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祝福他不假,盼望他平安喜樂也不假。
可他心中怎能沒有怨?
李靜雯說的對,他輸得很慘,這個賭局讓他輸得傾家蕩產。
為了不讓柳辭寒被踫,他甚至同意每年給國庫送去一百萬兩黃金。
這比他幾家鋪子一年所賺的一半還要多。
幾乎可以說把三家鋪子拱手送給了李靜雯。
與柳辭寒則是橋歸橋,路歸路,他做他的鳳後,他做他的老板,各不相干。
晚上時,陳言翻出了這兩個月來做的玉牌,不多不少,恰好六十個。
只要沒見到柳辭寒,他就每日刻玉牌,六十日沒見他,他就刻了六十塊玉牌。
他每天都在等,等他來找他,可現在,他嫁人了。
既然如此,這些刻著綿綿情話的玉牌還留著做什麼?
「錦繡,把這些玉牌扔了吧。」陳言一邊翻看手中的話本,看著里面的那些個俊俏的小郎君和大才女之間的風流韻事,愈發看這些玉牌不順眼。
東西是留給人看的,那人以後也看不到這些東西,那他留著有何意義?
「公子,這些玉牌都好生漂亮,上面還刻著那些個情話,讓男兒看了身子都要酥了半邊去。」錦繡頗有些不舍的模著那些質地溫潤的玉牌,上面刻著的每一句情話都讓錦繡這般年歲的小男孩兒喜歡不已。
認識錦繡這麼久,陳言還看不出他的意思?
「行了,你要是喜歡自己留著也無妨。」陳言好笑的敲了敲他的頭。
錦繡立馬開心的笑了,「謝謝公子!」
陳言覺著好笑,心情微微好了一些。
錦繡這小子還真是慣會撿漏。
皇宮。
剛剛進了寢宮,聞得滿室若有若無的暗香,那垂掛的床帳亦是緋紅的,點染著曖昧溫存。
李靜雯今晚喝的有點多,將教習公公也給哄下去後,方一坐在了床邊。
「你說你,何必呢。」李靜雯靠在床頭鞋也沒有月兌,看著那一身華服未除的男人正襟危坐,滿臉冷漠,好似個精致的人偶,哪里似個剛剛嫁作人夫的男子。
「皇上不要忘了答應過我什麼。」
柳辭寒淡聲道。
李靜雯嘖了一聲,「你也是奇怪,你讓朕不踫你,還說什麼,朕若踫了你便要尋自盡,這麼想給他守身,那你為何不干脆嫁給他?」輕笑一聲,輕佻的要去勾柳辭寒的手,卻被他躲開了。
「皇上自重,我說到做到,若是連個清白的身子也沒了,我日後哪有臉面再見他,那這樣,我還不如自盡。」
柳辭寒聲音淡漠,說出的話卻讓李靜雯也有些怔愣。
「你也不是個善茬子,知道朕根基不穩需要你娘的扶持,你若是死了,朕的江山也不穩了,威脅朕的人,你是第二個。」
至于第一個是誰,自然是陳言。
雖然和陳言是一場交易,可陳言明里暗里威脅了她不少事,她若是敢讓柳辭寒受上一點委屈,陳言估模著給她的那些好處就沒了。
可她不會告訴柳辭寒。
這兩個人愛互相折磨就互相折磨,她樂得看熱鬧。
帝後大婚她睡在別處不合適,可這寢宮里柳辭寒踫不得,她難道還不能自己找樂子?
李靜雯撥了機關,順著一處密室走下,里面幾個唇紅齒白的美少年早在等候,李靜雯一夜春宵,動靜之大讓柳辭寒也听得清清楚楚,一夜近乎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