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言知道,是那個老道要來了。
「照顧好他。」對著墨玉說下這句話後,陳言也跟著出了屋子。
那老道與原劇情中描述的一樣,鶴發童顏,神采奕奕,穿著一身灰撲撲的道袍,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
「貧道見貴府上面縈繞著一團黑氣,這黑氣非比尋常,是貴氣之上覆蓋著的黑氣,想必是府上有貴人被邪祟纏身,貧道便想著來化解一二。」那老道模了模胡須,笑的一臉慈祥。
陳言看在眼里,面上默不作聲,心里卻是在跟系統吐槽。
「你看這個傻逼老頭,還真以為自己是半仙了。」
「宿主說的對,但是宿主,罵人是不對的。」
「操,老子就是想罵他,不僅想罵他,老子還想打他,衣冠禽獸。」相比起那些真小人,顯然偽君子更膈應人。
那老道模了一把自己的胡須,語氣滄桑的道︰「要救貴人的命只有一個法子,便是讓一七月初七,且與貴人相交甚好的男子去金山寺上一炷香,被沖撞的鬼神才可離開,貴人方可安然無恙。」
陳氏一听,這不就是自己兒子嗎?
陳言也湊了上去,滿臉急切,「我是他的好友,七月初七所生,讓我去是最合適的了。」
道士先是打量了陳言一眼,然後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這位公子的確是最合適之人,為顯誠意,這位公子不妨即刻啟程前往金山寺。」
古代人本就很相信鬼神之說,再加上請來的醫術高明的大夫都束手無策,陳氏心里著急,對陳言說︰「言兒,如今沒有別的辦法,不如你去金山寺一趟。」
陳言安撫著驚慌失措的父親,「爹,我這就去,你放下心好了,辭寒不會有事。」
他給柳辭寒吃了系統里的藥,一個時辰後他身上的毒就沒有什麼大礙。
如今要去那勞什子的金山寺也不過是為了走劇情罷了。
陳言上了將軍府備的馬車,掀開了馬車窗口的簾子,見那老道向西而去,陳言冷笑一聲。
手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枚透明的千紙鶴,陳言伸手一握,那枚透明的千紙鶴便消失在他的掌心。
「叮——該高級控制類千紙鶴總計花費宿主3000點任務積分,已自動從宿主賬戶扣除。」
那老道自然不是真的道士,而是三王爺從江湖上尋的一個人,他現在不殺他是留著他還有用,用過後,那可以控制人心的紙鶴便會讓那老道自行了斷。
陳言感受著馬車的時不時顛簸,微微閉上了雙眼,心中生出一種淡淡的厭倦之情。
三王爺可真是大手筆,因為他和柳辭寒得罪了她,便要來置他們于死地。柳辭寒那日在與三王爺接觸時被下了毒,這種毒很難得,只會在人身體虛弱時才會毒發,所以只是受了風寒的他,脈象才會如此古怪。
還有他,一個將軍府公子,被人騙去了金山寺,返回途中被人,將軍府哪怕勢力再大又如何找得出那一個四海為家的江湖人士?
三王爺打的算盤是讓柳辭寒暴斃,而他被人不堪受辱,最後自我了斷。
好生惡心的一個女人。