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消毒水味道很重,陳言自己都聞不下去,把梁瀟抱回了房間。
醫生那時候還沒有走,看到他這樣提醒說:「哎哎,芯片都拔下來了嗎?」
「拔下來了,醫生就回去吧,家里有我照顧他。」
「那也行,這幾天也沒什麼禁忌,年輕人興致來了就別控制了,不影響身體健康的。」醫生是好心提醒沒錯,但也讓人怪尷尬的。
正從房間出來的李延也听到了,沒隔一會兒進了陳言房間,看著靠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梁瀟,笑呵呵的打趣:「呦,傷到了。」
他手里還拿著一個隻果,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嚓」一口咬下去,聲兒特大,「醫生不說了,你受的傷不影響你造人,你這幾天就別總工作了,在家安安心心搗鼓出個孩子多好。」
陳言玩笑的拍了他腦袋一下,「沒看人病了?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李延不樂意了,「老公,你說你你明明是咱三個人的老公,怎麼弄得好像只是梁瀟老公似的。我一說他你就護著,好啊,你偏心偏到蔚藍星去了,我算是看透你了。」又狠狠咬了口隻果,好像咬下來的不是隻果,而是陳言身上的肉似的。
「梁瀟病了,讓讓他。」陳言一邊哄著他一邊招呼崔連把這貨給帶走。
梁瀟半倚在床頭看著他們,臉色不大好看。
陳言以為他是生李延的氣了,「李延其實哪都挺好,就是長了張嘴,他也是想關心關心你,但礙于面子沒法兒說。」
梁瀟冷哼一聲,「他要是被人傷到了,你覺得我能去關心他?」
呃……
這個……
平心而論陳言覺得不能。
但他還是吹了梁瀟的彩虹屁,「能啊,當然能了,我老婆那麼善良的人。」
梁瀟面無表情伸出食指向天上指。
陳言有點懵,不明白他這是啥意思。
梁瀟蒼白的薄唇吐出兩個字,「我避雷,要劈就劈你。」
陳言一下樂了,「你什麼時候這麼幽默了。」
梁瀟閉眼沒搭理他,陳言知道他這是想休息了,把他枕頭墊低點,拖著他的腰,听到梁瀟梁瀟悶哼了一聲才想到梁瀟傷在了腰上。
「抱歉,還疼嗎?」陳言也上了床,也不敢亂踫他了,就自作主張的在他眉心親了親,見梁瀟沒有不高興的,陳言又在那白皙的耳垂親了親。
別看梁瀟人冷,身體的某些地方卻莫名的……萌。
比如他的耳垂,肥嘟嘟的,白女敕女敕的,看著就讓人想咬一口。
比如他的腳丫子,雖然不小,卻白里透紅,還莫名有幾分秀氣。
「我想睡覺,別盯著我瞧了。」
梁瀟一句話頓時拉回陳言跑偏得沒邊兒的思緒。
陳言還想起一件事沒告訴他。
「我就說一件事兒,可以不?」
「說。」
梁瀟始終閉著眼,淡淡的困意讓他懶得睜眼。
「我考上國家認證的高級營養師資格證了,今天下來的
平靜的語氣里還是忍不住透露出一絲絲期待。
梁瀟當然知道他在期待什麼。
他半睜開了眼,看到室內水晶吊燈下陳言愈發明亮的雙眼。
也是,考上了不容易。
怎麼也得獎勵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