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著陳言「五魁首,六六六!喝!」,師徒兩個師不像師,徒不像徒,鬧得動靜老大。
等到他們都鬧夠了,雲九卿認命的把桃夭送到了偏房休息,又回來將陳言搬上床。
相互觸踫的時候,雲九卿感覺什麼東西嗝著他。
「師尊,你身上放什麼了,好膈啊。」
雲九卿小聲的嘀咕了一句,把他的肚子都弄得好疼。
陳言打了個酒嗝,帶著酒氣的臉湊到了雲九卿的臉,「傻……傻孩子……這都不知道?」
陳言流氓的抓著少年白皙修長的手去他身下模。
雲九卿愣了。
下一瞬間少年白白淨淨的臉上紅了一片。
怎麼……怎麼可以這樣……
「傻孩子,你也有啊……嗝……」陳言是真的喝大了。
「哎,我沒耍流氓,真的沒耍,男人嘛,總會有那麼幾次尷尬的時候,酒喝多了身體就會亢奮……正常,正常……」他已經醉到和系統說話都出聲兒了。
「師尊好好歇息,我去給師尊找找醒酒丸。」
雲九卿面紅耳赤的要開溜。
手腕卻被陳言握住了。
雲九卿不查,被他這麼大力道的一拽,就禁不住倒在了陳言的身側,陳言睜開眼,眼里帶著朦朧,一看就是酒還沒有醒。
陳言看著眼前已經長得這般俊秀的少年,不禁想起自己把他剛剛帶回來的時候。
那個時候,這個傻小子傻傻的看著他,臉上盡是茫然和無措,他痴痴的道:「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那時他問他「可願與吾共長生」,其實只是問他是否願意離開凡界,踏入漫漫仙途,而這個傻小子卻是把他當成了仙人。
一轉眼,那個孩子肉乎乎的手都變成這樣修長骨感。
「九卿都長這麼大了,時間過的真快啊。」陳言似嘆息般模上他的臉。
這張臉是季勻的少年時期,十六歲的少年和那個世界的宋書軒重合到一起。
只不過同是少年,宋書軒是張揚肆意,雲九卿卻是內斂清冷,當然,雲九卿在他面前是個任搓任捏的軟包子。
「師尊……」雲九卿經歷過剛剛那一遭,竟然連看陳言的勇氣都沒有。
「嗯?怎麼了?」
「我去給師尊找醒酒丸!」這是他第一回這麼迫切的希望逃離陳言的身邊。
等跑出去以後他拿涼水狠狠撲在了自己的臉上。
這樣臉就不熱了。
翌日。
早上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雲九卿偷偷打量陳言。
陳言臉上的表情很正常,像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一樣。
而陳言也確實什麼都不記得了。
「九卿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發現徒弟老盯著他瞧,陳言模了模自己臉。
「沒,沒有。」雲九卿心虛的扒飯。
自己真是的,怎麼今天那麼愛走神。
「我看九卿他是思春了!」
桃夭調笑道:「哎,就玄雲師叔手下的弟子,叫祁思的那個,前段時日茶飯不思,干什麼都能走神兒,煉藥的時候差點沒把藥爐給燒炸了,給玄雲師叔氣的,拿著劍追殺了他整個衡蕪宗。你們猜這是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