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雲九卿一睜眼見到的就是躺在自己身側的陳言。
陳言眼楮緊閉，睡得很熟。
雲九卿看著陳言的側臉，有些發怔。
他知道自己的師尊已經四百多歲了，真實的模樣應該是頭發全白，滿臉皺紋。
但他知道，哪怕陳言是那個模樣，他也不會嫌棄分毫。
師尊怎麼都是好的。
就算師尊讓他去殺人放火他也干！
雲九卿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種柔軟，將頭埋在了陳言的胸前枕著。
陳言醒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乖順柔軟的少年閉著在他的胸膛上枕著，呼吸平穩，儼然睡得不錯。
在清晨，一縷縷陽光撒進來，少年臉上細小的絨毛都可以看的清晰。
陳言沒舍得吵醒他，便一直維持著這個姿勢。
一個明明早就醒了，卻枕在另外一個人的胸膛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一個看另外一個睡得熟，不舍得吵醒他，于是就一直維持著那個姿勢。
等到太陽都要曬了，雲九卿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正巧對上陳言的眼。
「九卿怎麼睡得那麼久。」
陳言笑著捏捏他的鼻子。
雲九卿聲音里還帶著剛剛睡醒的朦朧，「師尊……九卿做了一個夢，夢到師尊抱著我，沒穿衣服。」
陳言頓時笑出了聲。
做夢？
「不是做夢啊，你看我們現在穿衣服了嗎？」
陳言戲謔的道。
雲九卿突然反應了過來。
怪不得總覺得怪怪的。
原來他和師尊都沒有穿衣服就抱在了一起！
「師尊……我……我……」雲九卿從陳言懷里爬出來，赤紅著臉，到處找衣服。
陳言手指一抬，地上的衣服都飛到了雲九卿的懷里。
「傻了？」陳言戲謔的道。
雲九卿著急忙慌的穿衣服的衣服，整個過程中連頭都不敢抬，生怕看到自家師尊後更難為情。
而陳言則顯得自然多了。
有條不紊的穿著衣服，最後他的衣服都穿好了雲九卿卻在和他那衣服較勁。
陳言都能看到他的手在抖。
孩子大了，都知道害羞，知道避嫌了。
陳言拍拍下床，從雲九卿的背後為他整理衣領。
雲九卿的身體瞬間僵硬。
「九卿慌什麼？都是男人，你還怕師尊我非禮你？」
明明知道雲九卿害羞的不行，還是故意在他的耳邊輕輕喘息。
撩漢技能get。
「怎麼會，師尊想多了。」雲九卿低著頭悶悶的不自在說道。
「好吧。」陳言為他系上衣帶，「九卿還是太瘦了，平日里得多吃點飯，你看看這腰細的。」
陳言其實真的沒有別的什麼想法，只是真的覺得他太瘦了。
手掌略在他的腰上量了量。
瘦成這樣，以後得弄點有營養的喂喂。
還得看著他多吃飯。
可別光長個子不長肉。
「師尊，我自己來就好。」陳言為他系腰帶的時候手臂環住他的腰，很溫暖的懷抱，像極了小時候被師尊抱在懷里的感覺。
但是他感覺好別扭。
「都要系完了，九卿別動。」陳言笑了一聲，動作麻利的給他系好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