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陳家的小公子,你做妹夫的來宮里看看自己妻主的哥哥的確無可厚非。」
李靜雯笑著道,轉眼臉色一冷,一腳踢向了張貴人,並沒有用太大的力道,可這里的男人細皮女敕肉的,哪里禁得住她這一腳?
當場張貴人就被踢翻在地,痛的眼淚就流出來了。
「這賤人騙朕過來,是朕不好,竟還冤枉了鳳後,朕踢這賤人一腳,也權當給鳳後出出氣。」
一直冷眼看著的柳辭寒開口,「皇上,你若是無事便離開吧,政務繁多,不要在這里耽擱。」
這話听在李靜雯耳朵里就是︰皇上,你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在這里和人親熱。
偏偏一口氣堵在胸口,她只得勉強笑笑,拉著張貴人出了柳辭寒的寢宮。
哪怕是柳辭寒給她戴綠帽子她也得忍。
畢竟一開始就和陳言談好了不能踫他。
陳言還答應每年給她送銀子來。
越走李靜雯越感覺有些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
是了,銀子。
陳言口口聲聲要給她銀子,她現在連一塊銀子都踏馬的還沒看到。
不行,不能讓他賴賬,找時間一定要和他提。
「你們都下去吧。」
「是。」墨煙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他們二人,帶著幾個宮人退了下去。
「阿言,我……」所有人都離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柳辭寒頓時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害怕,他害怕看到眼前這個人的厭惡目光。
明明是他先放棄了他,可後來也是他,受不了相思之痛,一手算計了他,讓他和他做了那事。
方才亦是險些被皇帝看到。
這是大逆不道之事,可他卻拉著他一起沉淪。
陳言一定會厭惡他的吧。
他攻于心計,遠遠不像看上去的那麼與世無爭,他想爭,某一瞬間他甚至起了想要和親妹妹爭他的想法。
連他自己都在唾棄自己。
這是妹妹的正夫,他卻干了這麼令人不齒之事。
「阿言,你,你若是不想再看到我,我會和家里說,以後有什麼事別讓你進宮了。」
柳辭寒顫著聲音,心傷至極。
「你不想在看到我了?」
「不,不是。我是怕你厭惡……唔……」
唇上猝不及防的柔軟讓他咽下了那些惶恐不安的話語。
陳言摟緊他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沉淪吧,他就是深淵,沉淪又有何妨?
柳辭寒閉上眼楮,熱烈的回應。
方才床榻間他也曾親吻他,他以為只不過是陳言的意亂情迷,可現在陳言的親吻,讓他忍不住幻想,也許,陳言並不是很討厭他。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也許你不是很討厭我。」
耳邊傳來了他低低的笑。
柳辭寒的耳朵頓時紅了。
「討厭你?討厭你我會和你干那事?你莫不是當我是個傻子?」陳言揪他耳朵。
柳辭寒辯解,「我下了藥,香爐里的香不是普通的香。」
「我知道啊。」陳言點了點頭。
「但是你以為那些香真的就能讓我心甘情願和你那樣麼?你怎麼還是那麼不解風情,氣死我了。」
陳言簡直恨不得拿個錘子把他腦袋錘開看看里面是漿糊還是漿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