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這一切的李靜雯輕輕「嘖」了一聲。
「皇……公子為何如此?」李靜雯的侍女被逼無奈,配合著自家主子女扮男裝,有時候一不小心還是嘴里忍不住吐出露餡的話。
「只是覺得甚為有趣。」李靜雯拿著折扇遮住唇,眼角流露出幾分興味。
顏一不知該說什麼,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女皇自從那天醒來以後就大變了性情,若不是她一直都在身邊伺候,都懷疑是不是被哪個亂黨掉了包。
這可苦了她,她可是是個大女子,家里的小侍郎少說也有十來個,可現在居然陪著女皇胡鬧,女扮男裝?光是想想顏一就覺得羞恥至極。
陳言終究是被錦繡這孩子纏的沒招兒,同意了在這兒在住兩天。
陳言把這話去跟柳辭寒說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柳辭寒冷了臉。
「一個侍兒就這麼值得你上心?」
柳辭寒硬邦邦的問。
「錦繡他是我身邊的人,我肯定不能虧待了他啊。」陳言理所當然的說。
他對于自己人一向比較寵著。
柳辭寒冷笑一聲,「愛吃這客棧的菜就吃,吃死了算。」說完扭過臉不看陳言,氣的肩膀都在抖。
陳言不願意听這話,「什麼叫吃死了算?你這話說的有些過分了吧。」
陳言也沒什麼別的意思,他就是單純的覺得柳辭寒的話說的有些過了,這房間里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可若是錦繡那孩子听到了,以他那脆弱的不行的心,這會兒恐怕要尋死覓活了。
柳辭寒沒有想到陳言會為了一個侍兒就和他爭執了起來,「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柳辭寒一直都是得體的,從來不會失禮,克制著自己的一言一行,現在卻像個普通的男子一樣鬧脾氣,柳辭寒心里都在唾棄自己。
陳言怕他?
本來就是你自己說的話不對,還和我鬧脾氣?
陳言一向樂意寵著他,甚至有些無下限的寵,但是,柳辭寒這有些莫名其妙的脾氣他也不願意伺候。
「行,不礙你眼,我走。」陳言扔下一句話就走了,你讓我走那我就走唄。
我不擱那兒犯賤,礙著你眼還討嫌。
陳言走了,哄都沒有哄他一句,柳辭寒眼眶瞬間紅了。
「公子……這新換的帕子怎麼……」進來添茶的墨玉看著地上那被揉成一團扔在地上的帕子,有些遲疑的說著。
白日里掉地上的帕子不能用了,怎的這新帕子又被丟在了地上。
柳辭寒臉上沒什麼表情,「出去。」
「公子……」
「我不想說第二遍。」柳辭寒斂眸,聲音冷漠。
「是。」
墨玉心中疑惑,不得不退了下去。
自家公子的脾氣他自然知道,一向極淡漠,只有在陳言身邊時情緒起伏比較大,他們不久前才鬧了別扭,難不成……這次又是鬧了別扭。
墨玉卻是挺開心。
自家公子總算有些男兒的模樣了,以前總是那般老成,像個老先生一樣,現在居然會和陳言鬧別扭,總算不像以前那樣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