎?」
「為什麼呀?」燕雪兒悶悶不樂。
「我們的事我們會解決好,師公和師尊以後一定會和好。」既然孩子以為他們是在吵架,那就順著這個理由說吧。
「好,師公快點和師尊和好吧,師尊本來就不愛笑,現在更是見不到他高興的樣子了。」
「一定。」他哄著小丫頭。
而這時的燕雪兒還不知道,和以後的事比起來,現在她的師尊過的還算開心。
衡蕪宗發生了大事。
玄雲長老被人撞見和門派弟子在藥廬親熱。
而那個弟子不是旁人,正是桃夭。
這個消息快速的在衡蕪宗傳了開來,陳言那時並未在宗內,這件事是由玄空長老處理的,消息很快就被壓了下去,不然傳出去,對誰都沒好處。
听到這個消息時,雲九卿被驚得腦子一片空白。
玄雲師叔和桃夭?
他扶著桌子,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怪不得……怪不得這幾年玄雲師叔變回了年輕模樣。
怪不得那日他裝醉時听到桃夭說什麼「臭老頭」,仔細想想,桃夭這幾年不是一直愛叫玄雲師叔為臭老頭嗎。
雲九卿不放心桃夭,趕去了宗門的祠堂。
一般的,弟子犯了錯都會在這個祠堂跪下向祖師爺的牌位悔過。
里面玄雲和桃夭都在跪著。
「你們兩個……怎麼攪和到一塊兒去的!師叔和師佷,說起來光彩是不是?!你們還都是男人,簡直是要丟盡宗門的臉!」
玄空長老怒不可遏。
玄雲長老的聲音傳來,「我有情,郎有意,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